又一道閃電劃過,江籬驚恐的捂住了耳朵。
室內(nèi)沒有開燈,很黑很黑,比她在江家睡的小黑屋還要黑。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閃電雷聲讓她思維有一瞬間的混亂。
江籬只記得自己到了指定的地點,按了門鈴,結(jié)果就被一棒打得頭暈?zāi)垦!?p> 她奮力掙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入局了。誰設(shè)的局,她不知道。但江籬發(fā)誓,只要她能逃過這一劫,她永遠(yuǎn)不會再將貨送到校外去。
耳邊隱隱有油滑的笑聲:“呵呵,剛剛還反抗得這樣厲害,結(jié)果就被閃電和雷聲嚇傻了?也好,省事!”
有衣服往墻邊甩去的聲音。
江籬不能視物,手卻在旁邊靜靜的摸索著。她心里一喜,摸到了一把剪刀。
待男人靠近的時候,混雜著煙味酒味的氣息傳來,江籬用力一劃,噗嗤,利器入肉的聲音傳來,男人發(fā)出野獸般痛苦的嚎叫,然后,下一瞬間,江籬被人猛踢了兩腳,正中小腹。
她悶哼了一聲,痛得眼淚和汗水齊流。
“賤丫頭,找死!”
……
隔壁一間小小的屋子里,擠了四五個男人,一下子顯得有一些擁擠。
這里是出租房集中地,一間房子也就七八個平方,擺上一張床之后,就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
唐幸靠著墻壁,漫不經(jīng)心地抽著煙。他很年輕,古銅色的膚色,樣貌俊朗,笑容桀驁不馴,帶點痞氣。
他咬著煙,聽著窗外的雨聲和雷電聲。
隔壁的動靜這樣大,他自然也聽到了。
聽到了,他也麻木了。他們這一伙小混混,接活來干,什么事情都做,小心繞過法律的邊緣,拿錢與人消災(zāi)。
他咬著煙嘴,雙手抱胸,就聽到同伴一人笑得不懷好意:“這次友哥和豪哥肯定要爽死了,聽說是個大學(xué)生哎,長得又美……”
話音落,隔壁殺豬般的嚎叫聲傳來,再就是憤怒的叫罵聲。
唐幸心里一緊,大學(xué)生?他不由想起了江籬,江籬應(yīng)該今年也上大學(xué)了吧。
只是,她那樣的家境,也不知道能不能上。
唐幸想到當(dāng)年的年少輕狂,想到他心心念念,想要追求的人,就只是她一個而已。
那個倔強又清冷的女孩子,卻莫名打動他的心。
募地,唐幸坐不住了。
他騰地站起身來。唐幸身材高大,這樣冷的天,他也只是穿了一件寬松長袖T恤,肌肉賁張。他一站起來,威壓感十足。
“唐幸,你去哪里?”
唐幸冷冷道:“那個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也要去摻一腳?聽說姓江,別急,等友哥豪哥完事了就輪到我們了……”
姓江?
唐幸瞳仁一縮,立即跳下床,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光著腳就沖了出去。
門砰地被他粗暴地踢開了,發(fā)出劇烈的震動聲,燈光一開,江籬被強烈的光線刺激得閉上了眼。
被叫作友哥的男人,臉上被斜著劃了一刀,鮮血直流,很是恐怖;豪哥在扯江籬的衣服,半邊肩膀露了出來,圓潤的肩燈在燈下泛著如玉的光澤。
唐幸這一瞬間呼吸差點暫停,大學(xué)生,姓江,沒想到世上真有這樣巧的事情,剛好是江籬。
唐幸紅了眼睛,沖上去打了起來。
“唐幸,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居然敢壞我們的好事!”
唐幸現(xiàn)在什么想法也沒有了,只知道,他們竟然敢動江籬,去死,都去死!
一時間,房間里又進來了幾個人,都去打唐幸。
江籬睜開了眼睛,有點呆呆的看著唐幸。
她以為自己在夢中。
然后,眼眶有一些泛紅。
一團混戰(zhàn)中,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警察們蜂擁而上,將唐幸及混戰(zhàn)中的幾人,都抓了起來。
混亂中,唐幸臉上仍然帶著笑容。他走到她的旁邊,停下了腳步,低頭在她耳邊耳語:“江小籬,友哥的臉,你就說是我劃傷的,聽到?jīng)]有?”
警察把他們拉走了。唐幸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回頭看著她。
作為受害者,江籬自然也要去警局錄口供。
她的手機到了警局,被還了回來。江籬一開機,焦迪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江小籬,你在哪里?你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
江籬壓低了聲音,說:“我在派出所,我沒事,回去再跟你說?!?p> 焦迪兩眼一花,差點要跌倒。都在派出所了,還沒事?
宿舍里,姚曉曉聽見了,問:“喲,怎么?江籬去派出所了?犯什么事了?”
焦迪狠狠瞪著姚曉曉:“姚曉曉,你不會說話,沒有人當(dāng)你啞巴。”
說完,她拿了一把傘就沖了出去。
到了樓下,雨這樣大,焦迪根本就沖不出去。
宿管阿姨喚道:“同學(xué),不能出去?,F(xiàn)在臺風(fēng)這樣呆,回宿舍呆著去!別添亂?!?p> 焦迪氣得直跺腳。
宿舍里,姚曉曉喚了葉雪晴幾聲,葉雪晴都沒答應(yīng)。
“雪晴,雪晴,你怎么啦?”
葉雪晴精神有點恍惚,回過神來,問:“曉曉,有什么事嗎?”
“你聽見了嗎?江籬進派出所了。是不是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葉雪晴低下頭,淡淡地道:“曉曉,別亂說。再怎么說,江籬也是我們宿舍的人?!?p> 焦迪去而復(fù)返,狠狠瞪了一眼姚曉曉。
“姚曉曉,管好你的嘴,你如果亂說,小心我的拳頭不長眼?!?p> *
陳意開著車,雨大如瀑,積水漸深,雨刮快速的工作,眼前的路幾乎都不太看得清。
他緊握住方向盤,經(jīng)過大橋,大風(fēng)都把他的車吹得偏離原來的方向。
路上再看不到有行人和車的蹤跡。
這樣的天氣跑出去,幾乎是找死。
陳意的心揪著的。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的,憤怒的,心疼的,什么都有。
既然缺錢,為什么不能開口向他要?他叫她不要接近他,他叫她以后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她就那樣聽話?
少女時那粘人的勁到哪里去了?
到了吉意村,江籬的手機仍然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遠(yuǎn)處,傳來了警笛聲,陳意心里暮然一緊。
他看不清前方的路,卻緊踩油門,憑著感覺往前沖去。
花之星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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