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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商妻:腹黑權相追妻忙

第四十五章:定情信物

    “是么?”秦悅笑了,眼底的疑惑完全消失,重新?lián)Q上了了然。

  容妍此言雖說可以解釋為什么她忽然會了這么多的東西,可是卻不能解釋另一件事情。

  她是怎么認識陶冶的。

  容妍與自己決裂,也不過半月有余。決裂之前,容妍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身邊,盡心盡力,絕不可能有多余的時間去結識他人。

  至于兩人決裂之后么……不過半月有余的時間,容妍還心情悲憤到跳河求死的地步,被救回來之后,容妍便老老實實地養(yǎng)病,怎么可能有機會去結識他人?

  因此……容妍此話,看似天衣無縫,實則處處漏洞,不值一哂。

  所以……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容妍,又或者說,面前的人,是借尸還魂的另一人。

  “不然呢?現(xiàn)在,麻煩你出去,我想要休息了?!比蒎念^昏昏漲漲地疼,同時容妍也沒有料到,秦悅竟然這般地聰明敏銳,與他虛與委蛇……著實是太過浪費心力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絕對不是容妍,”秦悅瞧著容妍笑了,“你確實聰明,可恰恰是因為你過分聰明,才叫我瞧出了端倪來——容妍絕不會這么聰明?!?p>  容妍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秦悅,又怕多說多錯,于是索性閉口不言,打算靜觀其變。

  現(xiàn)在……它確實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來證明自己就是容妍了。

  怎么證明自己是自己,這還真的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哲學問題,也是一個遍布坎坷的社會問題。

  何況,她本就不是原主。

  “你可知道,若是被人當做了借尸還魂的孽障,你會遇到什么樣的遭遇,又會擁有什么樣的結果?”秦悅好脾氣地笑著,諄諄教導著容妍,“可知道……旱魃?”

  “……滾,我家不歡迎你?!比蒎南略桨l(fā)地害怕,忍無可忍地罵出了聲。

  “被綁在高臺之上,身下是密密麻麻的柴垛,被熊熊燃燒的烈火給活活地燒死——那滋味,可不適合你這樣水靈靈的女孩子。”秦悅瞧著容妍沒什么變化的表情,心頭隱隱地有些挫敗,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強烈的征服欲。

  現(xiàn)下的容妍就像一朵徐徐綻開的牡丹,聲色俱美,漸漸地令人不可直視。他雖然算不得喜歡容妍,卻仍然本能地想要擊敗容妍,讓她卸去身上全部的尖刺。

  “似乎你經(jīng)歷過一樣,”容妍垂下了眼,“你既然說我是借尸還魂的妖孽,就不怕我真的是個妖孽,要了你的命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無妨,你若是想要我的精氣,大可直接來拿?!鼻貝傂Φ盟烈?,心中卻是滿滿的鄙夷。

  鬼神之說,他不相信,也不相信時間真的有鬼神。因此,面前的“容妍”,肯定是旁人假扮的,畢竟他與容妍也算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兩人并沒有什么逾矩的行為,他也只是知道容妍手臂上有一顆痣,至于旁的隱秘些的東西……他也不知。

  這般聰明的女子,雖說是別有用心,卻也是……叫人心動。

  “……還以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來也是滿腦子的男歡女愛?!比蒎麤]料到方才還咄咄逼人地TFBOY的秦悅轉頭便會說出這樣沒臉沒皮不要臉的話,于是不免被噎了一下,“第一,我不是牡丹花,第二,我看不上你,第三,我不想要你的命,不想因為你臟了我的手,”容妍面無表情地說著,忽的朝著秦悅伸出了手,“簪子還我,榮寶齋的簪子,也算是價值不菲,還我,不能便宜了你?!?p>  “是啊,榮寶齋的簪子,也算是價值不菲,”秦悅悠閑地轉動著手中的簪子,神情中多了戲謔和不羈,“那,既然你想要,我便還你?!闭f著秦悅走到了容妍的面前,不顧容妍的反對,將簪子斜斜地簪到了容妍的發(fā)髻之上。

  容妍反手將頭上的簪子給拔了下來,狠狠地在衣襟上擦了擦,滿臉厭惡地望著秦悅,道:“你不是還和陳蕊蕊不清不楚么?怎么,現(xiàn)下又來惹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不是看清楚了么?我與陳蕊蕊之間,不過是一個居心叵測的落魄士子想要利用單純無知的富家女子的故事,所以,你想要我對陳蕊蕊多么的情真意切?”秦悅倒是不叫不怒,笑呵呵地回答,絲毫沒有羞愧或是尷尬。

  “這么坦蕩地就說了出來,你的良心呢?”容妍無比的疲倦,只覺得下一刻自己便能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不過想著屋子里面還有一個秦悅,容妍只能強打起精神應對著,“你快點出去,別讓我看見你?!?p>  “良心么……早就扔了,”秦悅仍舊是笑著,眼底卻帶了悲戚。

  自從他的家產(chǎn)被旁人生生占去,自從他的弟弟因為無錢買藥而活活地病死,自從他小小年紀卻不得不忍辱負重、看人眼色,他便早早地把良心給扔了。

  要良心,又有什么用?他只想科舉出仕,一招權在手,殺盡欺他人!

  “……我管你有沒有良心啊,你給我出去!”容妍忍無可忍,朝著秦悅吼了起來,“避嫌知不知道?你很讓人嫌你知道嗎?不知道也沒關系,你給我出去,再不出去……”容妍扭頭四顧,卻發(fā)現(xiàn)家徒四壁,周圍并沒有什么趁手的東西,于是也不管會有什么后果,容妍直接將手中的簪子朝著秦悅扔去。

  秦悅伸手接住了簪子,簪子在秦悅的手中轉了個圈,秦悅將簪子放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道:“都說簪子是定情信物,今日我才算知道,果真如此,既然妍妍送了,我便收下了。”說著秦悅大笑著轉身離去。

  他確實不在乎旁人對自己的看法,也不甚在意容妍對自己的看法,畢竟秦悅很清楚,無論如何,自己都會緊緊地抓住陳蕊蕊,不可能會因為容妍而放棄陳蕊蕊。

  至于容妍么……或者說是不知道是誰的面前之人,只不過是自己的好勝心在作怪。

  容妍已然不大聽得懂秦悅的話了,只是模模糊糊地瞧見秦悅離去了,容妍再也撐不住,頭一歪,身子一軟,容妍直接滑到了床上,閉上了眼沉沉睡去,再不知今夕何夕,又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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