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三井壽的法事
各位看官,這三井壽究竟何許人也?宮城良田為何在城外足足等了將近三個小時才把他等來?
剛才上面有介紹,第一,二者是同窗關(guān)系,在一起同桌學習五年之久,建立了深刻的友誼;
第二,這三井壽乃是那種低調(diào)的世外高人,與軍方無瓜葛,潛心山里修煉養(yǎng)心,不問時事,平日里養(yǎng)些花草樹木,過著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
雖然表面上來看是個閑散人,但是確有真才實學,傳說他已經(jīng)將苗疆蠱術(shù)研究透徹,能身首分離,能潛水多時,能殺人于無形,甚至能上天入地,傳得有些夸張,反正足于說明這個人有他的厲害之處。
能得到這般人物的鼎力相助,那是拿錢拿物也無法請來的,據(jù)說天皇多次請他出山共商大業(yè),被他婉言謝絕,自由慣了,他不想趟軍事渾水。
最近感到憋悶,動不動就想發(fā)脾氣,養(yǎng)的寵物被自己虐了一遍,天天沖著空虛的山谷吼幾嗓子,再這樣下去,要悶出病來了,于是,他想到了老同學宮城良田。
打聽得知老同學帶兵華夏成就大業(yè),夜觀天象,得知宮城有難,正好以助人為樂的名義前去華夏玩玩。
他知道華夏地大物博,有著悠久的歷史,屬于文明古國,老百姓淳樸善良,山河壯美,借機去走走。
于是,他來到了宮城的身邊。
宮城向他訴苦,添鹽加醋地說馬小兵如何如何厲害,天下無敵,就是他三井壽出山也極難與之抗衡。
三井壽面無表情,心知肚明宮城是在燒底火,故意激怒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聽到馬小兵一次次的大顯神威,重挫日軍,心里蠢蠢欲動,真想與他一較高下。“馬小兵,多大年齡?師從哪里?主打什么絕技功夫?”三井壽一連三個問號,這在兵法里叫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初來乍到,初步了解一下對手信息還是有必要的。
宮城搖搖頭道:“不知道他的師傅是誰,十五歲,主打絕技說不清,好像是一個挺全能的角色?!?p> “是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娃娃?!你們竟然連一個小孩都斗不過,未免太笨了吧!”三井壽說話毫不留情,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瞟了一眼旁邊的山原尚人。
宮城被說得無言以對,臉色岔紅。
山原尚人可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一聲兀自離開。
在島國,山原尚人與三井壽是兩個完全不同風格的人,山原尚人是皇宮錦衣衛(wèi),三井壽是民間高手,身份不同,地位迥異,但在江湖來說,等量級人物。
兩個等量級人物見面,自然是水火不容。
氣走了山原尚人,三井壽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那些不中聽的話放在老同學宮城身上并無大礙,可是放在山原尚人身上就不合適了。
“行,我先幫你搞定那個馬小兵,然后再去華夏國其他地方溜達去?!比畨圯p描淡寫道,聽那意思搞定馬小兵不費吹灰之力。
“好,我?guī)湍慵先笋R,一千人夠不夠?”宮城良田忙不迭失道,這就要命令手下集合兵力,配合三井壽剿滅匪民。
三井壽搖頭搖手,輕然道:“不要一兵一卒,你只需要給我備一法壇,扎上草人,點燃八十一根蠟燭,一只木劍?!?p> 宮城良田深知三井壽的奇異蠱術(shù),看來他是要做法事,立刻吩咐手下去置辦。
夜,靜悄悄的。
法壇設(shè)在練功房,中間立著一木柱,上面綁著草人,有頭有臉,樣貌像極了馬小兵。
周遭圍滿了霍霍燃燒的蠟燭,共九九八十一支,房間里燈火輝煌,形同白晝。
三井壽盤腿坐在薄團上,雙眼緊閉,口中念念有詞,練功房一角坐著宮城良田,他目睹著眼前的一切,只等著奇跡的發(fā)生。
三井壽念完了咒語,緩緩起身,手持木劍指天問地,呼風喚雨地抽來劃去,耍了幾個回合的劍,最后劍指草人。
木劍在草人全身上下繞動,相距毫厘,卻不與草人接觸,足見其過硬的功夫,非短日所能練成的。
三井壽喝下一口酒,噴在木劍上,再喝一口,噴在草人上,朝天立劍,收回,一劍刺在草人的胸脯處,草人有生命似的,條件反射,雙臂順勢捂住了胸口。
三井壽兩眼一瞇,自語道:“哼,小子,你也是有七魂六魄的人,今天便是你的死期?!?p> 草人得到了反應,三井壽的法事成功了一半。
說說馬小兵。
他晚上正在吃飯,剛咬了一口饅頭,胸口針扎似的一陣疼痛,嘴里的食物吐了一地。
“小兵,你這是怎么了?”高翠蘭提醒吊膽地噓寒問暖道。
馬小兵強忍疼痛,擺了擺手,強裝笑臉道:“沒什么,大概是胃病又犯了,不礙事的,我不吃了,去歇息了?!?p> 馬小兵勉強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是一陣眩暈,不知道身子是怎么回事?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狀況,難道是某種病癥的先兆?
自己的身體一向壯如牛,突然發(fā)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馬小兵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心跳莫名地加速,心生一股無以言狀的恐懼感,好似黑白無常就站在床前。
......
草人身上插滿了長長短短的銀針,三井壽手持最后一根銀針遲疑片刻,望著宮城良田嘻嘻道:“這最后一根銀針所封的是他的命門,命門封鎖,其他穴位被控制,頂多二十四小時,馬小兵便會氣絕而亡,無力回天?!?p> 三井壽說著,將銀針插進了草人的肚臍處,大功告成了一大半,只等著時間的流逝。
宮城良田佩服地伸出大拇指,兩人相視而笑,練功房里充斥著兩人鬼魅般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門縫外有一雙犀利的眼睛端詳著這一切,眉頭緊蹙,似乎隱藏著重大的心事。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日頭升到兩桿多高,村里人未見馬小兵的身影,學堂里的孩子亂成了一窩粥,高翠蘭心里犯嘀咕,做好飯后曾叫馬小兵吃飯,房門插著閂,高翠蘭以為馬小兵身體不舒服,就任由他睡去,不想到現(xiàn)在都沒有起床,今天可是他的課。
馬小兵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