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應(yīng)是兩位女仙官。
兩位仙官在云里翻了幾翻,互相幫忙穩(wěn)住身子。這才破云而出。
“華凌,切不可動怒,傷身?。 ?p> 肆意隔得老遠聽到這么一句,想來是華凌發(fā)現(xiàn)捉到手的不是真魘鬼,而是假人皮了。
蒼吾抬頭,道:“曲殤!你不在太華殿治療雨師,來這做什么?”
肆意心頭一塞,醫(yī)仙也來了,難道雨師出事了?
曲殤騰云的腳險些不穩(wěn),道:“我就是為此事而來,雨師的狀況不太好。”
蒼吾蹙眉道:“怎么會不太好?連你都救不了嗎?”
“說來復雜,待我下去,再同你細講,這事啊它有些……??!”
未等曲殤慢慢悠悠說完,華凌便揮扇渡起一陣風,沖了出去,差點將曲殤掀翻。
肆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倏然發(fā)怵,還莫名心慌??伤植⒉挥X得害怕,這股心亂如麻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華凌那把折扇不虧是法器,只一下便甩開曲殤好大一段。再一揮,便已置身眼前。
落地,華凌又揮出一扇,扇風凌亂毫無章法,仿佛僅是……泄憤?
蒼吾道:“狐貍你怎么也來了?”
話音剛落,另一邊的溫子然忽然驚喝一聲,隨后身體詭異騰空,滑出去數(shù)十丈。炎君失去支撐,在地上翻滾了數(shù)圈撞停在一處宮燈角。
華凌扇出的邪風竟是拐了個彎,沖擊在了溫子然身上。為何?溫子然之前也說小心華凌,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蒼吾雖然對溫子然不滿,但還沒有真正下手過,不可置信道:“狐貍你做什么!”
華凌沒有回應(yīng),瞇眼環(huán)視四周,最終視線定格在肆意身上。
肆意一愣,那股心慌的感覺再度襲來。被魘鬼所控的身體似乎在隱隱后退,只是手臂被封奕扣住,到底也沒有后退多少。
難道這股心慌來自魘鬼?因為看到華凌?為何?
走近,肆意才發(fā)現(xiàn)華凌臉上一片慍色,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落寞。
華凌道:“華九清……”
肆意心中閃過一絲意外,她猜想,這個華九清恐怕指的就是魘鬼。
華九清……華九清……好像在哪里聽過……
華凌的眼中露出一種熱切,追問道:“華九清!是不是你?!”
魘鬼的心慌又來了,頓了片刻,充楞道:“誰?”
蒼吾瞪大了眼睛,同樣道:“誰??!”
“你還不敢承認!”華凌立刻就急了,伸手欲抓肆意的衣領(lǐng)。
封奕拍開她的手:“別動手動腳?!?p> 曲殤終于落地,忙道:“華凌!急傷心怒傷肝?。碇澳阍趺春臀冶WC的!說好的不較勁呢!”
“曲殤!別過去!”蒼吾道。
“好,我不急,我一點都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你說!若你不是華九清,身上怎么會有玄丹的味道!”華凌說的咬牙切齒,狐尾猛然炸出。
“華凌,容我說一句,你別,?。 鼻鷼懻蜻@邊走,不巧被狐尾迎面打到,即刻倒地。
肆意:“……”
蒼吾將她扶起,道:“這事沒法摻和,只要遇上華九清,狐貍就瘋了。你這小身板,過去赴死嗎!還是醫(yī)仙呢,怎么沒點腦子?!?p> 曲殤捂著鼻子,道:“……我這不是一時情急嘛,當年這兩人一架打了三天三夜,我治傷治了三天三夜,這次要是再打起來,又是我遭殃?!?p> 蒼吾挑眉:“嘿,你這話就很沒心沒肺了?!?p> 曲殤不服道:“話說,我?guī)筒簧厦?,雷師你怎么不上?杵在這看戲?虧你還是個武神呢?!?p> “我!”
“都閉嘴!”華凌吼道,絕美的容顏仿佛一瞬間變得過分鮮艷,甚至帶上了一絲可怖的血色,眼神中的恨意奪眶而出,深深刺在肆意臉上,臉側(cè)的發(fā)絲也不在服帖垂落,而是凌亂飛揚在各種角度。
看著完全情緒化的華凌,肆意隱約有了頭緒,對魘鬼道:“紅顏知己?”
魘鬼道:“我的品味會這么差?”
肆意:“……”
見魘鬼半晌不回應(yīng),華凌怒意更深:“為什么不敢說?圣狐族的鎮(zhèn)族玄丹,我獨獨只贈了你一人。你當真以為,這么多年,是我沒有辦法要回來嗎?你當真以為自己有資格拿著它嗎???”
原來華凌是圣狐族。
圣狐族的玄丹,她有所耳聞。實際上是一顆玄鐵珠,有此珠傍身,相當于多了一個玄鐵護盾,萬毒不侵,刀槍不入,水火不懼,猶如銅墻鐵壁,總之遇到再危險的事,只要此珠不碎,便是被人打廢了也死不了。
華凌說贈與。
為什么會將鎮(zhèn)族之寶贈與這樣一個人?
還是說這個華九清曾經(jīng)并非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肆意感覺到魘鬼心慌的情緒在逐漸消失,而另一種鉆心的感覺正在快速上升。仿佛有什么要從心口迸裂出一樣,痛感一層層遞進,在身體內(nèi)部四分五裂。
“你!”魘鬼勉強穩(wěn)住身體,意識卻開始渙散。隨著痛感的增加,肆意對身體的感知也愈發(f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