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借酒撒嬌
等大龍開車載著他們兩個人回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過了。
辛子煜喝了不少酒,雖不至于走不動路,但看他的樣子,似乎連洗漱的力氣也沒有了。
大龍和阿東把他扶進了臥室就離開了,他閉著眼躺在床上,呼吸聲比平時要重一些。
木小竹不得已變身成了一個田螺姑娘,擰了熱毛巾又是給他擦臉又是擦手的,后來又發(fā)現(xiàn)他后背也是汗津津的,又換了一盆熱水給他擦后背,當(dāng)她終于把辛子煜洗干凈的腳塞進被子里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
她坐在床邊呼呼喘氣,準(zhǔn)備歇一會兒再去洗澡。
冷不丁的,后背突然一股力量將她往下拉,一聲尖叫驚呼,她就倒在了辛子煜的懷里。
“真像個小媳婦兒。”
辛子煜愜意的翻了個身,將她摟了過去,在她耳朵邊小聲說道。
“你個老狐貍,原來你沒醉??!”木小竹一想到自己剛才那么費勁吧啦的伺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四肢不停的又是推又是踹,像一個暴躁的猴子。
“唔,我醉了,醉了?!毙磷屿相洁熘鹨粭l腿壓住了木小竹,這下徹底把她困在懷里了。
木小竹又掙了幾下,實在掙不脫,又用粉拳招呼了幾下,還是沒用,只好服軟:“你先放開我,我還沒洗澡呢,身上有汗不舒服?!?p> “不行,不準(zhǔn)走?!毙磷屿险讨约汉攘司?,開始耍起無賴來。
“啊——?。。。?!”
下一秒,他的手臂突然就傳來一陣劇痛,睜開眼睛一看,赫然兩排牙印,再一低頭,元兇正咧著嘴晃著那一口‘兇器’跟他耀武揚威。
“干嘛咬我?”辛子煜嘴角向下一撇,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誰讓你不放開我的?!蹦拘≈耠p手叉腰,理不直氣也壯。
酒精已經(jīng)麻痹了辛子煜一半的腦子,他瞬間變身成了一個調(diào)皮小男孩兒,鼓起兩個腮幫子,撒嬌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放?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會放開啊?!?p> 木小竹終于確認辛子煜是真的有點喝醉了,準(zhǔn)確的說是處于半醉半醒狀態(tài),清醒時的他可不會說這些幼稚的話。
她決定逗逗他。
“那你想聽什么好聽的啊?”
“唔……你叫一聲子煜小哥哥?!?p> 噗!
木小竹趕緊捂住嘴,張著嘴,無聲的狂笑起來,笑得身體都開始不停的抖動。
天哪!還‘子煜小哥哥’,他居然還對小哥哥這個稱謂耿耿于懷!她一直以為她在床上認錯了之后,這件事已經(jīng)翻篇了的,平日里也裝得完全無所謂的樣子,想不到喝多了之后就原形畢露了。
她也不扭捏,當(dāng)即就滿足了他的愿望:“好,那子煜小哥哥,可以先讓我去洗澡嗎?”
“嗯”帶著濃濃的鼻音應(yīng)了一聲,辛子煜就真的放開了她,這一舉動又引來木小竹一陣捧腹。
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辛子煜的大腦被一陣一陣的呼喚,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從睡夢中喚醒。
他閉著眼凝神仔細聽,當(dāng)聲音越來越真切之后,終于聽明白了呼喚的內(nèi)容,他猛地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因為情緒太激動而有些口吃起來。
他說:“你,你剛才喊,喊什么?”
木小竹一臉的天真和誠摯,她偏著頭答道:“子煜小哥哥啊?!?p> “臥槽!誰教你的!”
辛子煜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整個臉以可見的速度變紅。
“昨晚你教的啊?!?p> 木小竹毫不猶豫的回道,說完她還跳上床親自演示了一遍昨晚的場景。
待她演完之后,辛子煜的臉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只煮熟的小龍蝦,他一向高冷霸氣的形象,這下算是徹底毀在這個小妮子手里了。
木小竹猶覺得不夠,又不知死活的繼續(xù)調(diào)侃道:“哎,想不到你居然還是個醋壇子哎,心眼就這么小?!闭f著就用拇指和小手指比劃了一個跟米粒差不多大的縫隙。
滿滿的羞恥感讓辛子煜如置身刑場,他一把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回頭看了一眼正笑得在床上四處打滾的木小竹,又上前一步,兩只手抓起夏被的兩端就將她緊緊的裹了起來,最后居然還打了一個結(jié)。
轉(zhuǎn)眼間,木小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裹成了一個蠶蛹,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她趕緊停止了嘲笑,辛子煜裹得有點緊,她手在背后又使不上力,只好開口連連求饒:“哥,哥,子煜哥,哦不,子煜大爺,我錯了我錯了,快放開我。”
“居然敢嘲笑我,沒大沒小的,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辛子煜沉著聲音扔下這句話,一個轉(zhuǎn)身就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后,辛子煜終于洗完了澡。
木小竹被解開的時候,手臂已經(jīng)有些酸痛了,辛子煜虎著臉問她:“還嘲不嘲笑了?”
木小竹盯著地面,輕輕搖頭。
那可憐巴巴的認錯態(tài)度讓辛子煜的心頓時就要化了,他定了定神,忍住了要去抱她的沖動,嘴上仍舊帶著怒氣輕哼了一聲,這才伸出手拉起她下樓去吃早餐。
下樓途中,他總是意無意的幫她揉著手臂,木小竹的心里又變得美滋滋起來。
今天的早餐話題是關(guān)于木小竹的工作問題。
現(xiàn)在傷勢已經(jīng)大好,他們倆的關(guān)系也算是穩(wěn)定了,現(xiàn)在是該琢磨著做點什么事了,木小竹可不想年紀(jì)輕輕的就在家養(yǎng)老。
她舀起一勺牛奶麥片放進嘴里,嚼完咽下之后才開口說道:“我想出去上班?!?p> 辛子煜喝了一口牛奶,疑惑的嗯了一聲,抬著眼皮問道“你缺錢?”
遇到辛子煜之前木小竹也沒缺過錢,她雖然獨身一人,但手上有父母留給她的信托基金,她就算一輩子不工作,生活也是有保障的。
她搖搖頭:“不是,主要是天天悶在屋子里也不好。”
這話也算有道理,辛子煜思忖了片刻后,說道:“如果你實在不想呆在家里,那我就在公司給你找個文職做吧?!?p> 木小竹大驚:“啊?那可不行!”
當(dāng)然不行了,本來在這個家里就總是被當(dāng)成小孩子一樣管教,哪個地方人太多,不準(zhǔn)去,哪些東西沒營養(yǎng),不準(zhǔn)吃。
她要真是去了辛氏集團,天天活在辛子煜的眼皮子底下,那還有什么自由日子可言?
他也不惱,朱唇輕啟,當(dāng)下就給出了選擇:“要么就在家,要工作也只能去我公司,你自己選?!?p> 她據(jù)理力爭道:“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員工,我有選擇自己想做的工作的權(quán)利?!?p> 辛子煜還是不松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p> 說他強勢也好,不講道理也好,有了董小娜的前車之鑒,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心愛的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木小竹有點生氣了,她原本是想憑著自己的口語和國籍優(yōu)勢,找一個外教之類的工作,教小孩兒們學(xué)點英語啥的,既有意義也不算辛苦,多好啊,可沒想到的是,她都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一口否決了。
“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辛子煜離開了餐桌,接過大龍遞過來的西裝,接著道:“只有這兩個選擇,你可以慢慢想清楚。”
語氣里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也許是賭氣,接下來的幾天,木小竹都呆在書房里看書,再也沒提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