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市人民醫(yī)院,住院部。
一間病房里,葉宏偉躺在病床上,他現(xiàn)在還在輸液著。
葉丹在他的病床旁邊坐著,葉丹她此時的神情有些憔悴,正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父親!
“丹丹!放心吧,我沒有什么大??!”
葉宏偉對她笑著說道,接著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說了句,
“丹丹!你去把電視打開,比賽快開始了?!?p> “爸!看比賽時心情很容易激動,你現(xiàn)在正病著呢,還是別看了?!比~丹干脆地拒絕道。
“打開吧,我看個比賽,還能激動到哪去!”葉宏偉有點著急了。
“爸!等你身體好些了,再……”葉丹她還沒說完,便被葉宏偉打斷了。
“讓你開你就開吧!你這樣還不憋死我!”葉宏偉生氣地呵斥道。
“你自己開吧!我沒空?!比~丹小聲嘟囔道。
“你……”
葉宏偉嘆了口氣,于是他無奈地妥協(xié)了,
“好了,不看就不看吧!那我睡了?”
葉丹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笑著對父親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聽著父親在床上打起了鼾聲,應(yīng)該是睡著了,她連忙輕步地走出了門外。
在病房門外的過道里,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后,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急不可耐得在上面看起了直播!
在手機屏幕的畫面里,同川隊和新安隊的半決賽,已經(jīng)進(jìn)行到第二十分了,比分是0:0。
她在心里輕輕的默念著,王生!帶著同川隊加油吧!
…………
離東安市有些距離的依川縣,依川縣是S省里的一個窮縣,這里經(jīng)濟一般,不過這里卻有著名的旅游景點!
華國人每年都有不少的游客,前來依川縣去觀看這個有名的景點!
距離旅游景點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棟二層小洋樓,此時的小洋樓里,有一位老人。
老人正坐在客廳的闊氣大沙發(fā)上,凝神注視著在他前方的電視,電視里正播放著同川隊與新安隊的一場半決賽!
不過他看的不是場上的激烈比賽,就如此刻的鏡頭,上面行云流水般的精彩攻防!他看去時心情卻毫無波折。
但只要直播的鏡頭給到了,賽場邊站著的一個年輕人王生時。
那位老人的眼神,就會特別有神起來,并且他的喉結(jié)顫動,似是想吐出什么話來。
老人靜靜地看了一會,他嘴里在喃喃道:
“這個混小子!……轉(zhuǎn)眼間……竟成了主教練了!呵呵,混得還行?!?p> 這個老人就是王生的父親王忠!他這些天也在關(guān)注S省內(nèi)問鼎賽的比賽。
王忠他本來就不看,任何的體育頻道,他的愛好就是打牌,養(yǎng)花,下棋逛街之類。
這會兒,人已經(jīng)六十多了,竟然從頭又培養(yǎng)起了一個愛好,那就是看球!
他雖然對體育類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但為了能看兒子一眼,他學(xué)會了看球。
他點了一支煙,繼續(xù)又看起了,對他來說味同嚼蠟的精彩半決賽!
“老王!在家嗎?……人還活著嘛!”
正安靜看著電視的王忠,他手里那正吸了一半的香煙,差點被門外的一聲巨吼給震出泡沫屑絲來!
他轉(zhuǎn)過頭來,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要詐尸不成!……把你那破喉嚨給割了再來,我的高血壓經(jīng)不起你那聲驢叫喚!”
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老頭,他推開門闖了進(jìn)來,隨意的在沙發(fā)上一坐,便笑呵呵地道:
“老王!廢話少說,咱倆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
“老牛!你那個臭棋簍子,就別在這里顯擺了?!?p> 王忠不客氣地鄙視道。
“老家伙!你再囂張下,咱們親家就做不成了!”
老牛瞪起眼威脅他道。
“你別磕磣我了行不,你那個女兒你還是早作主張吧!我兒子他消受不起這個福氣?!?p> 王忠苦笑不得的說道。
老牛擺擺手道:“我說咱倆別斗嘴了,來,抓緊時間殺兩盤!”
“先等會!讓我把這個看完了再下!”王忠指著電視對他說道。
“都過去多少年了,沒想到你還懂球!”老牛掃了下電視,驚奇地說道。
王忠卻不以為然地隨口道:“不懂!我是在看我的兒子!”
“啥?王生也上電視了!”老牛瞪圓了眼睛吼道。
“你那個破鑼聲,什么時候給改改!聲音小點吧。”
王忠皺起眉頭,不滿地說道。
…………
東安市,直播現(xiàn)場。
“觀眾朋友們!比賽的上半場結(jié)束了,目前的比分還是0:0,稍后我們再繼續(xù)收看,下半場的比賽?!?p> …………
同川隊的更衣室里,王生手指著杜江他們,開口便喝罵起來道:
“要我怎么說你們呢,連簡單的傳球都不會!就會直愣愣的傳過去,這是保齡球的球館嗎?”
“那要怎么去傳……才能對!”劉樂不解道。
“怎么傳?問我呢!”
王生呵斥著,接著他又道,
“怎么傳都行,但千萬別像機器人似的一根筋的直腸子的瞎傳,懂嗎?”
在他周圍的球員們面面相覷,接著他們又搖了搖頭,心里那個蛋疼,你說得這么籠統(tǒng),鬼子才會懂!
王生無奈的瞥了一眼他們,忽又笑了起來道:
“‘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這話你們知道吧!我們的傳球就用這招!”
“這樣去傳,那咱們的球隊不就亂套了嘛!”杜江質(zhì)疑道。
“要的就是亂套!越亂越好?!?p> 王生說了一句后,接著又道,
“當(dāng)然了,是表面上的亂,不是讓你們真去亂的。
大家想想,我們像無頭蒼蠅那樣亳無章法的亂踢一通。
那他們的防線就會顧此失彼,這樣以來就給了我們進(jìn)球的機會!”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接著又繼續(xù)說道:
“我在簡單說下!我們先是密集防守,當(dāng)我們拿到球后。
無球的人員向前跑,像無頭蒼蠅那樣的亂跑,怎么舒服怎么來!
接下來拿球的球員呢,把球傳回給門將!
下次還這樣把球給門將,再下次把球傳給在前方亂跑的那些球員。
先麻痹迷惑他們,再快速精準(zhǔn)地去進(jìn)攻!就這種流程,記住三次假一次真?!?p> “王教練!我們一直堅守到底,也可以靠點球去贏他們!”有球員說道。
“我們向前瘋狂的跑動時,他們能不跟來嘛,這樣我們的球門,不是就安全了嘛!”
王生解釋了一句,接著又嚴(yán)厲地呵斥道,
“最后一句,一定要先迷惑他們,再談進(jìn)攻,不要再一根筋的就知道沖沖沖了!傻叉!”
……
電視臺,直播現(xiàn)場!
“觀眾朋友們歡迎回來!我們接著去看,同川隊與新安隊的半決賽比賽,現(xiàn)在賽場上的下半場比賽開始了!”
“今天在比賽現(xiàn)場的雙方球迷們,他們的熱情很高漲!臺上的他們此刻仍在不停地吶喊著?!?p> “今天的雙方打得很是激烈!雙方的球員都是各領(lǐng)了幾張黃牌。”
“好球!新安隊的一名球員,在邊路向前突襲!速度真的很快,唉呀……”
“剛才同川隊的那位年輕主教練,不知怎么回事他就腳下一滑,接著他就摔倒在了場邊!”
“他摔倒的那下,竟破壞了剛才新安隊的一次快攻機會!”
“新安隊的張隊!他對剛才的那次快攻被破壞,非常的不滿!他此時正向主裁判大聲地抗議著。”
“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早上,下過一場小雨,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了,但現(xiàn)場的草坪應(yīng)該還是很濕滑!”
“同川隊的新人主帥,應(yīng)該是被現(xiàn)場的濕滑草地給捉弄了下,呵呵,希望他注意下腳下的草地?!?p> “剛才是個意外,希望張隊克制下情緒,別讓那位新人教練難堪!”
“哦,同川隊打得很是奇怪,應(yīng)該攻時他們卻不去攻!卻把球傳給了門將?!?p> “新安隊的攻防有序,他們在場上打得絲毫不亂!他們非常的有經(jīng)驗!”
“同川隊卻踢得相當(dāng)混亂,亳無章法,這樣下去不行呀!看來他們還真缺不了,葉宏偉那位有經(jīng)驗的主教練?!?p> “場上的同川隊在防守端拼得很兇,但他們卻在進(jìn)攻上亳無頭緒!”
“還有一名同川隊的球員,他總是無故地去挑釁新安隊的球員?!?p> “這是他在本場挑釁的第四個人了,裁判剛才給了他一張黃牌警告!”
“比賽時間已經(jīng)到了第六十五分!這場半決賽,雙方都是志在必得!”
“此刻場上雙方的實力,很明顯是新安隊占優(yōu),但不知為什么,他們的幾名球員卻是亳無狀態(tài)!”
“新安隊可能是受到了,今天上午在酒店發(fā)生的那次,意外事件的影響!”
……
比賽現(xiàn)場,秦皇球場。
賽場邊的王生,他把李遠(yuǎn)喊了過來。
接著他抬了下眉毛,盯著李遠(yuǎn)小聲地說道:
“一會你上場了,趁機會對新安隊的主帥,給我噴幾句垃圾話!”
“我不會!”李遠(yuǎn)不加思索地撇嘴道。
“你不是很傲嘛!這會兒怎么慫包了?”王生笑著譏諷道。
“我他瑪就看不上,你那套上不了臺面的卑鄙招式,你說得那個,我干不了!”
李遠(yuǎn)騰的怒火中燒,他反唇相譏道。
王生向他看了一眼,李遠(yuǎn)卻用雙眼厭惡的瞪著他。
“好了,聽我說,賽場上分什么?”
王生問了他一句,接著又道,
“那就是勝利者和失敗者!對失敗者來說,用的那些招術(shù)就是卑鄙的。
但對勝利者來說,那就不叫卑鄙了,那是智謀!
還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贏了,用的那些卑鄙招術(shù)就叫智謀!
輸了,那用的再光明正大的招術(shù),也是無折扣的傻子一個!”
頓了下,王生又道:“好了,你還小,這些大道理你還不太懂,以后慢慢就懂了!”
“我小?你才多大呢!”李遠(yuǎn)的臉色有些青紅變換了起來。
“你多少?”王生瞥了他一眼,問道。
“我19!”李遠(yuǎn)看著他納悶道。
王生聽了后,兩眼便瞪著他就是一頓呵斥:“我20了,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