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晗的嘴角抽了抽,一時間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得不咽了回去,只得賭氣的冷哼一聲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她總不能在這會兒同他一個外姓人講自家祖母正月里得了急癥,又不能在這里同外人亂講咒自家祖母早死。
只得啞巴吃黃連,所有的苦一并吞了。
王子服看著裴子晗一直盯著的窗戶笑了笑:“想必你也瞧見了,我們王家素來是不糊窗戶紙的,尤其是這種高地,因為……”
“因為你們先祖希望能一覽眾山小?!迸嶙雨厦鏌o表情的接過話茬。
王子服一臉吃驚:“你如何知道的?”
裴子晗不以為意的指了指被放在塌上的日志:“先祖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上面了。”
王子服看了一眼裴子晗指間的方向,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我以為你只是隨手翻翻的?!?p> 裴子晗看了看王子服絲毫沒有意愿拿起碗筷的雙手,終于還是放棄了腦海里的那一串主客的禮貌,很是優(yōu)雅的拿起了右手邊的筷子,夾向面前的藕片道:“作為王家少主,‘我以為’這個口頭禪可不大好?!?p> 王子服看著裴子晗拿起了碗筷,也下意識的跟著拿起碗筷,卻只是拄在自己的下巴處,饒有趣味的盯著裴子晗的眼睛:“這話你是以什么身份說的?”
“嗯?”裴子晗一臉不解。
“何必非要把話說的這么清楚呢?”王子服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以你的心思如何猜不出我是什么意思?!?p> 不管裴子晗心里到底如何想,至少面上依舊是一臉堅定的茫然著。
王子服深深地嘆了口氣終于把話問得實實在在的:“你是以我為過門的妻子身份說的,還是以一個什么身份把那話說給我聽呢?”
裴子晗依言放下了碗筷,臉色依舊蒼白語氣也依舊淡然,仿若并沒有理解王子服話里的意思一般:“請問,雪隱在哪兒?”
王子服顯然沒想到裴子晗會莫名其妙的說一句這樣沒著沒尾的話,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待大腦回轉(zhuǎn)過來,王子服下意識的指了指西側(cè),裴子晗禮貌的道了謝,起身就朝西側(cè)去了。
王子服有些不死心的朝著裴子晗的背影喊了一聲:“所以到底是什么身份?”
裴子晗的身子就這樣停住,久到王子服覺得好像是時光靜止,又好像證實了裴子晗起身說去如廁是借口的臆想,久到讓他覺得他不會聽到回答的時候,裴子晗卻突然出了聲。
語氣淡定而輕飄:“路人?!?p> 就在王子服懷疑是自己幻聽的時候,裴子晗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緩緩的道出那兩個陌生而血淋淋的詞語。
她說:“路人?!?p> 王子服這次聽得清楚,他甚至可以看到裴子晗那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來的真誠。如果不是他骨子里流淌著的該死的教養(yǎng),他此時真恨不得走上前捂住她的嘴然后敲開她的心門問一問:“你是認(rèn)真的嗎?”
王子服有些懊惱的拍桌:“該死的真誠!”
有茶盞應(yīng)聲而落。
一直在門外候著的小廝應(yīng)聲而入,卻見自家公子一個人坐在眾菜肴面前,一只手扶著大腿,另一只插在血泊之中。
小廝一個箭步撲上去,抱著王子服血淋淋的右手露出可憐的神情:“可惜了這上好的青花茶盞了,這沾了血就是回爐重造也不可能匹及之前的萬一了?!?
覃浠
最近要整理之前的劇情,所以字?jǐn)?shù)偏少,我會盡快整理完然后努力碼字的,請大家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