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的裴子晗根本沒有精力去想這兩位王家公子在那兒嘀咕些什么,身體強(qiáng)烈的不適已經(jīng)讓她清楚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裴子晗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狼狽,強(qiáng)撐著自己的身子向火盆的方向移動(dòng)??擅恳苾刹窖矍熬褪且魂嚪购#嶙雨闲南掳档啦缓?,終究還是要麻煩人家了。
裴子晗倒在地上意識(shí)尚存的時(shí)候還在想,只是可惜這一次菁菁不在身旁,就連壓制的藥物也沒有帶,不然,也許自己還可以掙扎一陣,不勞煩這兩位公子哥兒。
一聲悶響過后,一切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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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了?”
裴子晗微微瞇起雙眼,朦朧間好似看到有人將手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意識(shí)回歸,不由得暗自心驚。
以王家兩位公子哥兒的做派,看到自己昏倒唯一能做的就是喊人,而這般折騰下來,怕是自個(gè)兒身子什么模樣大家就都應(yīng)該清楚了罷。
裴子晗暗自懊惱,真不該想也不想就跟著他們兩個(gè)公子哥兒來了茶仙樓,如今這般,怕是自己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平淡生活就要因此斷送了。
“姑娘不必懊惱,如今姑娘仍在茶仙樓三樓,請(qǐng)的大夫也都是王家親信之人,姑娘若是怕太過張揚(yáng),其實(shí)大可以放心的?!?p> 裴子晗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倒是忘記了王儔寒這個(gè)小狐貍了,畢竟人家可說了和自己是同道中人呢,怎么會(huì)不懂自己的心思?
“如此,替我謝謝你們家二公子。”
“奴婢話一定帶到?!?p> 裴子晗掙扎著起身,卻被那丫頭輕柔的按下:“姑娘就歇著罷,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就好了?!?p> “也沒什么,就是我如今這樣,裴府可知道嗎?”
“少主吩咐不讓通知,二公子也就沒說什么,只是吩咐去江府找菁菁姐來照顧姑娘?!?p> “如此,多謝了。”
“姑娘客氣了,這都是奴婢的分內(nèi)之事?!?p> 正說話的功夫,王儔寒推門而入。那丫頭也不緊不慢的將床上的帷幔拉下,小心的扶起裴子晗,讓她半坐下床頭,又拿了靠枕給她倚著,這才躬身一禮告一聲告退這才緩緩離開。
王儔寒坐在帷幔外早就擺好了的凳子上,微微嘆息道:“姑娘可知我府上的大夫怎么說?”
裴子晗嘴角微揚(yáng)頗為自嘲道:“無非就是冥頑不靈命不久矣諸如此類的話罷了,公子又何必再說與我聽?”
“還真沒有,”王儔寒沒想到裴子晗會(huì)這么回答一時(shí)間連忙否認(rèn),“我府上的大夫說姑娘這是頑疾,以無治愈的可能。唯一有可能壓制的法子,除了喝藥就是要心平氣和,切不可思慮過多?!?p> 裴子晗笑了笑,語氣嘲諷而淡漠:“這話就直接把我判了死刑了。我還是奉勸公子,勸勸你家大哥,省了他要娶我的心思罷,除非他愿意娶一個(gè)病殃殃的藥罐子回去,再或者他不介意有朝一日自己會(huì)成為鰥夫?!?p> “姑娘你……”王儔寒的話才剛剛開了口,就已然被王子服截了去。
“如果我說我愿意呢?”
裴子晗順著王子服的聲音定睛望過去,只見他渾身的白雪尚未打落,就這般直沖沖氣哄哄的站立在門口,雖不說話卻也擋住了門外那凜冽的寒風(fēng)。
“你是當(dāng)真不知道你暈倒的時(shí)候有多嚇人嗎?如今還在這里說這些喪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