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市民們,目前整個城市正在遭受一場毀滅性的災難,軍部暫時抽調不出人手為你們提供救援,還請市區(qū)的群眾先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尋找身邊的尖銳工具作為防身武器,尋找水源、食物……”
“嘩嘩嘩……”二十幾輛軍用直升機,已經是整個江州軍部能夠在災變第二天抽調出來支援各地的余力了。
當直升機飛過頭頂上空,無數身影探出花園、探出房間,看向這些直升機。
此刻,已經有不少人歡呼雀躍地揮舞著雙手,朝著直升機吶喊。
可是直升機并沒有停下,只有當他們發(fā)現大量的熱能量聚集到一處的時候,才會投放空投箱,將一些槍支彈藥和生活給養(yǎng)空投到地面,以圖能夠讓更多的江州市民自救。
“工廠那邊,老爸應該安排好了吧?!睌登说木奂c,沒理由軍部會視而不見,此刻陳聰正站在體育館的旁邊,他手臂上戴著的手環(huán)頁面已經切換到區(qū)域感應,這體育館內,各個出口都有密密麻麻地紅點,那些都是喪尸。
“幾萬人的體育館,一晚上過去,只怕2級喪尸也誕生了吧。”陳聰看著直升機從頭頂上飛過,將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箱子用降落傘投向體育館內。
陳聰瞪大了雙眼,這空投箱未免也太大了吧,足有十幾立方米的空間,簡直就像是一個裝著1t物資的集裝箱。
不過當他轉念想到體育館內的幾萬人,這種大小的集裝箱,也不過是軍部上面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援救而已。
“唰”,陳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副駕駛的黃敘,“你待在這里,后面的拿一個人開車過來接應,我們必須盡快將物資帶回去?!?p> “好?!?p> 陳聰隨手拋出藤蔓,抓住百米上方的體育館屋頂鋼條之后,身子從全景天窗上一躥,直接飛躍到體育館光滑的墻壁上,腳下連踩,身體迅速攀升,不一會兒便爬上了屋頂。
他瞪眼一看,果然,此刻冒著紅色煙霧的空投箱卡在了體育館屋頂的幾根鋼條之間。
他抬腳落到附近,雙手稍微一用力,便嘗試著將空投箱下陷的半個身子給抬了上來。
即便如此,他也累得氣喘吁吁。
“咔嚓”,他用斧頭的小刃撬開箱蓋,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疊在一起的四面防爆盾牌,下面便是幾大箱壓縮餅干和裝滿水的二十個便攜式水壺,一把95式機槍,10把95式步槍,10把92式手槍,相對而言子彈要少一些,每一把槍大約只有兩個基數的彈藥。
“竟然還有一把信號槍,這玩意兒倒也算是不錯?!标惵攲⒁话?5式掛在身后,端著安上一個快裝彈鼓的機槍便走到了鋼架搭建的邊緣,朝著體育館內望去。
老式的足球場,此刻一片狼藉,座椅東倒西歪,綠茵場上更倒著不少尸體,到處都是游弋的喪尸,幾乎尋不到活人的蹤跡。
“體育館除大鐵門之外有12個出口,如果全部堵上,只留下一個,或許還可以守點打尸?!标惵斣谝粋€小時之內將集裝箱內的物資用繩子從體育館一邊放了下來,當他落到地面,跟著他的兩輛貨車上走下來一共十個人,每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激動。
“他喵的,這是95式啊,嘖嘖,真槍啊,當年退役,我都有好久沒有摸過這玩意兒了?!?p> “彈藥少些,才兩個基數,不過對于咱們普通人而言,也算是有武器可以對付這些怪物了。”
陳聰看了一眼幾人,“現在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咱們十一個人,端了這個體育館內的喪尸,你們敢不敢和我一起做?”
“老大,你開玩笑的吧,咱們就這么點兒槍,可里面足足有幾萬只喪尸呢,就算是一人一發(fā)子彈,也搞不定啊。”
“誰說必須要用子彈了,你們槍上的折疊軍刺是燒火棍啊?!?p> 幾人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陳聰,各自欣喜地擺弄著手上的槍支。
“得,老大,我跟你去?!?p> “去就去,咱們之前手上沒家伙還怕了那些怪物,現在有了步槍,直接干它們。”
“說得好?!?p> 陳聰指了指留在車上的三名司機,“你們每人配發(fā)一只手槍,負責在門口接應,搖上車窗,不要擅自行動,就算是撒尿也給我憋在褲襠里?!?p> “知道了。”三人各自點頭。
“走吧,咱們先堵上這體育館內的幾道鐵門,然后再攻進去?!?p> 說著,陳聰便帶著兩個人主動走向3號入口,這里是一個偏門,但卻有著兩個入口,3號、4號也就是緊挨著的。
“嘭”,陳聰雙手端起機槍的剎那,將支架架在門邊的石墩上,一槍就將體育館內正游走在臺階上的一只喪尸轟爆了腦袋。
“吼……”
“吼……”
嘶吼聲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朝著門邊沖來,黑壓壓的尸潮,轉眼間,門前便多出數百只喪尸。
“嗒嗒嗒嗒”三道火舌先后開火,堵著缺口,一開始還只是各自點射,后來都放開了手腳,直接用火力壓制。
兩個小時之后,當堵門的其他幾人回到這里,三人已經各自打完了兩個基數的彈藥。
而面前的兩個入口處,卻有著堆積如山的喪尸尸體。
“老大,我們現在攻進去?”一名十年的老兵朝著陳聰看了一眼問道。
“別著急,守著這個出口就行,我進去幫你們把那些喪尸往這里趕過來,再看看你們有沒有人?!?p> 說著,陳聰的身體上已經裹上一層翠綠的藤甲,在四周羨慕、驚奇的目光中提著印第安戰(zhàn)斧便朝著入口內沖去。
“吼……”慘叫聲接連不斷地從里面?zhèn)鱽?,陳聰單手揮舞著斧頭,另一只手則是拿著一把軍刺,雙手一同揮舞,迎面沖來的喪尸不是被他一斧頭劈成兩半,就是被他一記軍刺斬下一只手臂,第二下便已經鑿穿了它們的腦袋。
“負責救援的人已經到了,里面還活著的人,暫時不要出來,等我把喪尸引出去,再來叫你們。”陳聰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這下回應他的卻是無數嘶吼,從無數走道上狂奔著朝他撲來的喪尸,如同蝗蟲一般,他此刻就站在通道出入口,如果再進去幾步,身后的喪尸就會徹底阻斷他的退路。
陳聰再按原話吼了一聲,便揮舞著雙臂朝著大門處退去。
“那是誰?他身上穿的是什么新型的防彈衣嗎?”
“不知道,不過他身上掛著槍支,應該是軍方派來救援的人吧?!?p> 體育館二樓的幾間屋子里,此刻還有著一千多道身影,此刻大多數人都餓得頭腦發(fā)暈,窗戶下面也躺著幾具殘破的尸體,是之前被喪尸抓傷后潛入房間里,發(fā)狂抓傷幾人后,被強行扔下去的。
“還好二樓有一道鐵門阻隔粉絲,作為幕后工作室,否則這體育館也活不下來這么多人。”后世,一名僥幸逃生的體育館幸存者的筆錄中說道。
“明月,喝口水吧?!鄙聿挠纺[的經紀人將小半瓶礦泉水遞到盧明月的嘴邊,卻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阿珠,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被救出去?”
“只怕還要等很久,體育館內購票人數是7萬多人,現在就剩下我們藏在二樓的這些人活著了,明月,現在我們還有吃的,怕是到明天還不能出去的話……”經紀人嘴唇發(fā)白地看了一眼門外,之前在災變開始后,手上有著一個鐵板手的十幾個安保人員就成了二樓的霸主,之前娛樂公司里面好幾個藝人和助理都被他們給糟蹋了。
那個光頭天哥,更是指名道姓要讓盧明月卻服侍他,畢竟他手上有著一大堆從門口收繳到的食物,而食物的來源,正好是那些前來觀看演唱會的粉絲。
但好在,這二樓幸存的人大多數也都是盧明月的粉絲,大光頭也不敢強迫她,但他掌握了食物和飲用水,身手又十分厲害。在經紀人看來,只怕自家小月月堅持不了多久了。
畢竟災難爆發(fā)的時候,她們就在幕后,原本演唱會已經到了中場驚喜的時間了,她在二樓這里換衣服,隔著舞臺演唱,然后從這里走出去,走上屋子旁邊的升降臺,穿著她身上這一身雪白的婚紗演唱她的成名曲,卻沒想到,一切都來得這么突然。
“咕……”盧明月的肚子發(fā)出了一聲不甘的叫聲,她小臉羞紅地低下了頭。
“餓了嗎?”經紀人苦笑一聲,昨天晚上她們就靠著之前吃剩下的早點將就應付了,現在兩人就剩半瓶水,也只能硬撐著。
“阿珠別怕,我們先睡一會兒,睡著了就不餓了。”盧明月伸手揉了揉阿珠的發(fā)絲,她白玉無瑕的臉蛋上露出幾分甜美的笑容。
“小月月?!苯浖o人愛憐地看了她一眼,“你睡吧,我看著,如果外面救援的人回來了,我再叫醒你?!?p> “好?!北R明月翻了個面,不讓經紀人看到自己因為挨餓痛苦的表情,她身上婚紗,早已是因為趴在地上沾滿了灰塵,她的發(fā)絲也油膩得厲害,如果是平常,她早就美美地回五星級酒店泡養(yǎng)生澡去了。
撈面饅頭
各位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