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艾澤瑞托染的通紅,此時,已是傍晚。
自從白騎士的新兵報道之后,洛佩斯便開始跟著他們一起訓(xùn)練,雖然日子枯燥又單調(diào),并且每天都累的半死,他卻也沒有絲毫想要退縮的想法。
至少,看在納爾塞這兩天沒少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份上。
年少輕狂、桀驁不馴,這是納爾塞扣給那些新兵的名詞,幸虧他們在見識到納爾塞的強硬手段之后,都有所收斂。
不過即便如此,納爾塞依舊多了不少麻煩事。
證據(jù)就是,此時的他正在籌劃著如何向唐吉可德索要更多的傭金,畢竟,他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當(dāng)然,值得一提的是,對于新兵的見解,唐吉可德與納爾塞的差異頗大。
唐吉可德認為,新兵就該有傲氣,就該放蕩不羈,這是屬于年輕人的的熱情,他不想讓他們成為戰(zhàn)爭的工具。
不過在發(fā)表出如此貼心言語的前提是,他對新兵的訓(xùn)練并不怎么上心,更確切一點說,他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
說真的,納爾塞對此相當(dāng)無奈,他以前怎么就沒察覺唐吉可德居然這么懈怠呢,討伐魔界時候的熱情都跑哪去了?
最讓人遺憾的是,這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天都見不到人影,他真要分不清,他和唐吉可德究竟誰才是將軍了。
不過,就在此時,唐吉可德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軍營的大門口,身后,還拖著一個麻袋。
同時,士兵們也結(jié)束了一天的訓(xùn)練,他們?nèi)齼梢蝗?,勾肩搭背的向外面走去,這估計是他們一天當(dāng)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雖然嘴上講的葷段子都已經(jīng)快爛到家了,他們卻依舊自顧自的大笑著。
去酒館要上幾杯酒,似乎就能抵消了一天訓(xùn)練的疲憊,要是運氣好,遇上那些狂野的女人,還能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而洛佩斯則是直接躺倒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他已經(jīng)提不起一點力氣了,每天都在挑戰(zhàn)著身體的極限,到現(xiàn)在還活著也算是個奇跡。
“這是最新的賞金任務(wù)。”說著,唐吉可德把麻袋扔到了納爾塞腳邊:“你要是都能拿走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p> “不錯的笑話。”納爾塞半蹲著身子開始查看起來:“沒什么比你多貢獻出幾頓酒錢還要暖心的事情了?!?p> 正在納爾塞嘆息著該死工作的時候,天空中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只白色的小鳥,似乎完全不怕人的樣子。
在半空盤旋了一陣,它便緩緩的落在了洛佩斯的肚子上,并且,還在“嘰嘰嘰”的叫著。
“一邊去?!甭迮逅股焓烛?qū)趕著那只鳥,現(xiàn)在的他,只想好好躺上一會。
但那只鳥就如同賴在他肚皮上似的,無論怎么趕都趕不走。
看了一眼遠處的枯黃樹枝,洛佩斯只能無奈的坐了起來。
鳥也隨之蹦跶了兩下,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跑到了他的腿上。
這只鳥烤著吃的話,或許味道會不錯,洛佩斯這么想著。
隨后,他抬起手輕輕的抱住了那只鳥,而那只鳥也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是我太有親和力了嗎,洛佩斯露出了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果庫特勒山里的野獸也能這么隨和的話,他就不用那么勞累了。
隨后,他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
這種品種的鳥他從未見過,看上去,可能還是個稀奇品種。
今天大概能嘗嘗鮮了,洛佩斯默默的念叨著。
但是那只鳥卻突然掙脫了他的懷抱,撲騰了兩下翅膀,就這么停在不遠處張開翅膀,用鳥喙整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這時,洛佩斯才恍然發(fā)現(xiàn),鳥腿上綁著一個褐色的圓筒。
他疑惑的把那只鳥抱了回來,然后輕輕的打開了竹筒。
里面有著一個紙卷。
他把紙卷拽了出來,展開后,便默默的看了起來,而那只鳥則站在洛佩斯旁邊繼續(xù)整理著自己的羽毛。
致我最愛的洛佩斯先生:
你一定想讓我說一聲早上好,親愛的,不過有些遺憾,因為我不知道這只小鳥到達你那里,會是什么時候,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會不會把我的思念傳達到你的身邊。
不過,我想說的,其實只有一句。
你知道的,我愛你。
你的艾雅
洛佩斯把信緊緊的握在手心,眼前的鳥也變的越發(fā)可愛。
真不知道,居然會有人想把如此可愛的小鳥烤了吃肉,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這種事情,他絕對第一個不答應(yīng)。
遠處,干枯的樹枝上,不時掠過松鼠繁忙的身影,大片大片枯黃的樹葉鋪在地面,讓人分析不出真實的路況。
澤拉絲連夜趕到了生命之森的邊境。
就在昨天,法德拉跟女王匯報了她們探查到暗精靈力量的消息,這讓女王感受到了威脅,然后派他即刻前往邊境駐守,以便加強邊境的防御。
雖然他個人覺得女王有些大驚小怪了,但結(jié)合往事,這確實值得重視,所以他也就沒有過多的推脫,而且,正好能借此行看看自己的孫子。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奧斯頓?!笨吹綂W斯頓的身影,澤拉絲稍稍加快了腳步。
“好久不見,爺爺?!闭f著,奧斯頓抬起胳膊給了他個擁抱。
澤拉絲對這個孫子頗為喜愛,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敘舊的時候,他得先解決正事。
“奧斯頓,最近邊境有沒有什么異常?”一提到公事,澤拉絲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許多。
“放心,爺爺,想要潛入生命之森的話?!眾W斯頓揚了揚手中的箭矢:“那得先問問我的箭矢同不同意?!?p> 不過澤拉絲卻嘆了口氣,奧斯頓沒有別的什么毛病,就是被自己寵的有些過于自負。
“情況如何,爺爺?”奧斯頓笑了笑。
“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澤拉絲抬手揉了揉額頭:“雖然沒有明確答復(fù),但從女王的態(tài)度來看,她并不反對?!?p> “那還這讓人欣喜?!眾W斯頓并沒有彰顯出太多的歡愉。
對此,澤拉絲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在,他的孫子終于能再次回到生命之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