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座空墳】
此刻懸崖邊。
停著數(shù)輛警車,陸陸續(xù)續(xù)的支援都到場。
“老胡,什么情況?。 ?p> 由于涉及到劫獄的重大案情,宋隊長和程局都趕了過來。
負責(zé)追捕歹徒的胡警官匯報道:“在追逐過程中,逃犯的車子出現(xiàn)了故障,一直在漏油?!?p> “可能是慌張了,怕被我們追上,就開始猛加速!”
“結(jié)果來不及拐彎,直接從這兒給沖下去了。”
大伙看著這被撞斷的圍欄,還有底下空空蕩蕩的懸崖峽谷,就知道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程局沉著聲道:“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宋隊也是朝著眾人招手地喊道:“都別在這堵著了,動作利索點,小郭你和陳兵留下來收尾,跟景區(qū)的人交接一下?!?p> “其他人都跟我下山去搜人吧!”
程局抿著嘴喊道:“等等,宋彬,還有個事得交給你。”
宋隊長馬上跑了過來應(yīng)聲道:“什么事?”
“你別跟他們?nèi)ニ讶肆耍鼐掷锖煤玫匕咽虑檗垡晦?,盡快給我詳細寫一份報告!”程局神色嚴肅地叮囑道:“出了這么大的岔子,必須給上頭領(lǐng)導(dǎo)一個交代!”
“我明白!”宋隊長也是咬了咬牙,清楚地意識到時間的嚴重性。
這兩天的案子影響力都太大,洛陽一下子變成了全國焦點。
恐怕后續(xù)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程局繼續(xù)交代道:“還有,雖然說這歹徒,還有被救出來的囚犯都摔落懸崖?!?p> “但還有其他的同伙仍然在逃,后續(xù)的抓捕工作仍然不能落下?!?p> “是!”宋隊長點著頭應(yīng)聲道:“那我就帶一對人回局里,讓他們盯緊其他地方的情況,順便把寫一份詳細的報告!”
“去吧!”
程局皺起眉頭,看著山崖底下他有莫名的不踏實,從這群歹徒的行動計劃來看,應(yīng)該極其周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失誤。
連押運囚犯的車子都劫了,為了掩護逃跑,還弄得滿城風(fēng)雨。
最后逃跑的關(guān)節(jié)上掉鏈子?
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這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跑到山里來肯定有什么貓膩。
想到這里,程局朝著遠處的胡警官喊道:“老胡,你也別下山了,帶兩個幾個人上山看看有沒有情況?!?p> “我在想這歹徒往山上跑,肯定是有原因的!”
“指不定有同伙在上面等著他們!”
這么一說,大家都反應(yīng)過來,還真的就有這種可能!
胡警官頓時立定地應(yīng)聲道:“是!”
說罷胡警官轉(zhuǎn)身拉著幾個同事,開著車繼續(xù)上山調(diào)查。
……
傍晚時分。
一輛大貨車在高速路上被攔截。
交警在每個路口都設(shè)立了關(guān)卡檢查,防止有劫獄案的同伙逃跑。
“打開來看看,你這都拉的什么貨?”交警同時指了指這大貨車的貨箱。
司機師傅笑著摸了摸頭應(yīng)聲道:“桶裝水!”
說罷,他還非常主動地打開貨車的后門,把門敞開讓交警同志看個仔細!
交警同志抬頭瞅了一眼,里面堆著密密麻麻的桶裝水,也沒有多想。
畢竟不可能說在這高速路口讓每一輛貨車都卸貨檢查,交警同志便揮手道:“走吧,路上注意有沒有可疑的車輛!”
司機師傅很是八卦地追問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我看這好像查的挺嚴的?!?p> “還能什么事,明天自個看新聞吧!”
交警同事也是懶得多說,趁著這功夫,又攔下了另外的一輛車進行檢車。
這時候貨車司機師傅才屁顛屁顛地把后貨車門給重新鎖上,回到駕駛座踩著油門就上了高速。
自然沒有人能猜到。
梁賦四人以及被救出來的鐘旭杰,都躲在那密密麻麻的桶裝水后頭,順利地躲過了交警的檢查。
孫遠知道成功地瞞過了交警,順利地上了高速,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看似沒有受傷,但開著摩托車沖破圍欄的時候,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當(dāng)時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現(xiàn)在精神放松,便悄無聲息地靠在車上睡著了。
如此,貨車箱里很是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大家都在歇息,顯得極其疲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大貨車漸行漸遠……
深夜九點鐘。
車子緩緩地開進了一個水庫壩上的停車場。
司機師傅在停車場給他們買了幾盒泡面,送到了貨車箱里。
“來來來!”
“大家辛苦了!”
大伙便圍坐在在一起,吃著泡面閑聊著天。
整個車廂里都是泡面的香味,迷迷糊糊昏倒過去鐘旭杰終于醒過來。
他恍然艱難地爬起身子,看著眼前的幾個陌生人,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
“呦,總算是醒了!”董二狗嘴角叼著一根煙望了過去。
鐘旭杰渾身刺痛,四肢無力地撐起身子,這些人他都不認識,他嘴唇干渴地問道:“這里是哪里?”
“放心吧,已經(jīng)安全了!”
董二狗吃了兩顆子彈才把這家伙給救出來,只是自然主動地指著梁賦介紹道:“梁賦,梁家后人。”
鐘旭杰聲音有些沙啞無力,眼睛死死地盯著梁賦問道:“你就是梁朝華的兒子?”
“這么說,我是找到組織了!”
孫遠瞇著眼睛低沉嗓子道:“好了,別扯其他的,盒子在哪里,日記本上寫著什么,還有其他的東西留下嗎?”
大伙都費了那么多心血才把人救出來,自然開門見山。
鐘旭杰又是復(fù)雜地看這幾人,他在想盒子還有日記本的事情,確實應(yīng)該只有自己人知道。
而這群人把自己從監(jiān)獄里救出來,也不像是叛徒所為。
鐘旭杰緩了一口氣,慢慢地調(diào)整著自己坐姿,舒服地靠在一邊,這才開口道:“雖然還不知道你們誰是誰?!?p> “但既然提到盒子,我還是得多問一句,你們這里面,沒有姓宋或者姓莫的吧?”
聽到這話,梁賦和董二狗,孫遠三人都楞了一下。
他們馬上想起了那個磁帶里面的內(nèi)容,當(dāng)年前輩們被逼到走投無路,選擇了飛蛾撲火反擊計劃。
而有那么幾個人臨陣退縮,選擇茍且偷生。
磁帶里便有那么一句話,提及到“老宋昨天已經(jīng)走了!”
梁賦好奇地追問道:“沒有,有什么問題嗎?”
鐘旭杰露出嘲諷地笑意道:“沒有就好,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這兩家人并沒有遭受組織的封殺?!?p> “宋家人是個藝班子出身,懂得易容換臉之術(shù),而我父親也是搞魔術(shù)表演的,關(guān)系比較密切!”
“所以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p> “這莫家是世代傳承的醫(yī)門世家,除了救人厲害,下毒也厲害,還懂得假死!”
“他們兩人合計著演了一出戲,騙過了所有人,卻騙不過我父親?!?p>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鐘旭杰繼續(xù)說道:“我的盒子里有一封信,讓我無論如何都要警惕這兩家人,并且交代了當(dāng)年他所目睹的那場可笑的鬧劇?!?p> “某一天,他們因為某種決策發(fā)生了沖突,而宋家人極力反對,在沖突過程中莫老爺子錯手捅死了宋慶云?!?p> 這話一落,梁賦三人腦海里都不由自主地腦補起了那個爭論吵鬧的畫面。
而爭論的主題極有可能就是,到底要不要反抗組織。
鐘旭杰繼續(xù)笑罵道:“這莫家可是神醫(yī)世家,又怎么可能錯手殺人,他提前就讓宋家人吃下了假死藥物,然眾人都以為宋慶云是真的死了,將其埋入土里!”
“宋家人為了報仇,在次日晚上,便對著莫老爺子報復(fù),也將其亂刀捅死!”
“這一命抵一命,看似壯烈悲慘,實際上暗藏玄機?!?p> “他們以為這是天衣無縫地假死之計,卻不知道,我父親早看就穿了他們的心思,數(shù)周后找人去挖他們的墳?zāi)?,兩座墳都是空空蕩蕩的!?p> “所以說,這兩家人根本就是在自導(dǎo)自演,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大家同僚十?dāng)?shù)年,都沒有拆穿罷了!”
梁賦眼神深邃地摸出了那張“死亡名單”,重新掃過一遍上面的人名,他意味深長地開口道:“我知道這張名單是誰寄出來的了?!?p> 孫遠和董二狗兩人都圍了過去,仔細一看,果真發(fā)現(xiàn)了玄機所在。
宋慶云和莫洪峰,兩個人名字都跟其他遭到了毒手的人一樣,打上了紅叉。
何一柯
第二更遲一點,劇情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片段,我在梳理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