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雨柔姑娘快要過來了,我們先過去吧”。橙兒有些膽怯的說道。
早上的紅日有些醉人,尋蘭懶洋洋的躺在屋前的楠木精致的椅子上,暖融融的嫻靜最能引起人們的思考了,一陣春風吹過,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尋蘭如黃鶯般的聲音聽在橙兒的耳中猶如響雷般的炸開。
“小姐,我們這樣做太過分了吧,如果處理不好對雨柔小姐選洛女……”橙兒心中依舊有些害怕,畢竟這方法只有自己家的小姐能做的出來了。
“死丫頭,那你自己出去喊啊,看母親不打死你”。尋蘭俏生生的皺著鼻子在椅子上蕩來蕩去。
“小姐,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賊船了,我現(xiàn)在說不是不打自招嘛,如果后來她們問起,一問三不知我們還能逃脫過去。
“死丫頭,你是說我是賊啊,昨晚剛給你帶的棗兒糕,今天一大早就拍拍肚子不認賬啦”。尋蘭從躺椅上起身。
“何雨柔就喜歡裝,也就你們還以為她有多好,今天我就撕開那張紙。哼!”。尋蘭想著何雨柔在眼前的模樣,攥起那雙小手錘過去。
兩人一路嘀咕著,走過青石板的小路,來到了望香閣。這是尋蘭平時最喜歡來的地方了,周邊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起來,突兀嶙峋頗有氣勢。當初夏侯爺剛來洛州時,見此處頗為寒酸,直接跑到皇帝宮中千挑萬選中了一處假山,讓他那發(fā)小從京城運到洛州,動用了幾百個人,幾十輛車才運過來。本來夏侯爺想著平時休閑的時候和夫人在上面休息。尋蘭想著法的從夏侯爺那邊要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尋蘭專屬了。
兩人跨過門檻,淡淡的檀香充斥著整個樓閣,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的光柱。兩人上了樓,此處能清楚看到院外大門的那條街,擺放著一排的天冬草,已經(jīng)長得有三尺長,像花兒似得垂下了頭。精致得案臺上放著幾本書。
“小姐,就在那處首飾店,我已經(jīng)讓人到時候裝作一個小乞丐,待到雨柔小姐的轎子來的時候,裝作討要然后被撞跌倒,這時候不管傷有多重,就一個勁的裝慘?!背葍好橹〗?。
尋蘭提著鈴鐺晃來晃去,莞爾一笑:“到時候只要見機行事,我們就在上面看著就行?!?p> 尋蘭轉了轉眼珠想到:既然那賤人就喜歡裝,那我來個弱勢的,這樣在占不到理的情況下,又占了同情。如果她以為用錢擺平的話,那就更好了。這世上也有錢說不清得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尋蘭坐著椅子上,幾絲亂發(fā)在鬢角隨風而飛,時而蹭著臉頰,令她產(chǎn)生了些不耐煩的感覺,攏起亂發(fā)。
夏府門口突然舉了幾條布,隨著風飄起煞是起眼。
“小姐,快看快看啊,小六來信號了,”橙兒用手指著蹦了起來,回頭轉身對著尋蘭喊道。
“終于來了?!睂ぬm面露微笑,抬眼又看了看天上,晴空萬里,是個好天氣,還是個看戲的好日子。
遠處慢慢駛來一輛馬車,乍一看,金色的陽光中,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得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
徒然首飾店門口的衣衫襤褸的乞丐站起身來,走向街上,這時又有幾個乞丐沖了過來,幾個人相互撕扯著。眼看著馬車就要來了。
馬車上的小廝拿起皮鞭像是在喝喊著,拼命的拉著繩子,想要將速度慢慢降下來。奈何樹欲停而風不止。那群人相互拉扯不知怎的就一股腦全部“被”馬車給裝上了?,F(xiàn)場一時甚是混亂,人仰馬翻的場景頗有幾分“凄慘”的景象。
“哇,哇哇”,“疼啊”“老爺饒命啊”等等喊叫聲很是慌亂。
“小姐,撞上去了,快看,這次她們是逃不掉的了?!背葍核坪跻驗檎f的太急話都說的有些不清楚。
“哼,我們就看著她們會怎辦,人群中安插了人嗎?”
“當然了,帶頭的有幾個還是我親自去選的?!?p> 尋蘭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案上的瓜子就嗑起來。
“你也來點?”
“嗯~”
遠處街上
“啊,殺千刀的,這是誰家的馬車啊,這么橫沖直撞的,沒看見這里人很多,還拼命的沖過來?!庇辛似痤^的街上的人就全部都圍繞了過來。
“這是何府的車,我早就說過何府人啊,霸道的很?!?p> “在你們何府眼中還有王法嗎?有錢就可以胡作非為,大家都來評評理啊。今天欺負的是他們,明天如果我們遇上何府,估計也會和他們一樣?!?p> 幾個鬧嚷嚷聲音立馬將氣氛給拉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