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淺看著丫頭倒是挺自來熟的。但是她還沒有完全回答他的問題。
蕭楨兒繼續(xù)道:“我是前幾日剛剛被買進(jìn)來的,我來這里種花?!笔挊E兒也不敢多說。萬一身份泄露怎么辦?其他的話她也不能多說。
現(xiàn)在看看這個花園居然距離韓淺的書房是最近的一條必經(jīng)之路,雖然說今天的太陽很大,但是蕭楨兒一點兒都不覺得熱了。
韓淺看了眼皮膚被太陽曬的通紅的蕭楨兒,再這樣下去皮膚可能會有燒傷的趨勢。“天氣這么熱,你怎么不戴個斗笠?
韓淺看了眼隨身侍從道:“你去庫房那個斗笠給她,免得曬死?!?p> 蕭楨兒:“……謝謝老爺?!?p> 她剛剛?cè)敫侵苯雍八n大人,那么一定會引起懷疑,就在剛才一瞬間她覺得只有這個稱謂是最最適合的了。
韓淺不再看蕭楨兒直接走進(jìn)了房里。
那個侍從也去庫房拿斗笠去了。
站在烈日下的蕭楨兒覺得頭暈眼花,最后沒有辦法,蕭楨兒找了一塊樹蔭乘涼。這個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剛剛坐在冰涼的石階的蕭楨兒感受到從石板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涼氣兒時。蔡嬤嬤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突然就竄了出來?!澳氵@丫頭怎么在這里偷懶?”那語氣大有捉贓現(xiàn)場的意味。
蕭楨兒心里不喜啊。但是看韓淺已經(jīng)走了,自己在這里撒一個謊也無礙。“剛剛老爺路過,看我可憐,讓我在這里歇會兒,還差人去拿了斗笠”歇會兒這肯定是沒有的,但是確實是讓人去拿斗笠了。
蔡嬤嬤一聽,越看這丫頭越有狐媚子的氣息。“喲!才來幾天??!都開始拿老爺在這里做擋箭牌了?還真以為自己這個土雞能變成鳳凰不成?”
蕭楨兒辯解道:“我只是想在這里歇會兒,等會兒斗笠來了,我自然還會繼續(xù)去干活的?!彼鞠霠幍模强匆姴虌邒卟逯碇睔鈮训哪印Kx擇后退一步,不去爭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沒有斗笠你是不是不去干活了?”蔡嬤嬤壓根就不想去等蕭楨兒口中的那個斗笠。反正她看見蕭楨兒確實在這里偷懶了。
蕭楨兒:“……如果我不去呢?”她問。
“滾出韓府,讓你爹把錢退回來?!?p> 蕭楨兒悶著一口氣?!安虌邒撸义e了,請您原諒我。只是……現(xiàn)在日頭太熱,我曬傷了是小事兒,主要花盆里的那些花?,F(xiàn)在換了必然是容易死,因為太陽太熱了,如果上頭怪罪下來,訓(xùn)斥奴婢是小,主要是蔡嬤嬤您??!”如果不是端妃壓著她!她蕭楨兒還用得著出宮受這口氣?用得著在這里飽受烈日灼傷皮膚之苦?現(xiàn)在還要給這不講道理的婦人講道理。
“恩?怎么說?”剛剛殺氣騰騰的蔡嬤嬤臉色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若是我種好了,那問起管事兒的來,那就是蔡嬤嬤寧的功勞啊!以后有什么好事兒,那主子定然是第一個想到嬤嬤您,所以奴婢這是為您著想??!”一通迂回曲折的螺旋屁拍下來。
蔡嬤嬤覺得蕭楨兒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那這日頭過了以后你再去種?!币贿呎f著嘴角都忍不住上揚幾分笑容。好像主子已經(jīng)在夸贊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