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云整張臉都沒了血色,像是活見鬼一般。
裴慕也白了臉色推開李青的手上前來,“你是阿御對不對?你根本不是什么顧御,你是我的兒子裴御!你為何不肯認爹呢?”他早在顧御高中狀元時就認出了他就是阿御,可阿御卻執(zhí)意說他姓顧,不認識他,死活都不肯認他,連他都快要相信顧御只是與阿御長的相像而已。
可他若真是顧御,為何又一再的針對裴家?這個時候還站出來護著白雪,他打小就與白雪親近。他是在記恨自己當年將他送去月山養(yǎng)病是不是?
“裴大人?!鳖櫽淅涞那屏怂谎?,“你又糊涂了,我姓顧,并非你那夭折的兒子。”
他語氣冷漠極了,看向裴陸云的眼也冷極,“我只是路過碰巧瞧見裴大人一家在欺負一個小姑娘,竟是要動手,才進來瞧瞧?!?p> 裴陸云臉色難看至極,攥緊了發(fā)僵的手指,卻是在想他是不是都聽到了?可是知道他對他下藥了?該死!應該先將阿福殺了滅口的!誰知白雪這賤人會突然反將他一軍!
“顧大人誤會了?!迸彡懺茝娦墟?zhèn)定的道:“只是我與白姑娘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他看向白雪,“雪兒妹妹我們有什么誤會可以好好解決,就不勞煩顧大人了?!鄙焓窒雽籽念櫽砗罄^來。
白雪往陸遠身后一縮,就見顧御抬手抓住了裴陸云的手腕,冷笑一聲道:“白姑娘與你很熟嗎?裴家公子這般動手動腳可真是裴家教出來的好君子?!?p> 他那力道攥的裴陸云臉色都變了,猛地甩開掙扎了回來,整個手臂全是麻的。
顧御已側(cè)頭問白雪,“白姑娘可還有誤會與他解決?”
“沒有?!卑籽┱驹陉戇h身后探頭看臉色慘白的裴陸云道:“該說的我都說清了,還請裴大公子不要再自作多情了?!?p> 裴陸云簡直要氣炸了,盯著白雪恨不能將她剝皮抽筋,可偏偏顧御就是護著她,在他的眼前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
剛走到門口,就已經(jīng)有人來了。
偷聽的丫鬟聽到這般激動人心的八卦怎么會不去與自家小姐說?趙寶洛的丫鬟第一個跑回去與趙寶洛說了,趙寶洛一聽立刻就起身慌慌張張去叫了趙青鋒,是怕白雪一人被裴家欺負了去。
外面趕過來的正是趙寶洛與趙青鋒。雪兒!”趙寶洛扶著丫鬟急匆匆就過來了,一把拉住白雪問道:“你沒事吧?我聽說……”想說什么卻看顧御在旁邊,硬是憋了回去。
“我沒事?!卑籽├氖譀_她笑道:“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出什么事了?”趙青鋒的擔憂全寫在臉上,看著白雪又冷颼颼的盯著屋子里的裴陸云,“白姑娘不必怕,白家無人替你做主,我趙家定會為你主持公道,有什么你便說什么?!?p> 顧御挑了挑眉,斜眼看白雪,只見她一臉的感激笑的跟朵花兒似得,與趙青鋒道:“多謝趙公子能為我說這句話,能結(jié)識趙公子與趙小姐是我的福分?!?p> 可真行啊白雪,也沒見她謝謝他,倒是這般感謝趙青鋒。
顧御不爽的冷笑一聲,一言不發(fā)的拂袖而去。白雪想叫住他,卻又想等徹底解決了此事再去好好跟他道謝,攻略了他。
這件事被一群丫鬟都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了,立刻就在女眷席里傳了個遍,這可是天大的八卦,可比騎射好玩多了!
大家皆是震驚的難以置信,原來之前傳言裴陸云看上白雪居然是真的!裴陸云可是陸家的長子,如今是四品侍郎,居然想娶一個商賈之女,還被拒絕羞辱了!
這怎么可能!
可不止一個丫鬟這樣說,聽見的丫鬟都說的真真的,還說什么裴陸云一廂情愿,白姑娘看不上他是庶子,又說什么裴陸云的一個小廝手腳不干凈在茶水間里不知做了什么被白姑娘拿過正著,所以裴陸云才想在今日提出娶她,沒曾想被拒絕了。
連聞錦繡都聽驚了,又聽丫鬟說顧御也去了,還替白雪出頭教訓了裴陸云,她將手里的茶水摔在了桌子上,冷聲道:“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等手下不干不凈的事怎能不稟報皇后娘娘?若是在茶水了下了什么藥豈不是釀成大禍?”
若真查出茶水里被人下了東西,白雪也是個監(jiān)管不當之罪!
她立刻起身去將這件事稟報給了皇后。
皇后聽的也是一臉驚訝,也是怕真有人混進去在茶水里動手腳可就釀成大禍了,但到底沒查清,就沒有回稟圣上,只是借口說身子不太舒服,帶著人先去了避暑山莊的殿中,命人去傳白雪過來,她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