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嘆了口氣,好了如今全云澤都知道她已婚,她夫君是大巽的大官,惹不起了。
副州長熱情的要招待他與夫人,被顧御拒絕了,他說想陪夫人隨便走走,散散心呢。
副州長便識趣的帶著人退了下去。
等那一干人一退下去,顧御就拉著她的手臂將她強拉進了街旁的一個僻靜小胡同里,他的隨從在外替他擋了住。
白雪喊了一聲疼,就被顧御換成了勾住她的腰,將她在墻上一按,她的脊背就貼在了顧御的手臂上,聽見他壓著火氣一般的道:“為何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走?”
白雪抬眼看他,“我不是囑咐了白修和下人,你若來了跟你說嗎?他沒跟你說?”“我是說提前,是你提前與我說你要去哪里,去幾日,何時回來。不是等我去找你才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不見了!”顧御是當真有些生氣和難言的酸楚,她怎會知道她離開那天夜里他去白家看她,聽說她出海去了那一刻他的心情。
就像是從前她來看他一樣,高興了她便來,若是忙了十天半月了無音訊,從來不知他日日夜夜在等著她記掛著她,她從來不知他第一次出門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時的恐慌。
她也從來不知他找了她多久,像是在茫茫人海里找一粒珍珠。
白雪在昏暗的巷子里看著他,他滿臉的怒意,“你真生氣了?”
是,真生氣了。
他晝夜兼程巴巴的趕來,怕她出事怕她再次瀟灑的半年不歸,可她卻在高高興興的在與別的男人說話!他越想越氣,咬牙切齒道:“我若是不出現(xiàn),你是不是打算答應那男人的邀約?白雪,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就隨便跟他走?他若是奸淫擄掠之輩我看你怎么辦!”
怎么辦?她可以殺了他嘛。
白雪被他的怒意嚇的縮了縮脖子,嘟囔道:“你對我那么兇干嘛,我又沒有跟他走,你不出現(xiàn)我就拒絕他了,是你出現(xiàn)的太早了……”
顧御被她氣的心都要堵住了,偏她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又抬起眼來看他,無辜的道:“我只是出來幾日就回去了,又不是十天半月不歸,我如今還沒打算繼續(xù)做你夫人呢,怎么能主動跑去跟你報備?那我多沒面子?!?p> 顧御簡直被她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見她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憑什么兇我?你再兇我我就跟你和離!”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勾著她的腰往懷里一帶,氣的低頭就親住了她的唇,感覺她想躲開,松開她的腕子托住了她的后頸,不許她躲開。
白雪被他親的腦子一懵,心叮鈴咣當亂了起來,伸手推他卻被他抱得死緊,快要窒息一般,他才松開她,埋頭在她脖頸里喘息著又抱緊了她。
她在濃重的呼吸里聽到他難過的聲音,“你鬧別扭歸鬧別扭,卻不能拿這種事來氣我,不能一走了之,丟下我?!?p> 白雪的心就酸酸澀澀的軟了下去,他便是成了萬人敬畏的權(quán)臣,殺伐果斷,卻好像還是那個被遺棄在月山的少年郎,怕被再次丟下。
她沒忍住的慢慢伸手回抱住了他,“我沒想丟下你……我只是出來幾日就回去了,和離也是說來氣氣你的……”又氣的輕輕錘了一下他的手臂,“還不是都怪你,你之前那般欺負我,憑著一條疤就否定我,我這么多年的祛疤膏藥成了禍端,讓你這樣對我,如今還不許我還回去嗎?”
她果然是在氣他。
顧御抱緊了她,手掌輕輕的撫摸她的背,“從前是我不對,是我混賬,讓你受委屈了,我愿打愿罰,你要如何才能氣消原諒我?”
顧御心里發(fā)酸,他像是怕失去她一般的抱著她,撫摸她的背,輕聲與她說:“我哄哄你好不好?
她那顆酸澀的心就酸到了鼻頭,眼圈沒出息的一紅,眼淚就想往下掉,挨在他懷里委屈道:“你真的太壞了,你毀了我的洞房花燭夜……”
顧御的心也跟著酸了,瞧她哭了更是心碎,他是太壞了,竟然又惹哭了她,明明恨不能把心和命都掏給她。
“雪兒。”他捧起她的臉,低頭親了親她,“我賠你個洞房花燭夜好不好?”
“你要怎么賠我?”白雪哭著看他。
他將額頭抵在她額頭上,“讓我再娶你一次?!?p> =============================
白雪沒想到他當真又娶了她一次,就在云澤州,他當天就著手去辦,第二日就全準備好了,按照云澤州的習俗禮儀又娶了她一次。
白雪完全不知他準備了什么,迷迷瞪瞪的換上了云澤的喜服,被扶上一匹帶著紅花的黑色大馬,被喜婆牽著走過張燈結(jié)彩的花燈節(jié),顧御穿著喜服就站在花燈盡頭等著她,瞧見她迫不及待的朝她走來,一路花燈招展映在他玉一樣的臉上,他走到她的馬上伸手將她抱下了馬,親自將她抱進了暫借的府邸,一路抱進喜房。
她被安放在喜榻上,看清了這喜房,竟是和她之前嫁給陸遠的那間喜房一模一樣,連身上的被褥也是一樣的。
顧御又再一次挑開了她的蓋頭,站在她面前望著她笑,笑的她滿面通紅:“你笑什么?”
他就俯下身來一口親在了她的唇上,摟著她倒入榻中,一雙好看的眼望不夠的看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叫她,“雪兒,我的雪兒……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仿佛一直在找你,想留住你,卻總是一睜眼你又不見了?!彼尊哪?,托著她的下巴又親了她一口,啞聲問她,“你現(xiàn)在氣消了嗎?是我的夫人,我的雪兒了嗎?”
白雪望著他,心中早化成了綿綿的溫水,輕輕哼了一聲道:“那還要看你日后對我好不好,我……”
顧御難以自控的吻住了她的唇,她可真甜啊,每個小表情每句話,每個看向他的眼神都令他意亂情迷。
顧御被吻的什么話也不想說了,伸手抱住他,將自己交給他引領(lǐng)……
她在濃重的呼吸聲中聽見了系統(tǒng)的聲音,“恭喜宿主,幸福值增漲了百分之十五,現(xiàn)在是百分之八十五?!?p> 她不想聽不想管,聽陸遠情生意動的悶叫了她一聲:“我的雪兒……”就化在了他懷里。
動情的叫了他一聲:“阿御……”
床幔外紅燭搖曳,燃了一夜。
第二天兩個人誰也沒起得來,顧御干脆陪她在這里多留了兩日,陪著她出去走走逛逛,夜里又鬧的筋疲力盡,等到他們不得不回京去的時候,都疲憊不堪。
白家一早就來渡口接白雪,瞧見她與顧御一道回來,都美滋滋的。
白修嘿嘿笑著低聲與顧御道:“哄好了姐夫?”
顧御回頭瞧著正在與白氏說話的白雪,抿嘴一笑,“今日我便接雪兒回府去,她這幾日也累壞了,先回白家休息一下再走?!?p> 白修就更樂呵了,心知肚明的與顧御豎拇指道:“姐夫厲害,我雪兒姐都能被你哄好?!?p> “是她讓著我?!鳖櫽驹谀抢锏劝籽┻^來,瞧她看過來就對她笑了,“她若不想讓我哄她,我八輩子也哄不回來她。”他朝她走了幾步,伸手牽住她。
白雪就抬頭問他,“你與白修那小子又說我什么壞話呢?”
“哪兒是壞話?!鳖櫽α诵Γ拔腋f你好。”
“那是當然,天下哪有我這般好的姑娘。”白雪得意洋洋。
顧御勾著她的腰就暗暗抱了她一下,“是啊,再沒有了?!?p> 當天白雪就被顧御迫不及待接回了太傅府,老太傅也是高興,夜里特意準備了晚宴邀請白家人過來一起聚一聚。
白修高興了想與顧御喝杯酒,顧御卻笑著道:“我不喝酒了?!?p> “為何?姐夫好好的怎么不喝酒了?”白修不明白。
顧御瞧著白雪道:“大婚那夜喝酒喝昏了頭,誤了事,那一夜之后我就不喝酒了?!?p> 白雪的臉頓時紅了,這么講多讓人誤會?。?p> 果然一桌子人都心照不宣的低頭吃飯,不接腔了。
白雪就在桌子下踢了顧御一腳,他的手掌就輕輕落在了她的膝蓋上,揉捏著她的膝蓋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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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從回了太傅府,才知道顧御如此的忙,刑部繁忙,圣上時不時還召他入宮去議事,他經(jīng)常夜里回來陪她吃晚飯,睡個覺,天沒亮就得起身去早朝,怕吵醒她燈燭也不敢點,摸著黑的出門去,怪不得那般瘦。
白雪與趙寶洛游玩時聽她說府上的仆人燉什么湯給她大哥補身子,忙留心問那湯怎么燉。
趙寶洛一臉的震驚,“雪兒,你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
“他是我夫君,他對我好,我自然也要對他好?!卑籽┮矝]打算自己做,回家讓府中廚娘做。
趙寶洛嘖嘖稱奇,卻見那不遠處顧大人已經(jīng)親自來接人了,遠遠的就朝白雪笑,那笑是當真溫柔至極,難見至極。
白雪眼睛亮晶晶的起身朝他揮手,迫不及待的朝他跑去,聽見他忙說了一聲:“別跑?!背藘刹?,伸手就抱住了她。
“你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白雪驚喜不已。
顧御笑著攏了攏她的碎發(fā),玩笑道:“昨日是誰在夜里說想我了?說的我心都酸了,今日請假回來陪你。”
顧御陪著她與趙寶洛告別,扶她上了馬車,白雪就依偎在他懷里跟他膩味,險些膩味出火來,被顧御摟在懷里不許她動。
就聽見了“叮”的一聲,系統(tǒng)道:“恭喜宿主完成了最后一項任務(wù)——殺了他?!?p> 白雪忙點開任務(wù)欄,果然見三條任務(wù)已經(jīng)全部標了完成。
裴陸云今天行刑處死了?
馬車行過菜市口,外面熱鬧異常,白雪剛想掀開簾子看一看,就被顧御抓住手攔進了懷里,“不要看,晚上又該做噩夢了?!?p> 白雪就仰頭看他,“裴陸云今日斬首?”
“是?!鳖櫽皖^親她,“以后沒人再敢欺負你了?!?p> 白雪抱住他的脖子就回吻他,那……就是說她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果然,一個月后她總是犯惡心,被大夫把出了喜脈,顧御高興的直接從刑部回來,只差將她抱起來了。
而她剛確認了喜脈之后,系統(tǒng)就提醒她,“恭喜宿主,您的幸福值刷滿了,您可以選擇離開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