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邪靈是在放水么?”
梵通華面色陰沉,難看極了,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忍不住厲聲咆哮起來。
“邪靈放水,哈哈,也許你是對的?!逼钤迫~哈哈大笑。
楚亦杰都要捂臉了,邪靈放水?虧你想得出來,邪靈是異類啊,書籍有載,如今更是目見耳聞,異類暴虐,兇殘可怖,不說殺人如麻,殘暴是看得出來的。
邪靈是要怎樣?才會放水?腦子壞了都不會!
“刀意,天紋?!?p> 梵鈺卿開口了,“這唐進高領悟了刀意,出刀又契合天紋之妙,故而有此威力。”
“什……什么?!這么厲害?!”
梵通華瞪眼,“這唐進高竟是如此天才?”
為何這么說?因為他最敬愛的姐姐,一個條件都還不曾做到??!
競技臺上,邪靈已經傷痕累累,再是暴虐,也是扛不住唐進高的刀。
邪靈被放了一地血,已經顯露了敗跡。
“邪靈,你不錯,可惜,還略有不足。”唐進高冷笑一聲,“瀑流斬!”
長刀一揚,刀光如水,銀光揮灑如瀑,向邪靈斬去,這是他枯坐在瀑布下許久,一朝悟得的刀招,便悟得了天紋,不久后,便通曉刀意,此后,再難進步,也讓他明白了,天紋領悟需要磨練,刀意的精深亦是如此。
這一招祭出來,他同級無敵,難覓敵手,越級戰(zhàn)斗也是家常便飯。
鏗?。?p> 長刀滯住,唐進高一刀砍下去,卻被卡住了……
唐進高悚然一驚,前方一個山羊須老頭笑容瘆人,宛如一朵老菊花,笑呵呵的露出一口東缺西補白金牙,說道:“小伙子,這東西很難捉的,可不能讓你給宰了?!?p> “放開我!死老頭!”
邪靈發(fā)出咆哮,卻是遭到了一條長金屬鏈束縛住了。
“你贏了?!鄙窖蝽毨项^向唐進高眨眨眼,令后者一個激靈,惡寒不已的抖了抖。
東邊金屬大門緩緩而開。
山羊須老頭一扯手中金屬鏈,化作一道虹光,不過兩個呼吸,就竄入了門中。
唐進高懵了兩個呼吸,笑了笑,沿著原路返回。
……
嘩!
觀眾席已經炸開鍋了,包廂里十之七八都傳出了喝罵聲。
“他娘呀嘞!咱可是全部身家投邪靈取勝了啊!要死了要死了?。 ?p> “老子也是!老子也是!嗚嗚嗚……回去要被我家婆姨打死了……”
“怎么會這樣?是不是有內幕?這斗獸競技場……”
“噓!噓!斗獸競技場只取抽成,且絕對公平公正,怎么會造內幕?下注一切全憑自己意愿,贏了就得意,輸了就說人家造內幕,說不過去??!”
“我……嗚嗚嗚……”
“哈哈哈……老子贏了!三倍??!太運氣了,就說這瘋刀是絕強高手嘛!還都不信我?!?p> 瘋刀,是許多人給唐進高取的綽號。
“古籍之載,全屬胡說八道!”
“此言有失偏頗,只能說,這個唐進高太厲害了!”
“不知此人可否收服?”
“怕是不行,其實早有人向他示好,只是他誰也不理,沒用的?!?p> “倒是可惜了?!?p> “可恨!讓老子輸錢,改日讓人宰了他!”
……
斗獸競技場戰(zhàn)斗結束后,眾人大抵是如此反應。
九十九包廂這里,梵通華嘴巴都快氣歪了,十萬龍金幣啊,莫瞧他下注時毫不在意,可怎么說也是一筆巨款啊……
心痛啊。
咚咚咚!有人敲門,卻是斗獸競技場的工作人員來取款還款了……
包廂就有這種特權,報數即可,結果出來,自然就到算賬的時候了。
梵通華輸八萬龍金幣,梵鈺卿輸三萬,祁云葉贏十五萬,吳杰羽贏三萬,斗獸競技場的工作人員,還是送金票來了。
“殿下,您贏了!您轉運了,好有錢呀!”
工作人員離去,凌珠蹦蹦跳跳到祁云葉身邊,喜不自勝的道,“自從您被季素味打了之后,您就轉運嘞……”
突然發(fā)覺氣氛有點微妙,凌珠急忙捂住小嘴,眼珠子溜溜直轉。
“哈哈哈……”
梵通華郁悶過后,便是一陣狂笑,拍桌子跺腳,“被季素味打轉運,哈哈哈……”
砰!
祁云葉嗖的一下竄過去,一腳踹在梵通華的腦袋,將之踹飛老遠。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眾人,梵鈺卿一時都不知如何應對。
“哎呦!哎呦!”梵通華痛叫不已。
祁云葉拍拍肚皮,輕笑一聲,“舒坦啊,老子忍你很久了。”
梵鈺卿身軀微震,面色陰沉,明眸掠閃光暈,便霍然而起,怒道:“葉殿下何故出腳傷人?欺人太甚!”
言罷,便縱身而起,一掌向祁云葉逼去,她修為已到通體圓滿,掌勁獨特,比尋常的通體圓滿還兇暴,鎮(zhèn)壓一個通體中境的皇子,絕對不在話下。
祁云葉冷哼一聲,手呈爪狀,施展攻擊之術,奪珠龍爪一式,龍劈風!并激發(fā)血脈之力,扣中了梵鈺卿掌心。
梵鈺卿掌心出奇的堅硬,或說是勁氣堅硬,靈力形成一股爆裂之力,愣是令祁云葉附有血脈之力的龍爪攻擊寸進不得。
轟!
梵鈺卿面色驚詫,祁云葉擋住了?還穩(wěn)穩(wěn)站立當場!心念一動,將靈力盡數傾瀉而出,祁云葉頓時如炮彈般橫飛出去。
祁云葉穩(wěn)住身形,梵鈺卿便欺身上前而來。
一聲音爆響起,梵鈺卿大驚,抬手一甩,前方殘影擊到,直將梵鈺卿轟退數步,才穩(wěn)住。
是吳杰羽。
“你讓開!”梵鈺卿喝道。
吳杰羽無奈的搖搖頭。
“啊??!”梵通華尖叫,“我流血了!我流血啦!”
“葉殿下,梵兄并未開罪于您,您為何下手偷襲,重傷梵兄?”
楚亦杰霍然而起,直視祁云葉,質問道。
“他屢次譏諷笑話于我,我若不弄他,豈不讓人覺得本殿可欺?”祁云葉整整衣衫,不屑的道,“若非本殿容忍他嘰里呱啦,他又豈會得寸進尺,肆意嘲笑于本殿?這等賤骨頭,踹不死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梵鈺卿怒喝一聲,說她弟嘲笑皇子?這萬萬不能應下啊,這對梵通華大大的不利,道理說到哪都不通。
權貴打架作何處理?只要不致殘,隨你們怎么玩,這是默認規(guī)則,都監(jiān)門都不管,打破這個規(guī)則,將受萬眾唾棄,啊,夸張了點,也差不多。
至于有皇子參與,這就比較麻煩了,畢竟皇子比較特殊,你揍他,說你不敬皇室,有損皇室威嚴,你若不揍他,投鼠忌器,若他肆無忌憚動手,這不就欺負人嗎?
這就輪到皇室宗親組成的宗府管了,當然,只接受皇室告狀,然后受理,查出事情因由,再決定處置方式,目前已經接受過多起案件,處置還是比較公正的,不失偏頗。
梵鈺卿可不管這些,弟弟挨打,她豈能不討回面子?
“閃開!”梵鈺卿一腿甩出,猶如鋼鞭般抽向吳杰羽。
吳杰羽手臂一甩,柔柔軟軟,卻是以柔克剛的手段,祁云葉看得眼睛一亮,這跟太極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啊。
砰!吳杰羽擋住了梵鈺卿的腿鞭,春風化雨一般,卸掉了腿鞭的力量,雙手一錯,就纏住了梵鈺卿的大長腿。
梵鈺卿神情羞惱,運勁彈起,另一條腿像巨斧一般往吳杰羽的腦門劈去。
這邊打得不可開交,祁云葉哈哈笑道:“好好好!床頭打架床尾和!”
梵鈺卿聽聞,腿一抖,失了準頭,吳杰羽也松手暴退閃開了。
“祁云葉!我捶死你!”
梵通華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跳向祁云葉,揮拳就捶。
梵通華的修為比梵鈺卿差太遠了,通體中境,跟祁云葉持平,可祁云葉身軀蛻變,血脈之力提升,又領悟天紋,精修體魄,早已今非昔比,本身就不遜色于梵通華,如今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祁云葉不會忽視楚亦杰的,人心險惡,他不是不曾經歷過,說不得自己應對梵通華的時候,他就背后捅刀子。
動用預見之能,祁云葉冷冷一笑,閃身上前給了梵通華胸口一拳,自然也避開了梵通華的攻擊。
一擊即中,左腿甩起,一腳踹中了撲殺過來意欲偷襲楚亦杰。
一擊雙殺,二人橫墜,摔得七葷八素。
梵鈺卿愣住了,這么干脆利落?不合理啊,通華也就罷了,楚亦杰那可是通體高境的高手,即便祁云葉有不凡的血脈之力,也不能一擊就倒??!
沒轍了,吳杰羽擋住了她,她一時半會也放不倒這位未婚夫,更何況祁云葉肯定會插手的。
“吳杰羽,你若助我,我可以原諒你?!辫筲暻涑林?,緩緩的道。
吳杰羽苦笑搖頭,“朋友之義,不許我這么做?!?p> 梵鈺卿冷笑,“權貴之間,有真正的朋友之義么?若非他是皇子,你會在乎什么朋友之義?”
“而且,一個普通皇子,將來注定泯然于眾,淪落旁支,你又何必這么維護他?”
吳杰羽還是搖頭,“你不懂男人間的情義。”
梵鈺卿淡然一笑,輕聲道:“既然如此,你娶他便好了?!?p> 吳杰羽面色變了變,默然不語。
祁云葉走過去拍了拍吳杰羽肩膀,轉身去開口,喊道:“凌珠,我們走!”
“哦!”
凌珠屁顛屁顛就跟了上去。
“祁云葉,打了人就想跑?你也太張狂了一點吧!”
梵通華悠悠晃晃的起身,渾身酸痛,仿佛有一股力量遍及全身如火星一般炸開,難以聚力聚氣,可見祁云葉這一拳可擂得不輕,而且還用上了特殊勁道。
“如若不然,你能奈我何?”
祁云葉攤攤手,一副很欠揍的模樣。
梵通華目瞪口呆,他發(fā)現,祁云葉留在這里他還真是徒呼奈何,干不過人家,呼朋喚友也未必喚得過人家……留他在這里,自己繼續(xù)找虐?
他發(fā)覺他自己此時是進退兩難了,怎么辦?傳訊朋友詢問,在線等急?反正是絕對不能慫的,梵通華鼓足氣,正待硬氣幾句,卻發(fā)現門口不見了祁云葉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