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院長愣愣的看向陳天炎,顯然也是相當(dāng)意外,這位神紋大師崇尚“放養(yǎng)”、“放學(xué)”、“隨教”理念,對一切俗事都置身事外,如今怎么……為了這云戈烈,他還真是打破了行事原則啊。
“陳大師,你這樣插手校規(guī),不太合適吧?”
這時候,有一個陰柔男子導(dǎo)師也來湊熱鬧了,說話陰柔,語氣有股扎刺感,似綿里藏針的味道。
“白溪真,你滾蛋吧,也許你蛋小了點不好滾?!标愄煅邹D(zhuǎn)頭看向那陰柔男子,張口就噴,妥妥的毒舌。
白溪真臉一黑,差點噴一口老血,目光充滿憤恨。
白副院長也是面色一黑,白溪真好歹是他族中小輩啊,你陳天炎就不能給個面子?
有些學(xué)員忍不住,差點笑噴了,但是他們知道笑出來的后果,給忍住了,憋的異常辛苦,說他蛋小,不就是諷刺他陰柔如女子么?
“陳天炎,你不要太過分了!”
陳天炎挑挑眉,不屑的道:“要不要我把你做過的過分事娓娓道來,并附贈實據(jù)?”
“……”
眾人豎起耳朵,一副八卦狀,讓白溪真有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為了這點小事跟陳天炎撕破臉,忍了。
白副院長搖搖頭,事已至此,還能怎么樣?隨即,他還是沉下臉來,說道:“既然如此,處罰就免了,但一定要丟出去!”
隨即,白副院長操縱核心神印,以法陣之力挪動祁云葉和凌珠,一路往天紋研究院外而去。
“嘿!老頭!知道老子是誰嗎?敢這么對老子!”
祁云葉怒了,特么真要將老子丟出去,這怎么能忍?多丟人??!老子丟一下臉沒事,凌珠妹紙可是一個可愛溫柔的小姑娘,也要丟出去,簡直禽獸。
“混賬!”白副院長氣得跺腳,“如此張狂,如此囂張,你倒是說說,你是誰?看看本院到底懼不懼你!”
他倒是停了下來,一臉雷霆之怒,凝視祁云葉。
曹寶倉等人狂喜,這廝真是作死啊,所以說啊,做人一定要低調(diào),他估計是不知道白副院長的威勢,以為有點小背景就牛逼哄哄的,要死,要死?。≌媸欠寤芈忿D(zhuǎn)啊。
祁云葉瞥了一眼祁云豐戰(zhàn),冷笑一聲。
祁云豐戰(zhàn)皺眉,若是身份暴露,就不好玩了啊,真的有必要么?
“吾祁云葉!”
祁云葉淡笑,傳音白副院長,嘴里卻叫囂道,“我是云戈烈他哥!我們云家在粼方東境八陀區(qū)乃是一方霸主!我弟更是貫古絕今的人物,血脈僅次于皇室,將來當(dāng)一個校督從長是妥妥的,你若得罪我,將來定收拾你后代子孫!”
聞言,除了白副院長,余者皆目瞪口呆,云戈烈他哥是挺牛逼的背景,可這粼方東境八陀區(qū)是什么鬼?鳥屎旮旯地吧,粼方東境倒是聽過,這可是大地方,可八陀區(qū)……那里的霸主不值一提,血脈次于皇室,你夠牛逼???還有什么,校督從長,還威脅白副院長,收拾人家子孫后代?
這貨特么腦殘呢吧……嫌死得不夠快?
白副院長微微瞇眼,祁云葉?是皇室子弟!不過,不是得勢皇子,那云戈烈呢?他看了一眼祁云豐戰(zhàn),心中權(quán)衡利弊,普通皇子也有深厚背景,得罪可就麻煩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這位皇子還放了一堆腦殘威脅話,這就慫了,威嚴(yán)何在?
這是給本院出難題啊,可是,本院何懼之有?
白副院長露出一絲冷笑,祁云葉看到了,暗暗驚悚,這老頭不懼皇室子弟啊,他目光也露出了冷意,老子遲早懟你丫的。
嗖!
核心神印發(fā)出陣陣光暈,祁云葉和凌珠便劃出一道弧度,往外飛去。
嗡嗡嗡!
突然間,祁云葉身體泛起光暈,靈力涌動,浮閃不定,并隱隱有紋路成型,突兀契合法陣神紋光暈,令法陣神紋都產(chǎn)生了震動與扭曲。
砰!祁云葉一腳踩地,活動了一下筋骨,轉(zhuǎn)頭看一看目瞪口呆,一臉懵逼,仿佛天旋地轉(zhuǎn)的眾人,尤其是陳副院長那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不由呵呵一笑。
“白副院長,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機(jī)會找你喝茶啊。”
祁云葉哈哈大笑,伸手拽住凌珠,邁開步子,就往外掠去,轉(zhuǎn)眼便消失眾人視線之中。
“怎……怎么回事?”
許久后,有人訥訥的開口。
“不……不知道……”有人木然回道。
隨后,眾人目光就投向了白副院長,眼神古怪,這位還是慫了啊,手下留情了,不過……云戈灼(祁云葉)那句威脅意味滿滿的話,是怎么回事?
白副院長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微微醒神,心頭便是一苦,他也不理解好不?……
好了,這下非但得罪了祁云葉,還讓眾人以為他慫了,這特么跟誰說理去?
剛才那一幕……白副院長想起祁云葉掙脫法陣壓制那一幕,頓時又失神了。
此外,陳天炎也是目光灼灼,隱隱有異樣光華涌動,神色驚奇。
這里的導(dǎo)師,都是火眼精金,至少他們這么認(rèn)為,并且還真有幾分眼力,剛才分明是那云戈灼(祁云葉)的靈力呈現(xiàn)天紋之態(tài),契合天紋研究院的神紋法陣,竟然破解了神紋法陣的鎮(zhèn)壓!
這有多難,多驚人?
神紋法陣本就繁復(fù)玄奧,種種神紋,對應(yīng)著種種威能,鎮(zhèn)壓之能,這神紋可就讓人暈頭轉(zhuǎn)向了,宛如萬千針線尋一絲纖維,跟大海撈針區(qū)別不大,往往需要抽絲剝繭,且感應(yīng)之能必須得天獨厚,以海量的時間,尋到萬千神紋中的獨特神紋。
值得一提的重中之重,通常神紋法陣都會有層層疊疊,亂七八糟,神鬼莫測的虛神紋與幻想神紋,迷惑人心之用,想要摸透一個神紋法陣……難于上青天啊。
而天紋研究院的神紋法陣破解難度級別,分一至九級的話,它就是六級這樣,讓神紋大師來破解,都要好幾年……再說神紋法陣隔一陣子就如同系統(tǒng)一般更新一下,神紋大師也無可奈何啊。
所以,云戈烈(祁云葉)解開神紋法陣的鎮(zhèn)壓,簡直顛覆無數(shù)人三觀,若說祁云葉本就通解神紋法陣,這不可能,只有寥寥幾人而已,即便是那幾人,一時半會都是破解不了神紋法陣的。
到底……怎么回事?
對了!除非,他有天寶!只要天寶激發(fā)感應(yīng),就能感應(yīng)到神紋,隨后契合神紋,抵消神紋威能也就順理成章了。
而天寶……我的天???校督長都沒有??!
白副院長腦子都快炸了,也想不通,要死了要死了……
“他怎么做到的?”白副院長幾乎是無意識的低喃。
“還有一種可能,通行神印?!标愄煅自谂暂p聲道。
通行神印是對應(yīng)神紋法陣的,可滯留而不受法陣壓制,有幾枚通行神印流傳了出去,所以,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也最有可能,白副院長稍稍釋然,又想起祁云葉臨走前的話,又郁悶了……
還有,若是如此,他為何不早用?
祁云葉?得去查查是哪一位皇子,否則改日被陰了都不知道被誰陰了。
“喂喂喂!怎么回事啊你們?一個個中了致蠢咒么?怎么都一副傻樣?”
一個極度張揚清脆的聲音響起,將眾人驚得懵了懵,這顯然是年輕女子的聲音啊,但這么張揚合適么?
等等……聲音好熟悉,眾人望去,露出了恍然之色。
少女亭亭玉立,一身白色長衫,白蓮花一般,膚色冰肌如玉,圣潔無暇,模樣精美絕倫,但眼神睥睨,一副不可一世之狀,實在是有點破壞美感,而且頭發(fā)還有些濕漉漉的,像是剛洗過,沒蒸干。
白副院長見了,眼角抽了抽,什么也沒說。
陳天炎笑了笑,目光透著一絲新奇之色。
叔于晴花走出來看著那少女,撇撇嘴,神情不屑,陰陽怪氣的道:“哎呦!今天吹的什么風(fēng)呦!司大姑娘,稀罕啊,您怎么來這里了?您不是一向瞧不上這里的展品的么?”
“關(guān)你屁事?!彼眷o傾一句就懟了回去,然后掏出一幅畫,畫上是一名俊美男子,立體感十足,辨別度極高,恍若真人之相,“誰見過此人?”
眾人瞇眼一看,便一陣嘩然聲起。
“咦?”
“啊?這……這不是剛剛……”
“剛剛離開的那家伙!”
嗖!司靜傾一個跨步,就揪住那個開口“剛剛離開的那家伙”的年輕男子,喝道:“走了?什么時候走的?走多久了?”
“剛走?!?p> “哈哈……”叔于晴花大笑出聲,“司大姑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是有人開罪你了嗎?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你追不……”
叔于晴花突然噎住,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到一半,司靜傾就極速往外沖去,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叔于晴花漂亮的臉蛋就騰地通紅,仿佛火燒一般,又羞惱又尷尬又無奈……
有人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惹得叔于晴花憤怒不已,一眼瞪去,眾人急忙收口憋住。
“好了好了,莫管閑事?!?p> 白副院長暗下決心查一查,面上風(fēng)輕云淡,一揮手,喝道。
“我會通知鑒器局的鑒器員來瞧瞧這灼域劍槍,看看能否引入軍中廣泛應(yīng)用。”
頓時,一道道目光望向祁云豐戰(zhàn)和叔于晴花,一個個露出艷羨之色,若是鑒器員肯定了灼域劍槍,那么,它的主要創(chuàng)造者成為鑒器員是妥妥的,這已經(jīng)是功成名就了。
若無心鑒器局,亦可以以此為跳板往上蹦。實際上,鑒器員可以見識萬千寶器,接觸諸多寶料,俸祿更屬于高薪,肥差美差,對修為境界的提升幫助極大,進(jìn)入鑒器局的鑒器員,輕易不會離開。
祁云豐戰(zhàn)笑了笑,鑒器局還真不是他的菜,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位,他都不感興趣,他的目標(biāo),是星辰大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