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葉不知竹華殿發(fā)生的一切,他元神出竅了,在跟司靜傾學(xué)習(xí)神紋大道。
筱公主被葉殿下的寵物撓花了臉,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武貴妃調(diào)動皇宮大陣權(quán)限,在東邊區(qū)域搜尋兇手,卻一無所獲。
關(guān)于此事,武貴妃下令封鎖消息,請來了最好的醫(yī)師,救治筱公主,可醫(yī)師對此束手無策,言道傷口有奇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無從救治,需要尋到根源研究。
武貴妃又將宮廷醫(yī)師盡數(shù)請來,人人束手無策,用以解毒寶藥亦是無效,貴妃大怒,險些要殺人泄憤。
后來,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可謂峰回路轉(zhuǎn)。
有一位專門替宮女看病的醫(yī)師說,她見過這種抓痕,看過這類毒,也無法施救,可不久后卻見到中毒宮女痊愈了。
武貴妃便傳喚那名宮女,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告知,是葉殿下的寵物兇貓……也就是兇手的唾液治好了傷勢祛除了毒素!
問題又回到了根源。
可事情發(fā)生不久,武貴妃就啟動自己的權(quán)限,監(jiān)察一方,卻搜尋不到那只兇貓,它不可能跑那么快的。
而且大陣開啟,蒼蠅蚊子老鼠都不能隨意出入。
武貴妃當(dāng)時還驚動了皇帝,皇帝啟動大陣搜尋,還是一無所獲。
那宮女瑟瑟發(fā)抖,匍匐不敢動,感受到武貴妃的氣息,她都快嚇尿了。
武貴妃看起來很年輕,風(fēng)華正茂,雍容華貴,是一個貌美女子,瓜子臉,丹鳳眼,神態(tài)威嚴,眼睛一瞪,能嚇死個人。
她心情不美,在想著要不要殺人泄憤之際,只聽下方宮女顫聲道:“貴妃娘娘,那只兇貓是葉殿下的寵物,葉殿下便是那兇貓舊主。葉殿下一定知道它的下落?!?p> “你是說祁云葉?”
“是……便是葉殿下……”
“唔,本宮這便命人喚他來。”
“娘娘,葉殿下已經(jīng)出宮,說是不知何時能回,凌珠宮女應(yīng)該知道他去了何處?!?p> 武貴妃點頭,命宮女下去,到偏殿等候,又命人傳喚了凌珠。
凌珠趕來之時,也是忐忑不安,大陣動靜太大,這片區(qū)域所有人都嚇到了,卻不知發(fā)生了何事,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武貴妃封鎖消息,無人敢隨意傳播,凌珠這等小宮女自是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可突然遭到傳喚,她有不祥預(yù)感。
果然,跪拜武貴妃,便聽聞一個威嚴冷漠的聲音詢問她:“小宮女,祁云葉何在?”
凌珠一驚,此事與殿下何干?她叩首道:“奴婢不知,殿下此次出宮不曾告知去向,只是讓奴婢有事傳訊于他。”
“你速傳訊,讓他回來見本宮?!?p> 凌珠豈敢違逆,連忙傳訊,卻不得回應(yīng),不由連連告罪。
武貴妃頗有不耐,隨意揮手將凌珠掀飛,喝道:“滾!祁云葉若回消息,便速來稟報!”
凌珠口吐鮮血,艱難爬起,躬身一禮,往殿外走去。
“嬤嬤,命人查一下祁云葉去向。”
武貴妃身旁有一位老太太,毫無存在感,此時貴妃望去,輕聲道。
老太太點點頭,取出傳訊符,過了許久,她道:“祁云葉去了疊烈軍校,據(jù)說還去了天紋研究院?!?p> “命人去尋他回來!”
老太太又點點頭,又過了許久,說道:“請白副院長查了一遍,據(jù)說查無此人……”
“這混賬東西消失了不成?!”
武貴妃面露怒色,一雙丹鳳眼險些豎起來,起身踱步,“去請……請武閣老前來,看看能否憑借修為驅(qū)毒!”
“是!”老太太起身,快步離去。
武閣老是她曾祖,內(nèi)閣頂尖存在,文武雙全,是有數(shù)的圣武存在,根據(jù)宮里規(guī)定,她的傳訊符不能有本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手底下之人也不能有,而且,閣老存在入宮,須得正式,有人前去邀請。
約摸半個時辰,武閣老趕到,看了祁云幽筱的傷,驚訝不已,并試圖治療,最終搖頭晃腦,表示治不了。
武閣老對此好奇,便詢問緣由,得知事情,沉默許久,便搖頭晃腦的離去。
武貴妃束手無策,對兇手愈發(fā)憤恨,自然遷怒到了祁云葉身上。
……
祁云葉也不知自己在司靜傾的研究室待了多久,在略有所得之后,他助司靜傾感悟天紋。
司靜傾感悟天紋時,祁云葉在旁觸動天紋,令她感悟更為深刻,讓她尤為驚喜的是,元神狀態(tài)感悟天紋似乎更為玄妙。
二人關(guān)注軀殼狀況,感覺時候到了,便元神回歸,此前,司靜傾還想讓他刻畫基礎(chǔ)神符,練練手。
二人元神回歸后,祁云葉卻感到陣陣虛弱,覺得自己快要餓死了。
司靜傾也有類似感覺,便提議去軍校食堂用餐,她請客。
祁云葉樂呵呵的點頭,直說自己能吃下一頭牛,取出傳訊符,觀摩片刻,他面色微變,匆匆道:“司姑娘,我有事要回去了,改日尋你!”
他飛速開門,往天紋研究院外飛奔而去。
司靜傾怔怔出神,喃喃道:“這廝有便宜不占,倒是稀罕,是有什么大事?”
她收回暗金色頁片,下意識傳遞精神力,觀摩內(nèi)部神紋。
“嗯?祁云葉這廝!竟對神紋又改又補!”
司靜傾面色劇變,怒不可遏,跳腳道,“這混賬東西!毀我至寶,定要你狗命……教你神紋,你便不安分,原來還壞我寶物……”
“嗯?……不對勁啊?!彼眷o傾推演起來,卻餓得難受,一邊往外走,一邊摸著神紋集冊基礎(chǔ)篇。
司靜傾腳步突然一頓,額頭沁出冷汗,訥訥道:“原……原來真是錯漏……他……不可思議……”
“吃飯!吃飽了繼續(xù)琢磨!餓死了……”
……
祁云葉出了疊烈軍校,買了一堆路邊攤的食物,租一輛馬車,向皇宮方向飛奔而去。
他在馬車上大快朵頤,狼吞虎咽,痛快不已。
回到皇宮后,祁云葉直奔武貴妃的玄宜宮,大殿門口,宮女侍衛(wèi)避退,均不敢阻攔,反而有大宮女迎上,躬身道:“葉殿下,武貴妃等候多時了,這可是大罪……咳……還請入內(nèi)?!?p> 祁云葉隨著大宮女來到正殿,抬眼望去,一張精雕細琢的鳳椅橫在大殿,緊貼墻壁,一位雍容華貴,氣勢懾人的貴婦人斜躺在鳳椅之上,捏著眉心,憂心忡忡,眉宇間隱隱有煞氣凝聚。
這座宮殿宏偉大氣,到處是雕紋玉刻,名畫瓷器隨處可見,裝飾得花里胡哨,處處透著華貴氣息。
“皇九十九子,祁云葉拜見貴妃娘娘?!?p> 祁云葉神色鄭重,躬身行禮。
砰!!
一只玉杯陡然落到祁云葉腳下,迸碎四濺,酒液流淌,武貴妃恐怖的氣勢籠罩而來,兇神惡煞,懾人心魄,清冷喝道:“祁云葉!你死哪去了?!”
祁云葉鎮(zhèn)定自若,拱手道:“葉,去修煉了?!?p> 武貴妃眸中掠過一絲驚訝之色,此子在她氣勢籠罩下,竟毫不驚慌?當(dāng)初,此子遠遠見她,都畏畏縮縮,避如蛇蝎……這不是好詞,事實卻是如此。
“修煉!修煉便可躲起來?便可不看傳訊符?”武貴妃呵斥道。
祁云葉無奈搖頭,說道:“貴妃娘娘如今追問這些,有何意義?當(dāng)務(wù)之急,是瞧瞧幺妹傷勢?!?p> 他收到凌珠傳訊,第一條是說武貴妃讓殿下回去見她。第二條是說筱殿下被神貓撓花臉了,無人可治,需要神貓的唾液,神貓卻不見了。
“瞧什么瞧?你那只寵物呢?”
武貴妃聽到這個,就火冒三丈,煞氣凜然,“誰都瞧不好,須得你那只寵物的唾液?!?p> 祁云葉搖頭道:“貴妃娘娘或許不知,幺妹將寵物討了去,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p> 他露出苦色,唉聲嘆氣,“不瞞娘娘,那只貓是我在北郊群山遇到的,它當(dāng)我是飯主,纏上了我,我也是無可奈何。我本就窮苦,還遭遇這等寵物,實在苦難,幺妹討去,我便給了。”
“它知我窮苦,不會再尋我的,娘娘怪到我頭上,也是無用啊?!?p> 祁云葉將自己摘了出去,干干凈凈,不留污漬。
武貴妃眼角抖了抖,冷笑道:“這是你帶回的寵物,鍋你要背,給本宮想辦法,否則,這罪責(zé)便落到你頭上,殘害親妹,本宮會跟你父皇知會一聲,有了罪名,有了皇帝首肯,本宮隨便收拾你!誰也說不得什么!”
祁云葉抹了抹額頭,低聲道:“娘娘,您要如何處置?”
“本宮有一百種手段整治你。”武貴妃冷漠的道。
祁云葉嘆了一聲,拱手道:“貴妃娘娘,可否讓葉看看幺妹?”
“尋到那只寵物你再來吧?!蔽滟F妃冷聲道。
“娘娘尋到寵物,如何待它?”
“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武貴妃語氣冰冷,氣息起伏波動,遠遠侍立的宮女噤若寒蟬,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就一旁的老太太淡然處之。
“怎么?你還想本宮饒它一命?”武貴妃冷笑不已,“本宮連你都想抽!”
祁云葉搖頭道:“葉只是想說,娘娘如此煞氣,那只貓甚是奸猾,您這般模樣,它更是不會出現(xiàn),我死也是尋不到的?!?p> “那你便去死!”
“娘娘不必如此殺氣騰騰,讓我瞧瞧幺妹,我興許能治好。”
“你?”
武貴妃斜眼望著祁云葉,不是她瞧不起人,而是她從不正眼瞧這人。
老太太忍不住了,當(dāng)場嗤笑出聲,武閣老都出動了都治不好,您九十九,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