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素味,你來便罷了,還攜帶惡犬唬人?!?p> 祁云葉連連擺手,“你快走快走,討人嫌。”
“葉公子!你罵誰惡犬呢?”
梵鈺卿雙眉倒豎,怒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逼钤迫~對梵鈺卿笑道。
梵鈺卿面露怒色,楚亦杰連忙道:“鈺卿,莫要如此,你不擅長口舌之爭,不要與人爭辯,尤其是愈發(fā)有無賴趨勢的葉殿下。”
他意有所指,言之有物。
梵鈺卿便按捺下來,目光如刀,盯著祁云葉,給人一種強烈壓迫感。
祁云葉渾然不在意。
季素味淡然道:“葉殿下,告辭了!長壽安康。”
“季素味,恕我直言,你平平無奇,我對你是不感興趣的?!?p> 祁云葉突然冷聲道,“旁人都說我覬覦你的美色已久,借著酒勁胡為,實在可笑。你又兇又毫無情趣,還平平無奇,我何以對你下手,你何不想想?”
“你什么意思?”季素味瞇眼道。
眾人神色一動,紛紛豎起耳朵,目光炯炯。
這次,祁云葉卻改為了傳音,“王純懷對我施了精神手段,使我對你下手?!?p> 他當場就將王純懷給賣了,江湖一笑泯恩仇,再給王純懷尋尋仇人,不算違背諾言,咱可沒說過不將實情告知季素味。
季素味面色微變,再難風輕云淡,緊緊盯著祁云葉,喝道:“你休想騙我!”
豎起耳朵的眾人面面相覷,一臉失望,內(nèi)心反而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不信拉倒。”
“若事為真,你豈能善罷甘休。”
“我得了許多好處,不便與你多言?!?p> 祁云葉揮揮手道,“你走吧,不要太高看自己了,或許將來你才是被遠遠拋開之人?!?p> 季素味面色變幻,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完美心境在崩塌,她陡然一驚,瞪向祁云葉,這廝是故意為之,要壞她心境!
“祁云葉,你就是在騙我,我不會上當?!?p> 季素味迅速恢復風輕云淡之色,淡然道。
便在這時,街道一方傳來騷動,眾人神色一動,便循聲望去,這一看,便幾乎都呆住,瞪圓雙眼,一臉懵逼。
街道一方有十數(shù)道身影緩步而來,步履穩(wěn)健,氣勢濤濤,都是氣度不凡之輩,來到近前,緩緩逼近,連季素味都蹙眉避退。
“九十八弟!你要作甚?!”
祁云豐懸厲聲喝道。
“諸位兄弟瞧瞧!”
十數(shù)道身影中,當先一位張開雙臂,面色陰沉,沉聲道,“這便是八十八哥對我的態(tài)度,對我們的態(tài)度,對九十九弟的態(tài)度!”
他風度翩翩,錦衣長袍,腰掛玉佩,活脫脫的濁世佳公子,他便是祁云飛。
“今日九十九弟誕辰,八十八哥卻伙同外人,前來羞辱九十九弟,這便是我們的悲哀!都是一個父親,便是因為我等天生血脈之力不足,便一個天一個地,淪落至此!”
祁云飛振臂高呼,“諸位兄弟,我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成立同盟,無可厚非!”
祁云豐懸面色劇變,吼道:“祁云飛!你想造反嗎?!”
“哈哈哈……瞧瞧?!?p> 祁云飛大笑,“八十八哥便是這般急不可耐的給小弟按上了造反的罪名,何其無辜?我才通體境啊,造一個父皇一口氣吹死我們一群的反?!”
他竟然帶來了十八位皇子,雖說都是平庸皇子,卻威勢驚人,祁云枉和祁云游都在其中,還有年紀較大的皇子,有些已經(jīng)開府成家,甚至有了孫子。
眾皇子望著祁云豐懸,都是面色陰沉,祁云飛的話語極具煽動性,令他們頗有兔死狐悲之感,生出同仇敵愾之心。
季素味等人都被驚到了,這是要命啊?咱干什么了?這祁云飛就糾結(jié)一堆皇子替祁云葉出頭?!
祁云豐懸微微咬牙,瞇眼道:“九十八,你不錯,長本事了?!?p> “尚可?!?p> 祁云飛冷笑一聲,轉(zhuǎn)向祁云葉,說道,“九十九弟,加入我們吧,父皇不管我們,又豈能阻我們建立聯(lián)盟?到時候,整個都城誰敢輕視我們?季素味都將是土雞瓦狗!”
季素味面色一黑,他娘的,你嘴炮對準老娘干嘛?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司靜傾湊到呆若木雞的吳杰羽身邊,興奮的搓手道,“皇帝兒子真多,湊一起爆發(fā)氣勢,能嚇死人,都能組成皇子軍團了!”
吳杰羽木然點頭,小葉子找到歸宿了,自己呢?
“我家殿下要發(fā)達了!”凌珠興奮得手舞足蹈,歡天喜地。
笏竹卻嘆道:“我家公子不被需要了……”
祁云幽月目光閃爍,靜靜觀望,也不說話。
祁云葉小心翼翼的道:“九十八哥,若是我加入同盟,需要履行什么義務(wù)?哦,便是需要做什么呢?”
祁云飛笑道:“不要做什么,守望相助罷了,偶爾出來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如此而已?!?p> “這么簡單?”
祁云葉狐疑道,這位九十八哥,怎么說呢?總給他一種不靠譜的感覺,面對這位的時候,他有一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錯覺。
“便是這么簡單。”
祁云飛道,“莫非九十九弟懷疑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祁云葉笑了笑,點頭道:“如此,我便加入吧。”
祁云飛大笑,目光轉(zhuǎn)向季素味等人,冷聲道:“諸位還不走,等著吃飯?。俊?p> 季素味笑了笑,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季素味,你如此神態(tài),什么意思?”
祁云飛沉聲道。
“無事,只是不想與諸位皇子過多交集,心有感慨罷了。”
季素味揮了揮手,邁步離去。
祁云豐懸目光向諸位兄弟看了看,冷哼一聲,追上季素味。
梵鈺卿等人亦是離去。
梵鈺卿追上季素味,嘆道:“如此一來,祁云葉便不好對付了。”
“誰要對付祁云葉了?我們已經(jīng)一笑泯恩仇了?!?p> 季素味淡然道,當然,若有天賜良機,她是不介意弄死祁云葉的,她笑了笑,“飛殿下笑我土雞瓦狗,其實,他們同盟何嘗不是?要崩盤太簡單了,而且都不是長生者,不足為慮?!?p>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祁云豐懸贊道,“起初我還擔心他們掀風作浪,此時聽你一言,我便悠然自得,安心坦然了?!?p> “懸殿下……辛公子謬贊了。”季素味見到不遠處有行人,便改稱笑道。
兩位云海宗男弟子走在后方,面色陰沉,這對狗男女相互吹捧,卻忘了他們二人遭受了羞辱?
梵通華自始至終發(fā)現(xiàn)自己插不上話,神色郁郁,可一想到若是自己有機會開口,卻可能如兩位師兄一般,他又慶幸不已,著實矛盾。
……
祁云葉“府邸”門前。
“今天是個好日子?!?p> 祁云飛笑道,“九十九弟,一起去沁悠園痛飲一番,如何?”
“不可不可,太興師動眾,太招搖過市了?!?p> “便是要如此?!?p> “改日,改日吧?!?p> “九十九弟是瞧不起我咯?”
“哎呦!瞧你說的,哪能???這一堆朋友呢?!?p> “無事,一起即可?!?p> 祁云葉好一番推拒,祁云葉神色不愉,哥哥們紛紛來勸,熱情相邀,祁云葉不為所動,最終,皇子們悶悶不樂離去。
祁云葉松了一口氣。
吳杰羽忍不住上前道:“小葉子,這是難得的兄弟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機會,你怎么不去呢?”
祁云葉瞪眼道:“近二十號人啊,不帶禮物就罷了,還去沁悠園吃飯?我非要破產(chǎn)不可!”
“人家沒說讓你做東?。 ?p> “到時候我絕對跑不掉?!?p> “何懼之有?!還有我呢!”
“快!快!還來得及!”
“下……下次吧,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