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這串藏傳百年金剛菩提,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掌掌眼了?”
梅有乾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葉開現(xiàn)在的這種反應(yīng),在他看來根本就是虛張聲勢。
在現(xiàn)場這么多人和字據(jù)的見證下,無問齋他已經(jīng)是唾手可得。
葉開將金剛菩提拿在手中,讓人捉摸不透的搖了搖頭,腦海中忽然憑空浮現(xiàn)出幾行字來。
“萬界淘寶系統(tǒng)啟動……”
“店主名:葉開……”
“店鋪名:雜貨鑒定鋪……”
“等級:LV0(可鑒定物品≤5……)”
“店鋪技能:初級鑒定(無視次元壁壘,可鑒定三百年以內(nèi)的物品……)
“積分:0……”
“經(jīng)驗值:0……”
“鑒定物描述:1939年尼泊爾產(chǎn)六瓣金剛菩提,普通綠松石,包漿分布不均,多有雜質(zhì)裂痕,收藏等級極低……”
看見葉開拿著金剛菩提愣在當(dāng)場,梅有乾猖狂的放聲大笑。
“葉大公子,您看出什么來了嗎?需不需要給你找個放大鏡,讓您仔細(xì)端詳端詳?”
這家伙果然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他這串菩提,落在真正行家人的手里,用不了片刻就能看出大概來。
可以葉開的能耐,就算給他一天的時間,肯定也是看不出半點端倪。
在場眾人看到這幕才如夢方醒,有些在送仙橋市場沒有買到店面的家伙,紛紛惋惜的痛心疾首。
自己剛才怎么就不早點跳出來?葉陸安的這個兒子,確實是名符其實的廢物?。?p> 連站在葉開身后的葉母,都只感覺自己心如死灰,丈夫留的這點遺產(chǎn),終究還是保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葉開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臉上表情讓人看不出半點喜怒。
“梅有乾,活該你這輩子都沒有錢,準(zhǔn)備好徐渭的那副《墨菊圖》吧!你以為隨便串一個破爛綠松石,就成藏傳金剛了?”
“而且大家可以看看這串菩提子上的包漿,油而不均,光澤也很暗淡,撐死了也就是民國年間的物件罷了?!?p> “在那個動蕩的年代,藏傳佛教在中原早就沒了蹤影,要是我猜的沒錯,這串珠子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順著滇緬公路,從尼泊爾流進(jìn)來的?!?p> 葉開的話剛剛說完,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梅有乾渾身顫抖不停,臉色漲的比豬肝還要難看。
這家伙,竟然說的全對!
他不是個廢柴嗎?他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嗎?
隨便看了幾下,就得出了這么精準(zhǔn)的答案,光是這份眼力,就足以秒殺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了吧?
梅有乾的臉很疼,比剛才被葉開扇了兩巴掌,還要疼!
送仙橋古玩市場,從開張到現(xiàn)在也不過只有兩個來月的時間。
所以堵在葉家無問齋門口的,大部分都是古玩這個圈子里的人。
對于梅有乾拿出的這串金剛菩提,有不少行家甚至不用近距離觀察,僅憑顏色光澤就能判斷出大概的年限。
可是要像葉開這樣,在極短的時間里,就得出這么準(zhǔn)確的鑒定信息,那就有不小的難度了。
“不可能!這肯定是你給我設(shè)的局,以你的眼力,絕對看不出來!”
梅有乾咆哮著上前一把拽住葉開,雙眼布滿了血絲,徐渭的那副《墨菊圖》,可是他們梅家傳承了好幾代的寶貝!
根據(jù)現(xiàn)在市面上的價值,少說也是要二三十萬的。
他根本就不敢去想象,要是自己把這副傳家寶都輸給了葉開,會發(fā)生怎樣的后果?
站在人群里的傅晴,臉色也是一變再變。
以她對葉開的了解,就算這家伙從葉陸安逝世之后,就開始惡補圈里的知識,可到現(xiàn)在也不過只有不到半個月時間。
古玩這行有句老話:入行十年,干十年,邊干邊學(xué)幾十年。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東西包羅萬象,每一個細(xì)小的分類,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學(xué)習(xí)了解,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個月里就成長起來。
“或許只是這家伙運氣好,蒙對了一次吧?”
思來想去都只覺得不可思議,傅晴只能在心底喃喃的嘀咕了幾句。
就算葉開勉強(qiáng)贏了這次斗口又怎么樣?憑他這種實力,根本就阻擋不了葉家這座大廈坍塌,到時候新鮮的血腥味,只會引來更多的豺狼虎豹。
葉開冷笑著把梅有乾的手給拍開,指了指桌上的字據(jù),“滾吧,添狗永遠(yuǎn)只配一無所有,過兩天等我有時間了,就去你家拿徐渭的《墨菊圖》?!?p> 梅有乾失魂落魄的搖著腦袋,《墨菊圖》對他們梅家來說至關(guān)重要,絕對不能在他的手上失去,否則就算是他老子梅炳都饒不了他。
聯(lián)想到那種可怕的后果,梅有乾的心理防線終于徹底崩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葉少,葉少我錯了!我不該落井下石,不該對您冷嘲熱諷……”
“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梅有乾一邊抱著葉開大腿痛哭,一邊用力的扇著自己耳光,哪里還有半點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
“呵呵,剛才斗口你情我愿,在場這么多人都做了見證,你也簽了字據(jù),乖乖回家把《墨菊圖》準(zhǔn)備好,等著我上門收債吧!”
葉開露出個人畜無傷的和煦笑臉,腳下卻是毫不留情,直接就將梅有乾給踹開了。
關(guān)于父親葉陸安去世之后,他跟母親的遭遇,葉開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那些在之前對他家百般討好的家伙,在那一刻化都作了流著口水,滿臉貪婪的虎豹豺狼,不斷撲上來對他們瘋狂撕咬。
將他們?nèi)~家所有的收藏,風(fēng)卷殘云般瓜分了干凈。
現(xiàn)在面對前世的敵人們,葉開豈會有半點心慈手軟?梅家,不過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你能看出這串菩提的來歷,倒勉強(qiáng)也算是圈子里的人了,應(yīng)該知道徐渭的《墨菊圖》價值不菲,遠(yuǎn)不是你這家店鋪能夠比的上?!?p>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了出來。
葉開心中冷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他父親才剛剛過世,這幫人就迫不及待地呲出了獠牙,現(xiàn)在還有臉說這句話?
“小開,這個人叫吳紹文,在蓉城圈子里有不小的名氣,當(dāng)年我見他來登門拜訪過你爸爸,現(xiàn)在好像是什么集團(tuán)老總的私人顧問?!?p> 葉母站在葉開身后,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兒子什么時候?qū)W會古玩鑒定了,但在這種情況下,她所能倚仗的,也就只剩下她這唯一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