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梅家的客廳里,吳紹文等人臉色鐵青。
直到今天,他們才看清了一個之前不愿意承認的真相。
葉開這小子,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整整三天時間了,十五個圈里圈外的人,拿著精心準備的贗品,氣勢洶洶的殺到無問齋。
可結(jié)果真的應了葉開的那副對聯(lián)。
這十五個人通通成了散財童子,他們的贗品毫無例外都被葉開一眼識破。
僅僅是這份眼力就足夠聳人聽聞,誰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繼承了葉陸安的本事。
“不能再派人繼續(xù)去了,這種辦法根本就治不了葉開?!?p> 吳紹文首先打破了沉悶。
這幾天他們好不容易才營造出,圈內(nèi)圍攻無問齋的局面,可如今看來倒成了天大的笑話。
光是那些珍貴的古玩,就損失了十五件,加上他們之前斗口輸給葉開的東西,想想都感覺渾身肉疼。
“沒錯,葉家那雙祖?zhèn)鞯难劬Γ谌ψ永镆恢倍际浅隽嗣暮堇??!?p>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及時止損。”
在場總共來了七八個圈子里小有名氣的人。
這場針對無問齋的圍殲,正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得了,該做的能做的,我們都做了?!?p> “宋家那邊確實有消息傳來,目前咱們先穩(wěn)一穩(wěn),靜觀其變就好,不要著急出手?!?p> 梅炳努力壓制著自己心頭的怒火,作為這個局的牽頭人,他可是損失了六件東西。
說到止損,誰能比他的心里更難受?這簡直就是用刀在剜他的心頭肉啊!
“當初逼死葉陸安,宋家可是占著大頭,現(xiàn)在咱們出頭鳥也做了,東西也輸出去了。
“他們要是再繼續(xù)這么袖手旁觀,天知道葉開接下來還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在場這些人議論紛紛,在他們眼中葉開確實是透著幾分邪性。
那些贗品可都是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就算是這方面的專家,也不可能做到僅僅只看一眼,就能辨別出真假,甚至說出來歷。
葉開當頭砸下的狼牙棒,確實是將他們給徹底的砸蒙了,更多的還有幾分心驚膽戰(zhàn)。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就是想讓各位把自己的人都給撤回來?!?p> “宋家那邊已經(jīng)有人開始行動了,這段時間我們只需要養(yǎng)精蓄銳,等待時機一旦到來,我們在聯(lián)合出手,讓無問齋永世不得翻身!”
梅炳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狠色。
逼死葉陸安他可是下了大功夫,如果真被葉開喘過氣來,只怕要報復的第一個就是他。
不過跟宋氏集團比起來,葉開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等待他的只有被徹底碾成粉的結(jié)局。
……
另一邊送仙橋古玩市場,雖然時間還不到中午,但圍觀的吃瓜群眾,失望的紛紛撤去。
這兩天的熱鬧看得他們直呼過癮,葉開仿佛天神下凡,天天都在上演一錘五的好戲。
那些上門砸場子的家伙,毫無例外都被葉開按在了地上反復摩擦。
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之后,整個古玩圈的人才后知后覺的驚醒,葉開在古玩鑒定方面的造詣,絕對不輸他的父親葉陸安!
這家伙可是挖了個大坑,狠狠的擺了眾人一道!
“我的時間有限,看在周總的面子上,你有五分鐘可以說明來意?!?p> 西華集團總部位于蓉城最繁華的熙春路附近,站在25樓頂層,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將整個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
而始作俑者的葉開,正坐在里面,小口品嘗著咖啡。
此時坐在他的對面,是個戴著眼鏡三十出頭的男人,看上去穩(wěn)重而果決。
“我能幫你坐穩(wěn)現(xiàn)在的位置。”
面對秦曉這種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葉開并不動怒,只是輕輕一笑。
對于這位西華集團年輕的執(zhí)行董事,在前世的時候,兩人雖然沒有打過交道,可葉開收集了不少與之相關(guān)的資料。
“周總,這就是你帶來的人嗎?如果沒什么其他事情的話,我需要處理一些文件。”
秦曉微微一愣,但連頭都沒有抬,直接撂下了一句話。
想要巴結(jié)他們西華集團,謀求上位的人,從來都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
像葉開這種剛剛見面就大放厥詞的年輕人,秦曉這些年不知道見了多少。
他們大多只會夸夸其談,空有其表,沒有當場趕出去,他就已經(jīng)很給周達開面子了。
“秦總,葉開他……”
周達開無奈的搖了搖頭,秦曉這家伙什么都好,可就是性子實在太直來直去了些。
否則也不會在他接手執(zhí)行董事這個位置之后,就遭到了絕大多數(shù)股東的激烈反對。
“不好意思,秦總說了他現(xiàn)在很忙,二位還是請回吧!”
周達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曉身邊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打斷了。
伸了伸手,擺出一個請自便的姿勢。
“秦建林的病普天之下只有我能醫(yī)治,你要是不感興趣,那就當我們沒有來過好了?!?p> 葉開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之后直接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聽到葉開這話,秦曉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抖動了幾下,就連周達開更是滿頭霧水。
就在幾天之前,他還跟秦建林打過一場高爾夫,當時也沒看出那老爺子有什么身體不適。
“是誰告訴你我父親生病了?或者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秦曉扶了扶金邊眼鏡,終于抬起頭正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而我有一個對頭,名字叫宋氏家族……”
在此之前,葉開其實考慮過許多接近秦曉的方案,但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在他的調(diào)查資料里,秦曉是個智商極高的人。
不僅是哈佛商學院最年輕的博士,更重要的是秦家位高權(quán)重,身邊從不缺乏各種勾心斗角。
與其婉轉(zhuǎn)迂回,想要賣秦家一個人情,倒不如索性來場雙方都能接受的交易。
“我憑什么能相信你?”
面對葉開毫不掩飾的目的,秦曉眼前一亮,伏在辦公桌上身子微微前傾。
擺出一副頗具壓迫的姿勢。
“因為你現(xiàn)在沒得選,所有的醫(yī)生都治不好秦建林的病。”
“對你而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壞的情況了,就算我失敗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p> “所以我覺得,你沒有道理不賭上這一局!”
面對強勢的秦曉,葉開站在原地,不動如山。
沒有西華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秦建林這根定海神針,以秦曉的資歷,根本就鎮(zhèn)不住集團內(nèi)的幾大股東。
從葉開走進這間辦公室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吃死了秦曉……
九如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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