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而言,她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殺人的工具。
阿若之所以能活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利維坦。所以從那以后她們成為了彼此的家人,是彼此在這冰冷世界上唯一的溫存,而現(xiàn)在,僅存的一點溫暖,也消失不見了。
阿若之所以那么喜歡Pixie的主要原因就是,在Pixie身上,阿若感受到了利維坦帶給她的那種感覺,那種溫暖的感覺。
這次,組織給她們分配了不同的任務,分別暗殺兩個人。
一個是那個被殺的工程師,另一個就是二爺。被暗殺那些人,以前對她們而言就是一個名字,只要完成組織給的任務就行。
我沒有想到這個有著坎坷經歷的小姑娘竟然成為掌握我們命運的關鍵。
這件事的尾聲,我再次回到了研究院。我首先去看望了金教授,對于他給我的那個案子的進程以及我自己的近況大體匯報了一些。
就這樣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天,Pixie仍是早晚來找我,有時會和榮恩一起來。
在榮恩的幫助下,給阿若辦了一個新的身份。二爺呢,身體正逐漸恢復,總之一切都似乎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
因為暫時沒有新案子,手里的這件案子又看似千絲萬縷,實則豪無頭緒。
所以我近來閑來無事,整理東西,突然翻到一張寫著:Pthahnil的紙,從筆記里滑出,我拿起一看,突然想起“禁區(qū)”的那個人,我還欠他一個約定。
我再次來到“禁區(qū)”,和他做了第二次會面。對于我的到來,他似乎早就知道。
氣氛仍是十分詭秘,我們沉默著,都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十幾分鐘后,他打破沉默:“你是藏族人?”他問我。
我被問得一愣,我搖搖頭:“我自己并不是很清楚?!?p> “那就是了?!彼f完這句話,便不再繼續(xù)下去了。
我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我問:“您為何認為我是藏族人?”
他淺笑安然:“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我大體領會不再繼續(xù),只看了他一眼。
他有些神情,“你是我見過第二個藏族人了?!?p> “第二個?”我試圖讓話題繼續(xù)。
“沒錯,你們有著同樣的眼眸,同樣的氣息。”他似乎有些出神,喃喃道。
我突然想起,剛和他見面時他說的第一句話,恍然大悟。
“那個人和我很像嗎?”我把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仔細看了我一眼,又陷入了回想,“很像?!?p> “那他在哪里?我倒是很想見見他?!?p> 他聽到我這么問,眼神中露出難以察覺的落寞和憂傷,“他不在了?!?p> “抱歉。”我對他道。
“沒事?!彼麥\笑,然后十分認真地看著我,“他叫扎西平措,是一名藏醫(yī)。”
我被他這種認真的神情弄的有些茫然,但他卻又重復了一遍:“他叫扎西平措?!?p> 我沒有說話,不自覺地跟著他重復了一遍,“扎西平措?”
他似乎對于我的行為感到很高興,又重復了一遍:“扎西平措,記住,扎西平措?!?p> 我以為他可能發(fā)病了,按了警示鈴,同他告別,離開了。
之后我聯(lián)系Pixie,讓她幫我查一下扎西平措這個人。
沒幾分鐘,Pixie就給我回信了,名字叫扎西平措的人還挺多的,有沒有具體信息。
我給他說,大概是五十歲左右,藏醫(yī),現(xiàn)已不在人世了,逝世的時候應該是三十多歲。
她被我突如其來的行為給弄得有些疑惑:“這個人怎么了?”
“可能是個線索人物,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蔽一厮馈?p> “那好吧,我盡力查查,你先等我消息?!彼f。
到了晚餐的時間,Pixie才將一份資料發(fā)給我,她神秘地對我說,這個人我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
我打開資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藏袍的中年男子,看樣子也就三四十歲,但他的容貌與我相似度極高,而且給我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這個男人叫扎西平措,藏族人,原是XZALD區(qū)PL縣八嘎鄉(xiāng)北部小村落的一名藏醫(yī)。
后來遷至LS,在一家藥劑公司工作,隨之就人間蒸發(fā)了,據(jù)公司的記錄顯示,他是辭職回老家了。
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里,父母是誰,雖然我很清楚的知道,在這亂世之中,他們未必還在世,但是我仍然想知道。
所以我當即就下定決心去一趟XZ,我一定要去,我也必須去。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Pixie,她聽了我的想法,陷入沉默,她對我說如果我一定要去的話,她希望和我一起去。
聽她這么說我很感動,但是我并不能答應,我不能讓她跟著我一起去,因為現(xiàn)在兵荒馬亂,可能會有危險。
我聯(lián)系了榮恩,給他說了一下我的打算,拜托他幫我照顧Pixie和阿若,因為我并不確定我何時才能回來。
榮恩知道我去意已決,他沒在多說,只對我說,他會派一些人在路途照應我。
大恩不言謝,何況于如此情誼。
我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如何離開研究院,以我的身份,我現(xiàn)在還僅僅是實驗人,根本沒有自由。
沒辦法,我還是去找金教授了,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金教授這次竟然完全拒絕了我,他表示他沒有太多的權利讓我去這么遠的地方。
我知道他在顧慮什么,他怕我一去不復回,我向他保證我一定會回來,并且我愿意負任何責任,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
最后他還是沒有答應我,甚至后來干脆不見我了。
沒有辦法,我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情給先往后擱置了。因為我必須要破了金教授給我的案子換取自由。
所以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案件中去了,再次同時,一件突發(fā)的事情徹底打亂了我的所有計劃——阿若被捕了。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在檔案中心為案子尋找線索,是Pixie給我打的電話。
她哭得很傷心而且慌亂,她說和阿若剛出門,政府的人便將阿若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