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還是繼續(xù)看奏折吧。
這樣想著,鐘眠又重新埋下了頭。
但她這一舉動卻引起了青年的不滿:“...眠眠...”
鐘眠已經(jīng)習慣,不為所動。
奏折奏折!天天都是看奏折!
奏折有那么好看么?!
還能比他好看不成!
眸中浮現(xiàn)出淺淺的陰翳之色,青年擰著眉走到書案前,一把將鐘眠手上的奏折抽了出來。
鐘眠緩緩抬頭:“?”
大皇兄又抽的哪門子風?
“...眠眠...”
眸底的陰翳之色在鐘眠看過來的那一瞬便退的干干凈凈,青年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你是不是不愛皇兄了?”
鐘眠:“?”
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抱歉,她從未愛過。
“眠眠以前從來都不會不理皇兄的?!鼻嗄暌稽c都不在意鐘眠內(nèi)心的想法:“可是這次我才出去幾個月而已,眠眠竟然就同皇兄生疏至此...甚至都不理人了...”
鐘眠面無表情。
青年委屈巴巴。
兩人互相對視。
誰都不曾率先移開目光。
好一會兒之后。
終究還是青年率先妥協(xié)地移開了目光,將奏折重新塞回了鐘眠的手中:“...眠眠好無情...”
可有什么辦法,他就是樂意寵著她啊。
“皇兄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倒不如多進宮去勸勸貴妃娘娘?!比萆霰姷纳倌?,端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姿態(tài):“不然下回她再亂來的話,孤可就不會再留情面了?!?p> 北陵貴妃,是大皇子的生母。
“那個瘋女人?她又做什么陰險事了?”青年對他這位生母的感官顯然不是很好:“眠眠,她是不是又對你出手了?”
鐘眠沒說話,繼續(xù)看奏折。
但顯然,便是默認了。
瘋女人。
眸底有著淺淺的冷桀之色,青年彎唇笑道:“眠眠不用在意皇兄的感受,下次她要是再對你動手...”
不,他不會再讓那個女人有下次的機會了。
“總之,眠眠想如何便如何就好了...”青年笑著開口:“...皇兄現(xiàn)在去處理...咳咳...去好好勸勸母妃,改天再來找眠眠?!?p> 鐘眠:“嗯?!?p> ...?
就...“嗯”?
青年被鐘眠冷淡的態(tài)度狠狠地傷到了,但他終究是沒有說什么,帶著滿心的不滿離開了。
然而就在大皇子離開一炷香之后——
東宮又迎來了一位???。
“二皇子?!?p> 守門的侍衛(wèi)再次行禮。
“不必多禮。”北陵二皇子,素以溫潤如玉聞名,他眉眼微彎,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溫柔的意味:“眠眠現(xiàn)在在何處?”
“殿下在書房?!?p> 在書房啊...
看來是在看奏折了...
唇角微微彎起,二皇子淺笑著道了一句“多謝”之后便進了門。
守門的侍衛(wèi)沒攔。
其實按禮法來說,即便尊貴如皇子,進東宮也是需要讓人通報,太子允許方可進門的。
畢竟太子也算是半個君,正所謂“君臣有別”。
剛開始的時候,皇子們想進東宮,都會讓守門的侍衛(wèi)通報——奈何這些個爺太喜歡來東宮了,剛送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鐘眠煩的沒有辦法,干脆讓侍衛(wèi)不要再攔,直接讓人進門就好了。
所以...
“二皇兄來了?”二皇子才剛剛走到書房門口鐘眠便發(fā)現(xiàn)了他:“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
以往二皇兄都是晌午來的。
“是有些晚了,竟比鐘衍來得還要晚些?!倍首隅婋x彎著唇角,笑容宛若二月的春風,溫和又醉人:
“我給眠眠帶了禮物,以做賠償可好?”
鐘眠搖頭:“不必如此?!?p> 她沒有怪他的意思。
“可我就是想送眠眠禮物怎么辦呢?”鐘離才不理會她的拒絕:“況且禮物都帶來了,眠眠舍得讓皇兄把禮物帶回去?”
說實話,她是舍得的。
畢竟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收了這些皇兄的多少禮物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鐘眠卻是沒有說出來,畢竟二皇兄不比大皇兄,二皇兄太溫柔了,她不忍心讓他難過:“什么禮物?”
鐘離垂眸淺笑:
“眠眠猜猜看?”
鐘眠:“...二皇兄...”
“好啦,不逗你了。”抬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頭頂,鐘離輕笑著開口:“喏,給你?!?p> 淺藍色的錦囊落入手中,從觸覺來看,是個...
眼神一厲,鐘眠打開了錦囊。
...是兵符。
“怎么樣?喜歡么?”
鐘離笑道。
鐘眠呆呆的,沒說話。
“...眠眠?”
鐘眠:“...”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眠眠,”鐘離似乎有些不滿:
“你是不是不愛皇兄了?”
鐘眠:“?”
...還真是似曾相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