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朋友腦子里面想了些什么...突然就對他說這樣的話...不過...
這種感覺,也不賴。
鐘眠:“...”
“...懶得理你?!辈幻靼浊匾乖趺赐蝗痪驼f出這樣的話來,鐘眠不免有點惱怒:“...看你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下次,可別再同我說什么你很可憐的話了。”
她再信他就有鬼了!
“小朋友別生氣嘛?!泵佳坶g全是笑意,秦夜下意識地壓低聲音輕聲開口:“哥哥是真的覺得小朋友很可愛的?!?p> 鐘眠:“...”
顏卿月和慕流封:“...”
世風日下...
總感覺...其實自己的存在并不是很合事宜呢。
顏卿月如是想。
“殿下如何,又同你有什么關系?”慕流封簡直酸死了:“南嶼殿下,此處可還在嶼帝陛下的寢宮之前呢,你是不是言行太過于放肆,舉止太過于不堪...不當了?”
厚顏無恥。
這個世界上,怎么就會有像秦夜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慕流封憤憤地想。
然而...人家并不理他,只顧著和鐘眠說話:“哥哥說的是真的,小朋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要不然...哥哥帶你進去聽聽他們兩個在聊什么事情?”
帶她進去?
鐘眠的唇角抽了抽:“...你想怎么帶?”
怎么帶?
秦夜微笑著眨眨眼:“哥哥自然有哥哥的方法了...反正這里也沒人守著...怎么樣,小朋友想進去聽他們在聊什么嗎?”
說這話的時候,青年的眉眼間滿是自信。
鐘眠看了他一會兒。
就在秦夜以為她會同意這個提議的時候,鐘眠卻是搖搖頭,語氣淡然地開口:“不想?!?p> ...不想?
眸中染了幾分錯愕之色,秦夜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小朋友,你不想聽???”
雖然他覺得,以姜稚那么穩(wěn)妥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同父皇聊天的時候暴露什么特別的消息的,但是凡事都有特例吧?
萬一呢?
而且小朋友難道就一點也不好奇的么?
“我為什么要想?”
瞥了秦夜一眼,鐘眠抿著唇瓣開口:“秦夜,你有你的方法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
她的嗓音低了下來:
“我不希望有什么意外...你的方法我不清楚是怎么樣的...萬一...”
“有危險怎么辦?”
好奇心這東西...在她的心里,在他的安危之前,對于她來說,根本就不以為意。
她...很擔心秦夜。
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
不希望他有什么危險。
“小朋友這么關心哥哥?。俊?p> 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加深,秦夜彎了彎眼眸,嗓音含笑道:“...既然小朋友擔心,哥哥就不帶小朋友進去聽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可以么?”
鐘眠點點頭。
與此同時,寢宮之內。
“陛下萬安?!逼恋镍P眸中帶著笑,姜稚漫不經心地行了一個禮,也不等倚在床邊的人回應,便自顧自地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臣觀陛下氣色不太好...莫非病情一點好轉都沒有么?”
“...都督來了?!?p> 倚在床邊的男子,自然便是南嶼那位尊貴無雙的帝王,他英俊的面容蒼白如雪,咳嗽了幾聲之后,才開口:“此次北陵之行,可還一切順利???”
竟是對少年那放肆的行為視若無睹。
“雖然臣很想說一句‘拖陛下的福,一切都順利’,但是臣并不喜歡同陛下說謊,是以,臣并不認為,此次北陵之行,一切順利?!?p> 姜稚彎起眼眸笑。
“不順利?”
眉心微微緊了緊,南嶼帝啞聲開口:“這是何緣故?莫非夜兒并不配合都督?還是有其他原因?”
“太子殿下配不配合,臣又怎敢做出評價?”
姜稚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臣口中的不順利,不過是臣的一些私事罷了,與殿下自是無關的?!?p> 私事?
那就不宜多問了。
適當地止住話題,南嶼帝又咳嗽了兩聲,這才開始轉移話題:“聽聞,引得夜兒屢次拖延歸期的那位北陵太子...也來了?”
“...確實?!?p> 鳳眸瞇了瞇,姜稚不動聲色地開口:“怎么,陛下可是對這位北陵太子感興趣?她此時就在門外,可需要臣去傳話讓她進來?”
“這倒不必。”
南嶼帝似乎對鐘眠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到底是他國太子,我南嶼也不好失了禮數...不過,都督可看出來...這位太子是哪里吸引到了夜兒的心神?”
吸引心神?
這可不是什么好話題。
眸中盈滿了危險之色,姜稚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怎么,陛下很好奇這種事情?可需要臣為您講解一番?畢竟這種事情,陛下與其問北陵太子,倒還不如多問問臣這個經驗豐富的人呢?!?p> 少年語氣冰冷。
南嶼帝眸光閃了閃。
旋即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歉疚之色:“倒是朕失言了,一時竟忘了姜都督最是聽不得這種言論...還希望都督,不要責怪朕這次言語上的過錯?!?p> “陛下言重了。”
面上又恢復到了以往那種笑意盈盈之色,姜稚彎起眼眸,輕笑著開口:“臣怎么可能責怪陛下?臣,自然是不敢的?!?p> 是不敢。
而非...不會。
這其中深意是什么,南嶼帝自然知道,但是他并不是很在意。
“愛卿不責怪朕就好?!?p> 喉間又有些發(fā)癢,南嶼帝輕咳了一陣,引得盛公公不由自主地上前,卻又擺擺手示意他退下:“朕無事,盛公公不必如此緊張?!?p> “陛下...”
雖然陛下這樣說了,但盛公公還是很擔心:“您的身體...”
“陛下自己的身體,自然是他自己最清楚?!甭唤浶牡仄沉耸⒐谎?,姜稚勾了勾唇,旋即語氣漠然地開口:“怎么,盛公公莫不是覺得,自己比陛下自己還要厲害不成?”
這分明就是遷怒了。
但是盛公公不敢反駁:“這...是老奴僭越了,還望都督恕罪?!?p> “我有什么好恕罪的?”
姜稚彎唇笑:“盛公公可是折煞我了,你的主子可是陛下...我怎么可能恕得了你的罪呢?”
盛公公:“...”
他默默地閉嘴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p> 精致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難掩的冷意,姜稚微微抬眸,看向依舊倚在床邊咳嗽的南嶼帝:“陛下的確是該注意休息自己的身體了...否則的話...”
“陛下莫不是還以為...”
“真的是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