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炎炎夏日,小鳥和知了在學(xué)校種植的幾顆蔥蔥郁郁大槐樹上不知疲倦而又快樂的叫著。
而此時,教學(xué)樓內(nèi)的司馬奕卻愁眉苦臉的盯著手中的衡水金卷,又是考試,又是尼瑪衡水的題,這誰頂?shù)米“ ?p> 大多數(shù)學(xué)生和司馬奕一樣,都做不來這套題,只有少部分尖子生在那里奮筆疾書,會的不難,難的不會。
盡管做的費勁,但司馬奕還是硬著頭皮做完了卷子,沒辦法,老師不讓空著。
“再忍忍,就能放假了”司馬奕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
過了一會,中年禿頂?shù)拟嵞型趵蠋熯^來收卷子,從后排往前收完后,就下課了,司馬奕舒了一口氣。
第一個走到教室外的走廊,司馬奕準(zhǔn)備再一次倚靠在窗戶口旁透透氣,思考一下人生,忽然,他發(fā)現(xiàn),天在變。
不是平常的變天,而是天上仿佛被神拿他的大寶貝捅了個窟窿,司馬奕尋思,這也沒有女媧再去補一次天了吧。
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來的同學(xué)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還引發(fā)了一場小小的騷動,但最終大家都沒放在心上,對于這些將要高考的高中生來說,周圍的事物仿佛都被淡化了,當(dāng)然,不學(xué)習(xí)的同學(xué)除外。
知識改變命運,司馬奕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他之所以去學(xué)習(xí),是因為不想以后去工地上搬磚做工,或者去開大貨車,將命交給天,他還要娶個好看的(??ω??)??老婆,最好是第一次,這樣,他就滿足了,太平盛世,普通家庭,做到這一步就很不容易了。
娶老婆要車要房要禮金,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悲慘生活,司馬奕就一陣頭大。
司馬奕的親生父母在他7歲的時候就因車禍去世了,本來要去恐怖的孤兒院生活的他,幸運被沒有兒子的夏家收為養(yǎng)子,在老城鎮(zhèn)度過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童年生活,養(yǎng)父夏雷昌是鎮(zhèn)上一家小建材公司的經(jīng)理,養(yǎng)母楊蘭芳是這家公司的會計,生活還算過的去。
司馬奕在初三時曾經(jīng)有一個班花女朋友,那時的他還是那么陽光,那么愛笑,一般來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可是,一種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忍的事發(fā)生了,還狗血的發(fā)生在了司馬奕的身上,他被背叛了,林鴛,這個被他拿了一血,說好一輩子的人。
司馬奕想過報復(fù),但他真的做不到,搶走林鴛的富二代,是他養(yǎng)父上司的獨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社會就是這么現(xiàn)實,當(dāng)年的司馬懿忍了,如今的司馬奕也忍了。
想想都憋屈,幸虧沒在一個高中上學(xué),他們?nèi)チ烁浇h城的一中,司馬奕則是去了鎮(zhèn)上的六中,不然司馬奕非得忍不住拿刀捅死他們。
在那之后,司馬奕開始變了,變的淡漠自私,虛偽逐利,社會就是這樣,做個好人能得到什么,什么都沒有,還不如去當(dāng)個壞人,至少不虧。
人是善變的動物,生活能輕而易舉的抹去一個人的棱角,司馬奕也不例外。
理想不能當(dāng)飯吃,誓言不能當(dāng)水喝,人活著那,要想開,不能不懂變通,換個思路,最少司馬奕得到了林鴛的一血,沒有付出多少代價,就在林鴛身上宣泄了近百次青春的精力,這波不虧。
想開了就好了,司馬奕淡漠的看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同學(xué),該上廁所的上廁所,該吹牛皮的吹牛皮。
艱難的熬過上午和下午,司馬奕疲憊的拖著身體回到家中,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將臉深深的埋在里面,過了一會,司馬奕緩緩起身,將買來的飯菜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快速吃完,畢竟,還有一個惡心至極的晚自習(xí)在等著他。
“唉,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落葉的一生只是為了歸根嗎”,司馬奕小小地感嘆了一下。
回到家中不過短短半個多小時,就又要上學(xué)去了,出門時,司馬奕發(fā)現(xiàn),天有點黑啊,一般來說夏天的六點半,絕對沒有這么黑,這天色跟凝鉛一樣,而且讓人心頭喘不上氣來。
匆匆忙忙的拿了一把傘,就往學(xué)校跑,雖然有點不對勁,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司馬奕可不想被老王整一頓。
剛到校門口,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冰涼的雨滴落在司馬奕身上,讓他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快速的撐開傘,正巧旁邊走過的同班女神?(?òωó?)?楚子心沒帶傘,司馬奕快步上前,給她撐傘。
“謝謝”
“不客氣,都是同學(xué)嗎”,嗅著她身上的淡淡茉莉花香,司馬奕笑著回答。
說實話,司馬奕很想得到她,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青春期少年,看見漂亮的女性就忍不住發(fā)情很正常。
可是,按照正常的劇情,在幾天后的高考過后,兩人估計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什么交集,可惜了。
司馬奕默默吸了一口楚子心身上的香氣,沒有再說話。
回到教室,司馬奕坐在第六排的座位上,女同桌梁媛媛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說實話,香水噴多了,它也不好聞啊,初中談了幾個男朋友不清楚,她高中談過三個男朋友,平均一年一個,問題不大。
長的倒是挺甜美的,鵝蛋臉,一笑就露出兩個小酒窩,大眼睛,長長的睫毛,說話挺討人喜歡的,談的男朋友一個比一個有錢,司馬奕的評價是一個頗有姿色而又有點小聰明的綠茶婊。
司馬奕也想上她,但是沒什么機會,平常的生活中司馬奕對她的一些小動作,比如摸摸手,摸摸腿,偷偷抱一下她,她也沒什么意見。
剛和她講了幾個葷段子,活躍了下氣氛,司馬奕就感覺頭有點暈,身體有點發(fā)燙,梁媛媛發(fā)現(xiàn)了司馬奕的不適,問他:“沒事吧?”
司馬奕強忍著不適,低聲說:“沒大事,就有點頭疼,估計是學(xué)的太多,累的。”
雖然說是這么說這么,但司馬奕身體卻越來越燙,尤其是腦袋,放佛泡在開水里,強忍了幾分鐘,在司馬奕實在是要忍不住了的時候,身體的熱量開始快速散失,尤其是腦子,熱得快,涼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