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隨著一陣清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刀劍碰撞聲,被騰空激起的枯葉再次投向了大地的懷抱。
公孫少與虞媕斕把劍收回鞘中,雙眼凝視著一個方向。就在方才他倆與三位同行的參試選手不期而遇,歷經(jīng)一場持久的驚心動魄的鏖戰(zhàn),那三人敗下陣來,其中兩個人面臨著淘汰的厄運,還有一人提前逃去了,消失在漆黑的芊飔林中。
“好險,差點兒就難以招架了,幸虧他們仨劍法還不是很嫻熟。剛才逃走的那個人也真是好笑,他們明明還有機會翻盤,去在我們強大的威懾力下灰溜溜的逃走了。哼,如此棄自己的伙伴于不顧??蓜e讓我再見著他,懦夫!”公孫少帶著點驕傲的語氣說。
“行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很快就會有人被信號彈燃放的聲音吸引過來的?!庇輯j斕轉(zhuǎn)身說。
“對了,匣子可還在?”
“放心,一直都在呢,丟不了?!?p> “唉,這小妖真是不堪一擊?!睆拿艿臉涔诶飩鞒鲈拋怼?p> 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半躺在一枝巨大且結(jié)實的樹杈上,左手枕著頭,右手反復(fù)拋著一個匣子,拋上去,抓回來,又拋上去……背倚著樹干,左腿平置,右腿膝蓋彎曲,很是愜意悠閑。劍和鞘一同躺在面前另一根樹杈上。這青年身著深色的衣裳,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顯得若隱若現(xiàn)。此人正是樊祺湛。
“呢……這張白紙有什么玄機么?”他把左手從后腦勺抽回,舉起張白紙,左右端詳著。在一旁比較隨意的擺置著一把尋常模樣的鑰匙。
“真是看不出什么特別的。”他把白紙放下,打開了木匣,把每個邊邊角角都掃描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單老頭子不會故意拿這么一個木匣子來裝一張單單純純的白紙吧。不對,肯定內(nèi)藏玄機,只是我還沒發(fā)現(xiàn)罷了?!狈髡柯酒鹕韥恚闷饎?,輕盈的跳下了樹。
“算了,算了,先放這兒吧,等有了思路再回來,干耗著也不是個辦法?!闭f著,他用劍在樹干上用力刻下了個記號。
“公孫少!你在哪???這單老頭子真是賤!明明林中什么機關(guān)都沒有,還故弄玄虛,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哼╯^╰!”寧安邊走邊抱怨著,沒走兩步都會左右打探,迫切的期望,能在幽森的林中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寧安已經(jīng)走了近十分鐘了,真巧,在自己前方看到了一棵高聳蒼勁的大樹,呵,至少也得有七八十年了吧。寧安一路小跑而去,對地面上的危險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把劍扔在一邊,躺在樹下茂盛的草叢上。
“先休息會兒吧,反正連小妖的影子都沒看到?!毖劬従彽拈]上,進入了夢境。
“少,你在哪里呀……”寧安冒出一句夢話。
不是過去了多久,一陣大風從林間穿過,驚擾得樹葉們都一起搖曳起來,發(fā)出“嘩啦”的聲響,怪異而陰森。一枚小巧的物品從樹上落了下來,正中寧安的腦門。
“誰!”寧安被驚醒了,猛的把頭抬起,思下看了看,并無人的蹤影,有抬起頭看了看樹冠。
“只是風吹罷了,連個人都沒有,真是掃興,讓我好好的打個盹兒都不行嗎?”寧安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在草地上看到了剛才砸到他的東西。
“呃,這是一把鑰匙嗎?”寧安再次抬起頭看了看上方濃密的樹冠,一切正常,并沒有什么異樣。
“真是奇了怪了,樹上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掉下鑰匙呢?待我上去探個究竟。”寧安心想,運用輕盈敏捷的身子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了五六米高的樹冠。說還得虧了多年來在蘇臺深山老林里豐富的狩獵經(jīng)驗,要知道,寧安經(jīng)常會在動物活躍頻繁的地方爬到樹上,悄無聲息的蹲著,守株待兔,成功率還挺高的。若是換成像沈揚一樣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公子,怕是在耗上一個下午也未必能上得去,即使上去了,下來也是個值得鉆研良久的問題。
“這是個木匣嗎?下面還壓著一張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