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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花月落

赴會

風(fēng)起花月落 刺墨無傷 2044 2019-07-07 20:24:40

  果不其然,見寧安與公孫少共同沿著沿著青石鋪就的走道向石亭走來,一位身著淺橙色衣服的少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與發(fā)冠,看準時機,快步走上前去。

  “奚公子、公孫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度不凡。”少年標準地行禮,看上去格外禮貌,必是個知書達理之人。

  奚寧安一愣神,心想:哦?我們的知名度這么高嗎?他竟然認識我們,不可思議。

  那少年個子還算高挑,顯瘦,頭發(fā)用一支金色的螭龍紋發(fā)簪固定著,雕刻的紋樣很是生動,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想著必是出自名家之手。頭發(fā)濃黑,頭低著,看不清臉,身上的一襲橙衣很是亮眼,腰間還用墨色的細絲系著一塊圓環(huán)狀的玉佩。

  “哪里,兄臺謬贊了。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公孫少謙遜的回禮,不緊不慢的說。

  “啊,在下蕭奐亭,字·晚楓,江北人氏?!背纫律倌臧杨^抬起,正視著公孫少。

  “江北?可是被譽為‘江南稻米之鄉(xiāng)’富庶寶地?”公孫少問。

  “正是,公孫公子可真是知識淵博,學(xué)富五車啊,連我的家鄉(xiāng)都知一二。屆時若得空,我必定誠邀二位公子去我的家鄉(xiāng)一觀,定會好生招待,不讓二位公子落憾?!?p>  蕭奐亭見奚寧安一言不發(fā),便拿他打趣道:“先前在麒麟客舍便久聞奚公子棋藝之‘精湛’,要不我等弈上一盤?!?p>  “不了不了,對于棋藝,我實在是才疏學(xué)淺,一竅不通,蕭公子就不要拿我來打趣了。”寧安連忙拒絕道。

  “今后,大家都是謙瀧學(xué)子,不如現(xiàn)在就交個朋友,不知道二位可愿?”蕭奐亭再次拱手問道。

  “甚好,你今后便叫我‘柯禮’便可?!惫珜O少說。

  “呢,你今后直接叫我‘寧安’吧,顯得親切些。嗯哼?”奚寧安說。

  “二位公子就喚我‘晚楓’吧,我的朋友都這般稱呼我。石亭那兒正在弈棋,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笔拪J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蕭奐亭的年齡與寧安年紀相仿,只是小了三歲,十七歲,加之其外向開朗,富有童真的性格,使他看上去更加年輕而富有青春活力。雖說他還未到取字的年紀,但他的父母見他喜歡也只好順著他的性子,提前幾年給他取好了字。當時正值秋天的日暮,窗前火紅的楓葉分外鮮艷,故取之。

  “那行,一起去看看。”奚寧安吵不遠處的亭子看了看,亭內(nèi)已經(jīng)圍滿了人,還不時傳出叫好的聲音。

  見奚寧安與公孫少表示了同意,蕭奐亭小跳地走在前面,和剛才判若兩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灑脫許多,不再有剛才那份拘謹,快活的像個天真的孩子。

  也是他也才十七歲,心智還未完全發(fā)育成熟也實屬正常。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世上蕓蕓眾生,生來就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為何硬要追求人人在這般年紀,都要像秦朝始皇帝時候的天才少年上卿——甘羅,一樣卓有成就,像公孫少一般成熟穩(wěn)重的人,又有多少呢?

  看這眼前這個樣子的蕭奐亭,公孫少與奚寧安不禁心想:我們該不會是上了條賊船吧?

  虞媕斕在琴弦上歡歌悅舞的靈巧的指尖忽然停了下來,不遠處的河灘上,沉醉于雅樂中的鳥兒們紛紛把頭扭過來,想弄清楚是哪個可惡的家伙使這般動聽的樂曲被打斷。

  “奚公子,公孫公子,別來無恙,你們也來赴會啊!”虞媕斕身子微微下屈,行禮說道。

  “那是當然,難得能有機會來結(jié)識些新朋友,瞧,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和公孫少剛才結(jié)識的蕭奐亭蕭公子,字·晚楓。”奚寧安與虞媕斕見面次數(shù)已不算少,互相早已熟知,交流起來也放開了些。

  “見過蕭公子?!庇輯j斕在襦裙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彬彬有禮。蕭奐亭也連忙回禮。

  “不知三位公子可有興致聽我彈一曲新學(xué)的《廬江月》?”虞媕斕問。

  “那我們就洗耳恭聽了?!惫珜O少回答道。

  一陣新的悠揚的旋律在洛水兩岸回蕩起來,鳥兒們再次進入了曰曲的世界,閉上眼,久久佇立在河灘松軟的草甸之上。時不時輕輕合唱,希望自己也能融入其中。

  “嗨,哥們,你覺得這首曲子怎么樣?”

  “嗯,比剛才那首更加清新有味兒。總之每一首都好聽,聽得我耳朵都要懷孕了呢!”

  “噓,請安靜,請傾聽?!?p>  “哦~”

  也許這就是鳥兒們所談話的內(nèi)容吧。

  石亭內(nèi),這一場難解難分的較量。這么眼望去,棋盤上黑白兩股勢力相近,相互牽制,約束,剩余的空位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但并沒有人想就此放棄,依舊在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希望能夠盡快解決戰(zhàn)斗。但……總是事與愿違。

  一分鐘后,隨著又一枚黑子的輕巧落下,白方捏著棋子的右手在半空中懸停著許久,久久沉思。而黑方那邊卻顯得輕松了許多,飲了一盞茶水,回味醇厚?!安怀孕峙_可有妙計能解此局?”

  白方陷入了尷尬的處境,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向命運屈服了,落下手,搖了搖頭,說:“我輸了?!?p>  “憑一子而控一方,實在是妙?!焙芸欤慌缘难哉撀曈制?,像汩汩的泉水,噴涌不斷。

  白方站起身子,拱手說:“在下甘拜下風(fēng),不知樊公子可愿收我為徒,大方賜教呢?!?p>  “只收徒就免了吧,今日陽光正媚,風(fēng)光正好,既然是下棋失敗了,就得接受點懲罰,可愿?”樊祺湛也站起身來,伸手向亭外之景指去。

  “愿聞其詳?!?p>  “聽聞杭公子精通詩詞歌賦,名動京城,今日可否就以此景作詩一首,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此機會甚是難得呢?!?p>  “對呀對呀,早年前便在京城聽著了‘大晉詩少(shào)杭溶溢’的名氣,一直想領(lǐng)教一番,今日杭公子便不要推脫了,讓我等也見識見識么?!币晃幌騺硐矚g湊熱鬧的吃瓜群眾慕綏游(字·賀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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