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在清風身上戒備的流轉了幾圈,隨后笑逐顏開撇過臉道:“也算是一位故人了!”
他微張手掌手指曾結狀微微施法,不遠處的劍身咻的一聲回到了他的手中。
“劍是吧好劍,可惜了…”
他既然不是雁信,那為何卻使得動他的配劍?而且他之前打斗所使用的劍法,無一不是他玉坤山的獨門絕技,若他本就是他手下的弟子呢?
清風一直在細心觀察著他的動作神情,說話時的語氣,但就是找不出一個懷疑的點,舉手投足之間就是雁信的復刻,無論再怎么回想也記不起來山中出現(xiàn)過這樣一個人…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如此精通我玉坤山的獨門絕技!”
他的雙指輕輕的從劍柄摸向劍鋒,即使被鋒利的刀刃劃破手指眉毛也絲毫為皺半分。血液從劍身緩緩墜落一滴滴的撒在未干的泥土之上,落地的一瞬間血液卻滋的一聲變成黑煙消失在空氣之中。
清風蹬大了眼睛看著地上那些消失的血液詫愕,這分明就是煞氣!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雁信!
“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哦,對了…”
他笑著捂起嘴道:“正式向你介紹一番,我乃京城第一傀儡師離影!”他叉著腰感嘆這副皮囊也是無用,本還以為能打的盡興呢?!?p> 聽到傀儡師一詞,白鷺立馬反應過來,他在京城多年早有耳聞,傳說傀儡師乃是皇族御用間諜殺手,弒人與無形,最善縱術潛伏,以人為介,就算隱藏在你身邊也絕對不顯一絲異樣,只要心智稍微不堅定,那他便有可乘之機。
其術與幽靈附體相近,但卻是以魂為媒牽靈絲操控,宛如牽線木偶一般任人宰割,其術極為陰邪,損人陽壽,一般傀儡師活不過三十歲,這屬于邪術,明面上明令禁止,但卻在暗地里不知培養(yǎng)了多少批這樣的傀儡師。
“你到底對雁信做了什么!”
難道皇族也參與其中?
“只不過借他的身子用了一下而已,誰知道玉坤山大弟子竟然如此廢材!”說著看了看受傷的指甲抹干凈上面的血跡,搖了搖頭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好了不與你們廢話了!”
“我們主人要我告訴你們這群無知之人,別擋著他一統(tǒng)六界的大業(yè)!魂珠你們怕是取不出來不出來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芙蕖,就好似之前的事情他都知曉一般,但卻不肯再透露半字,就連他們在尋找取出魂珠竟然也知道!
他走到芙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微微一笑道:“好姑娘,我看你生的不錯,不如拋棄你哪位無情郎,從了我如何?”
芙蕖被他這一說驚的口水卡到了喉嚨,她用力的咳咳了幾聲清了清喉嚨一臉驚愕道:“你腦子沒壞吧???”對于雁信的臉一個陌生人的靈魂她實在是難以想象這人士出于何種心理才對她說這種話。
霧亦在一旁聽他這么一說全程黑著臉,他陰沉的走道他面前,手臂環(huán)過芙蕖的肩膀把她擁入懷中臉上毫無表情的盯著他,輕啟薄唇冷漠的宣誓主權道:“這你就別想了,我們以呈新婚之禮!”
那人反而毫不在意探了探手道:“未有夫妻之實?。∥疫€是有機會的是吧!”
說完便對芙蕖眨了眨眼道:“等我喲!”這輕佻的樣子完全就與之前的人設完全不一樣,就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芙蕖靜靜靠在霧亦的懷中大氣不敢出,她著實是被這兩個人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抬著頭想看看他什么臉色,卻被他黑著臉一巴掌別過她臉。
她內心偷笑,這家伙原來還會吃醋??!
真當他們分神之時,眼前的雁信突然之間就像是脫線了一般,無力的直接攤倒在潮濕的地面之上,芙蕖連忙上去扶他,卻被霧亦一把制止,誰知道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戲呢!
白鷺走進他生怕有詐,見他半天沒有動靜這才敢上去攙扶,他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傀儡師,,今日一見才知道他的可怕之處,那位名叫離影的傀儡師怕是傀儡師中的佼佼者,竟然能明目的潛入玉坤山,誰都不知道他何時附上雁信的身上。
雁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仿佛他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境一般,相當?shù)恼鎸?,他想撐起手臂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以支撐他的體重,他虛弱的看著眾人一臉迷茫,他剛想想開口說些什么,轉身卻又暈倒了。
眾弟子合力攙扶著他起來,清風在一旁不知道在深思些什么,眉頭緊鎖,手里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袖。
這個人他定是見過的,不讓他定然不會如此熟悉他們的劍法,但印象中卻沒有一人與他可以可以匹對上。
霧亦這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幻蜥!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再但他搜查他的懷口之時之時,卻再也找不到那件妖器了,幻蜥曾是他的得意侍衛(wèi),情同手足,在百年之前被派出去巡查魂珠的取煉之法,從此便再也了無音訊。
他腦海中曾構思出千種他的現(xiàn)狀,不小心被奸人所害或者是倦了妖界枯燥的生活在人間逍遙自在了,但他卻一個都沒猜對,曾經(jīng)妖界赫赫有名的侍衛(wèi)幻蜥居然會被煉成妖器受人驅使,能收服他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看來他必須要應對這個麻煩了!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總感覺這一切的都是串聯(lián)在一起,指引著他們一步一步的向前。
妖怪們見此場景一個個激動萬分,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著他滿懷欣喜,卻又不敢多言,他看著周圍那么多被限制住自由的小妖們,他們無不希望他的王能把他們從這個地方給解救出去,妖生性散漫,不喜拘束,既然是他妖王如今站在這里,他就一定要為這些被束縛起來的小妖一個公道。
他轉頭看向那些弟子們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我的這些臣民你們可以放他自由?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是若他愿意與你們在一起我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