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名字嬌滴滴的,實際上這位啊,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潑辣戶。
晉西風(fēng)沒當村長之前很是低調(diào),性子軟和,沒少被奇葩親戚磋磨。
可自從娶了晉姒萱……
借鹽?
你家雞看著不錯,我相公身子骨不好,借只來吃吃應(yīng)該不介意吧?
磨刀中JPG.
借錢?
哎呦喂你家那小子喂得跟豬似的,什么活都干不來,的確該借錢,不然老了以后誰養(yǎng)??!
陰陽怪氣JPG.
搔首弄姿?
滾你奶奶的腿勾搭男人勾搭到老娘面前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全身上下沒一處看得下去,臉黑得喲,多久沒洗了?身上一股子騷味,我當是誰,原來是山上那騷狐貍跑下來了?滾不滾,不滾看棍!
棍子耍得虎虎生威JPG.
只會悶頭讀書的軟和人晉西風(fēng)升級成陰陽怪氣、嘲諷能力點滿Max、能嗶嗶也能動手的村長版晉西風(fēng)。
奇葩戶討厭晉姒萱,但普通村民可喜歡她了。
她家有幾個錢,平日里誰家有難,也總是幫襯著。
但救急不救窮,并不會搞出升米恩斗米丑的笑話。
晉舒桃為人豪爽大氣,行事頗有綠林好漢的灑脫風(fēng)格。
要在現(xiàn)代,一聲大姐那是響當當?shù)摹?p> 所以盡管她沒讀過書,一個字不識,但她嫁給了晉西風(fēng)這個書呆子,大家都覺得可惜。
直到晉西風(fēng)當上村長,類似的話還是能聽到。
晉西風(fēng)自然把自己媳婦兒捂得好好的,不讓任何滿腦子歪風(fēng)邪氣的人去打擾她。
二人也算是恩恩愛愛過了大半輩子。
見晉姒萱維護自己,晉大牛企圖得寸進尺地笑話晉西風(fēng)。
但下一秒就被晉姒萱擰了耳朵。
“像我這樣,又痛又長記性又不傷腦子?!?p> 小子,別以為老婆子我沒看到你準備嘲笑我老伴!
“啊啊疼疼疼,嬸嬸饒了我吧!”
完了,他家娘子得心疼死。
這邊鬧成一團,那邊晉次次已經(jīng)將人帶進了房子。
直到進屋子,她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木工還在院子里擺著。
“娃娃,這些都是你做的!”
“有我?guī)熃愕膸追质炙嚢?!?p> 沒等晉次次反應(yīng)過來,關(guān)曾峭就興奮地跑上前,對小木工愛不釋手。
啊?
晉次次真有些傻眼了。
奶奶到底何方神圣,連這都會?
可記憶里也沒有這一段啊。
“師姐還道不愿教你木藝,覺得不似女兒樣,沒想到暗地里還是教了?!?p> 齊青岱笑出聲。
哦好嘛,原來是不想教。
這你可就錯了,咱那奶奶,說一不二,說不教就不教,半點風(fēng)聲都不曾透露。
她就說,怪不得庫房里有那么多專業(yè)工具。
不像普通人家只是用來敲敲打打補家具,那些是真用來雕刻、做木藝的。
“次次,你可愿叫我們聲師叔?”
“你是師姐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了,我們可以幫你一時,不能管你一世。”
“師姐教了你許多獨門手藝,怎么也能稱上一聲師父了,既如此,我們也算你師叔?!?p> 齊青岱的話有理有據(jù),晉次次也沒啥好矯情的,大大方方叫了聲:“師叔?!?p> “娃娃,還有我!”
關(guān)曾峭扔下木工跑來,站定在晉次次面前。
身高的壓迫感讓晉次次要仰頭才能看見他。
同樣乖乖叫了聲師叔。
“汪汪汪~”
“咕咕咕~”
兩道吸引人的叫聲響起,打斷了齊青岱。
“這是……”
關(guān)曾峭驚了,這狗子是生性兇悍的狼犬啊!
他還沒搞清楚情況,大聲喝道:“師兄,娃娃躲后邊,讓我來對付對付這狼犬!”
小繩子:???
發(fā)發(fā):?。?!
一狗一雞呆在原地,沒再上前。
小繩子甚至萌萌地歪了歪頭。
雖然它的外表看起來并不萌。
晉次次釋懷了,她就說嘛,普通狗子怎么敢跟大野豬單打獨斗。
原來是狼犬。
“師叔師叔,莫擔(dān)心,這是我養(yǎng)的狗狗,叫小繩子?!?p> 晉次次連忙從關(guān)曾峭手臂下的空隙鉆出去。
在關(guān)曾峭震驚的表情下摸了摸狗頭。
嚯!
生性兇狠的狼犬此刻開心得眼睛都要瞇上了。
還沒等兩位新新師叔發(fā)問,晉次次就講了小繩子和發(fā)發(fā)的來源。
但她沒講自己大戰(zhàn)野豬,只講了看到小繩子暈倒在路邊,被她帶回來。
“娃娃一個人上的山?”
“次次一個人上的山?”
結(jié)果倆人聽了半天,只抓到了這個重點。
“嗯?!?p> 晉次次重重點頭。
“嗨呀,娃娃不僅有師姐風(fēng)范,還有我的??!”
“娃娃我告訴你,師叔我五歲就敢進山打獵了,八歲殺狼,十歲殺虎,十三歲殺熊,山上沒一個我的對手!”
“次次心性過人,聰明果敢,師叔認為你很棒!不過山上兇險,次次還太小了,萬事切記小心?!?p> 出乎意料的事,兩位師叔,一個胡吹亂侃,一個目露贊賞。
一下子讓晉次次心情好了起來。
她喜歡這樣的師叔!
“別聽這個老頭子吹,小時候被狼追得爬樹,慘叫聲幾里外都能聽見?!?p> 齊青岱順便還嘲笑一下關(guān)曾峭。
然后兩個老頭子吵在了一起。
具體表現(xiàn)為,齊青岱仍然風(fēng)度翩翩,淡定自若,關(guān)曾峭氣得臉紅脖子粗,半晌憋不出一句話。
晉次次默默給兩人做了點吃的,還泡了茶。
桌上,吃的有蘿卜骨頭湯,青椒肉絲,炮小白菜,蒜泥青菜,蔥拌野菜,還有一盤賣相極好的水果和三杯花茶。
兩個老頭子本來想幫忙的,被她攔了。
講真,她怕小小的廚房炸掉。
而且讓爺爺輩的人進廚房,那像什么話。
她從小到大就沒感受過來自男性的愛,這兩位師叔對她胃口,她樂意做飯。
小時候,院長媽媽沒有結(jié)婚,所以孤兒院唯一的男性就是看門大叔,但看門大叔面相看著兇,關(guān)心人也只會悄悄摸摸的。
長大后,她沒談過戀愛,身邊唯一存在感高的男性就是扒皮老板了。
她和扒皮老板都對對方恨得深沉。
她就是傳說中對閨蜜男朋友百般挑剔認為其配不上完美閨蜜的那種朋友。
而扒皮老板追閨蜜期間沒少被她折騰,身體與心靈雙重打擊都沒能讓他退卻。
來自晉次次的考驗結(jié)束,她放心地將自己唯一的朋友交給了扒皮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