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奉云一臉希冀的問道,然而曹性卻懶得理他,在曹性他們前方的那一個路口,有一個人對著他們二人吹了一個口哨。
奉云定神一看,又是一個不三不四的小痞子:“你看什么看?再看揍你?!?p> 原以為那個小痞子,是看見他和曹性從春香樓出來,所以才發(fā)出這一聲挑釁之聲,只是那個小痞子,笑了笑直接走了。
奉云以為是被他嚇跑的,然而曹性卻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奉云:“昨日什么也沒撈著,那也是一件好事,留點力氣,待會我們就準(zhǔn)備反擊了!”
一說起這個奉云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情,他何其聰明,經(jīng)過曹性的略一提點,他就知道曹性所說的反擊。是什么事情啊。那些小痞子隔三差五的來他們的地盤鬧事,害得他們這一周的時間都是連連虧損,不得不從本家中拿出錢財,去救濟酒樓和肥皂作坊。
而曹性所說的反擊,是否就要解決這件事情呢?
曹性沒有正面回答,他直接帶著奉云在邊遠(yuǎn)縣城中到處走著,奉云做一回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就他們這樣無所事事的亂逛,能逛出什么東西,他甚至還出言提醒曹性,余府在那邊,他們要不要上余悸他家去,親自找他討一個說法。
然而對于這些話,曹性根本不作答,他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周圍熙熙攘攘的路人甚多,看上去大家都是在趕路,不過在曹性他們身后卻尾隨著幾對眼睛,現(xiàn)在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二人。
曹性直接帶著奉云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之中,看見前面已經(jīng)完全成了死路,奉云眼睛都瞪大了,剛想要開口詢問,然而他們身后卻是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既然上天給我這個機會,你們兩人就準(zhǔn)備受死吧!”
聽著這個聲音,奉云便感覺一陣反感,他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破口大罵,只是當(dāng)他看清楚身后的景象之時,整個人眼睛都瞪大了,說出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奉云恨得牙根癢癢的余綬。
今日余綬出門或許是看了黃歷,知道是一個好天氣,穿了一身蔚藍(lán)色的長袍,看上去光鮮亮麗在腰間,還別這一塊綠色玉佩,在陽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輝,一看就價值不菲。
不過在于獸的身后卻是站著七八個彪形大漢,那七八個彪形大漢的身上,散發(fā)出了恐怖的氣勢,若是用武者的靈氣去好生感受一下,這七八個人,全部都是武道五重的水準(zhǔn)。
雖說今天的穿著倒生得像一個富家公子,但是他這一身光鮮的衣服,和他的臉色比起來,卻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余綬的臉色異常難看,而這一切的源頭,全部是來自于曹性和奉云。
“曹性,你還記得我昨日說過些什么嗎!”余綬直接用他那沙啞的聲音,瞪著曹性說道。
曹性掏了掏耳朵,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色說道:“你說的什么,我還真不記得了,就算我記得,也當(dāng)你所說的話是放屁!”
聞聽此言,余綬整個人肺都快要氣炸了,不過不等他說話,曹性就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一下你,我昨日的感受,一個字爽,兩個字很爽,三個字太爽了,哈哈哈!”
曹性的一席話徹底讓余綬原地爆炸,為了能和靈巧姑娘共度一晚的良宵,這件事情余綬可是整整準(zhǔn)備了一年的時間,甚至可以說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哪件事做得如此認(rèn)真。
花了重金與大量的時間,去苦心鉆研一件事,眼看勝利在握,卻被曹性摘取了勝利果實,更何況他現(xiàn)在對于曹性的話深信不疑,明明該他爽的事,卻讓給了曹性,他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曹性,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余綬怒吼一聲,直接從腰間摸出了一根短棍,就像曹性飛撲而去,而他身后的七八個狀態(tài)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嘿嘿,老子忍這口氣,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既然要打,那就打一個痛快吧!”曹性直接擼起了袖子,余綬要來找事,他也絕對不怕事,而旁邊的奉云也深受其感染,對曹性重重地點了點頭。
“對,正好我跟這小子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日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大哥我們一起上!”
兩邊人馬皆是氣勢如虹的,打在了一起,不過十幾個呼吸之后,這場戰(zhàn)斗也很快就分出了勝負(fù),曹性直接被兩個壯漢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但是曹性忍耐力也是夠好的,硬是沒有吭出一聲,他四肢蜷縮,用雙手護住頭,這樣可以減少一點挨打的面積。
但是奉云的運氣就沒那么好了,本來他打算最先沖到余綬的面前,給余綬這個家伙一點教訓(xùn),然而卻未曾料到,他剛剛沖到別人的面前,就被別人一腳踹飛,隨后三五個人一起上,直接把奉云打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奉云一邊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一邊在心中后悔,他剛才得瑟個什么勁,他也不想一想,曹性的確會些武藝,但也就是一個武道三重,怎么能和別人比呢?曹性讓他打這場架,純粹就是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呀。
只是奉云心中的苦楚,余綬才不會管這么多,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奉云的身上,一連打了十幾拳,感覺心中解氣之后,才將目光投向了同樣倒在地上的操心。
若論仇恨,他和曹性的仇恨那是最大的,曹性昨日此舉,對于他來說就好比奪妻之恨,他絕不會輕易的放過曹性。
余綬一揮手,讓他手下的人全部助手,隨后他漫步走到曹性的身邊,剛想用腳踢曹性兩下,再嘲諷他兩句,然而卻未曾料到本來在地上卷著身子的曹性,看到這一幕,卻突然爆起,一把就抱住了余綬的腰間。
曹性雖然武藝不行,但雙臂的力氣何其之大,一下子就把余悸的腰抓的死死的,旁邊的人見狀都是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想要將曹性拉下來。
而余綬整個人頓時也有些慌了,他直接用他的拳頭不斷的擊打曹性的小腹:“曹性,你這個王八蛋,事到如今竟然還想反抗,老子絕對要打死你!”
余綬一連打了十多拳,曹性終于哎喲一聲,忍不住放開了手,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隨后曹性趕緊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腰間。
余綬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看著曹性說道:“曹性,我看你今日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反正這里也沒人,我覺得我就算在這里將你們兩個打死也沒什么不可的,至于說尸體嘛,待會兒我會讓人放兩條野狗,給你們吃的干干凈凈,你們就放心的去吧!”
聽著余綬這些惡毒的言語,曹性的嘴角竟然還勾勒出了一抹弧度,但是奉云整個人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他能感受的出來,今日的余綬就是專門來找曹性算賬的,仇恨已經(jīng)沖昏了他的頭腦,他能說的出來那就能做得出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看著曹性此刻依舊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余綬是徹底的怒了,他不在猶豫,直接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來,準(zhǔn)備一步一步的靠近曹性,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
突然在這個胡同中又傳來了多道急促的腳步聲,余綬心中一驚,曹性他們所找的這個胡同,平時間根本沒有人來,為何會傳來如此多的腳步聲,他猛然的回頭,看到來人之后也終于舒了一口氣。
大概有三十多個小痞子走進了這條胡同中,看著帶頭的兩個小痞子,余綬說道:“李二愣子,王二麻子,你們來這里干什么?我記得我沒有通知你們兩人??!”
在邊云縣余綬其實也是一個小痞子,只是他老爹有錢,所以說平時他與這群小痞子為伍,他就是富家大少,而這群小痞子就是他的走狗,此余綬看見他們前來,自然是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甚至語氣還有些不悅。
然而余綬未曾料到,平時對他言聽計從的小混混們,今日看向他的眼神卻是有些不對勁,李二愣子和王二麻子兩個為首的小混混,更是怒視余綬大聲喝道:“余綬,你還我們血汗錢!”
“什,什么!”余綬一聽這話有些懵了,他的確在有意無意的授意這些邊云縣的小混混去騷擾曹性的產(chǎn)業(yè),并且做這件事還有利可圖。余綬每日會給每個人一文錢當(dāng)做獎勵,這些小混混基本上不用出什么力,就只用去威脅恐嚇一下,便可以將一文錢賺到手,所有人都覺得輕松無比,所以當(dāng)日他就與這些小混混說好了。
并且這件事主要是,由他老爹余悸在主持,他記得他老爹似乎并沒有苛扣這些小混混的工錢啊,但是這些小混混,今日說出這話又是何意呢?
“媽的,余綬你這個王八蛋,竟然還在這里裝瘋賣傻,平日瞧不起我們兄弟,我們也就忍了,但是你這么做,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