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翠香幫著照看,這些人是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見林翠香臉上的淤青,寧誠按在上面:“不要動。”
林翠香動作有些僵硬,就算她再三在腦子里重復,自己是鄉(xiāng)下來的,沒什么臉面,她也實在壓制不住自己腦子里的想法,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親密。
但隨著臉上一股溫熱傳來,她驚訝的看向?qū)幷\,寧誠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
等寧誠松開手,她臉上的淤青已經(jīng)消失無蹤。
拍了拍還在驚訝中的林翠香,寧誠繼續(xù)道:“你照顧這些人,辛苦了,每個月工錢再加兩千。”
自己替林翠香處理完傷勢,既是對她最近表現(xiàn)的補償,也是給其他小伙子一個盼頭。
該賞該罰,寧誠在心里掂量得很清楚。
說完,他又看向這幫小伙子們:“你們這次表現(xiàn)也不錯,你們的工錢雖然是許家給,但我寧誠也不能太小氣,每人發(fā)一千的補助,就以上下班乘車費用為由,表現(xiàn)的好,這些事以后還有?!?p> 就在這群小伙子歡呼的時候,一個鶴發(fā)童顏的道士走進了病房,他修長的丹鳳眼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寧誠身上:“你就是寧誠?麻煩出來一下,有事想和你單獨談談?!?p> 正說著,他又疑惑的將小白打量了一番。但終究還是沒有理會,搖搖頭,走了出去。
“老板,需要我們做什么?”
一個小伙子已經(jīng)躍躍欲試,剛剛漲了工資,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就送上門來,自然是干勁兒十足。
“不用,你們在這里養(yǎng)好傷再說?!?p> 寧誠擺了擺手,獨自走了出去。
在醫(yī)院內(nèi)的綠茵小路上,道士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看著寧誠:“先生可是要和華夏作對?”
寧誠淡然一笑:“不是?!?p> 道士眉頭微皺:“那先生為何捉弄秦慧等人。”
“你是她的上級對吧。”
寧誠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反問起來。
道士不明所以的點頭:“是。”
“我的目的就是見你,告訴我秦琳的消息,我就不會干擾你們在樺城做任何事?!?p> 道士眼底一陣閃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知道先生有著能夠?qū)Ω肚鼗鄣热说膶嵙?,但很抱歉,這事我不能透露。我想以個人的名義,請先生高抬貴手,華夏,或者說整個地球,都處在一場危機之上,稍有不慎,就是整個世界的毀滅?!?p> 寧誠卻是一聲輕笑:“這些螻蟻與我何干?”
“先生體恤下屬的事,我是看在眼里,知道先生不是這樣冷酷……”
道士還沒說完,寧誠卻是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那只是對我的下屬,我的下屬可不是螻蟻?!?p> 慢慢咀嚼了一番寧誠的話,道士才悠悠道:“你身邊的那只小狐貍也是下屬么?”
“當然?!?p> “唉,先生可知,這些年妖屬在華夏犯下了多少命案,不值得先生為之擔保。”
道士頗有幾分悲天憫人的意味,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那一簇已然凋謝的花:“為了除妖,我道門已然全體出山,至今日,至少已經(jīng)折損了三成道友。
僅僅是對付妖就已經(jīng)如此吃力,恐怕今后,若是那東西出現(xiàn),恐怕華夏的將來,堪憂啊?!?p> “以你們的實力,最好還是抱守一處,至少能延續(xù)道門的香火。”
寧誠似笑非笑的說到。
“可這悠悠蒼天,若是無人站出來,那就是一場災難?!闭f完,道士嘆了一口氣,揮了揮衣袖:“先生的意思我大體上明白。若是這次災難到來,他們才是中流砥柱,故此華夏需要嚴格保密,先生還是斷了打探的念想吧?!?p> 說完,竟是直接離開。
華夏的危機,非高手不能挽救,這個高手的等級,至少是修尊,才能在那樣的災難中發(fā)揮作用。
除了等級,還得有匹配的功法,將修為的實力全部展現(xiàn)。
整個華夏,也只有這一個家族,有如此恐怖的底蘊和財力能培養(yǎng)出符合要求的高手。
走了十余步,道士腦中忽的閃過一道光,又轉(zhuǎn)過身來,沖寧誠深深一拜:“若是危機降臨,還請先生出手搭救百姓一二,我刑某,替悠悠蒼生謝過先生?!?p> 寧誠卻是一聲輕笑:“憑什么?!?p> “先生的愛女也在這城市生活?!?p> 寧誠走上前,蹲下身,語氣冰涼得可怕:“你是在威脅我?”
道士壓低了聲音:“想要秦琳的消息,就得先找一個名叫燕的地方,而秦家內(nèi),高手如云,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
燕?秦家?
寧誠仔細想了想,忽的明白過來。
秦琳走之前留下那句話的意思:想要找到她,就多看看燕兒。
一直以來,寧誠都在想,經(jīng)過五年的時間后,燕兒身上還有什么東西能夠留下,卻忽略了一個陪伴一生的東西,那就是名字。
寧燕這個名字,寧字取自自己的姓,唯一留下的字便是燕。
只要找到以這名字命名的地方,就能夠找到秦琳!
想到這里,寧誠心里終于輕松了一分,許久以來的毫無頭緒,仿佛層疊的云層,層疊壓在他的頭頂,終于在今天投下一點微弱的光。。
“只求先生看在這唯一線索的份上,救救這蒼生?!?p> 說完,竟是把頭磕在地上。
秦家行事如此隱晦低調(diào),就連秦琳都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留下線索,足可見,透露消息的后果十分嚴重。
可這道士卻是絲毫沒有提起,寧誠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你透露了消息會承擔什么樣的后果?”
“無妨,只要先生肯出手,這些罪過我一人承受就好。”
道士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平淡得像是一陣清風。
從秦慧匯報給他的消息中,他已經(jīng)知道了寧誠的實力有多么恐怖,華夏仰仗的不過是那些繼承血脈之力的高手,但這寧誠,卻能超過血脈的限制,隨意使用。
只要能夠說服他出手,就算不能對整個戰(zhàn)局有影響,至少能夠多保護一些樺城的百姓。
聽見道士的回答,寧誠也猜到了,緩緩開口道:“此事因我而起,你如果無處可走,可以來投奔我,你的時間不應該耗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保密協(xié)議中,留著保護一方百姓不是更好?”
猶豫了一番,道士才開口:“刑陽謝過先生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