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笙掙脫出來。
她抬眼看他作勢又要開口說話的樣子,而旁邊的戲份卻還沒結(jié)束。
她心里欲哭無淚。
……
大概是仗著鎖門了,里面的人言辭間更肆無忌憚,裴笙笙一直等到結(jié)束。
“怎么樣寶貝兒,喜歡么?”
“許倫哥哥,快走吧,爺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對了,笙笙呢?”
“我也奇怪,為什么他們?nèi)C場的人,還沒接到笙笙?”
“算了別提她,晚上我甩開她,找個機會來找你,等我……”
聲音越來越遠,隨著關(guān)門聲停了。
這二十分鐘對她而言是漫長的。
但對白靜雪來說,應(yīng)該有點兒短吧!
許倫和她們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卻一邊假裝喜歡她,一邊跟她表姐……
“失望?”
耳邊響起一個好聽得讓人覺得蘇到骨子里的磁性男聲,竟似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這種人。”
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也絲毫不掩氣場的卓然森寒。
那雙略顯冷漠的幽瞳正定定看著她,讓裴笙笙警惕地退了一步。
她腿有點發(fā)軟。
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
心里琢磨著,將他怎么辦才好呢?
他手上的煙蒂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滅了,俊臉早已恢復(fù)了最初過于禁欲的冷靜。
男人沒理會她的眼神,伸手將她褲子口袋露出一個角的小卡片抽出來。
打開一看——時越寒。
他的名字。
他削薄的唇輕輕勾了下,重新看向她。
“對了,你是這次壽宴的客人嗎?”裴笙笙假裝淡定的追問。
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膚如凝脂,唇紅齒白,五官精致完美,一雙眸子更如同收入了室外夜空的漫天星光。
唯獨有點破壞畫面感的,是她有點松松垮垮的西裝褲還被她提在手里。
“不是?!睍r越寒慢條斯理的重新點了一支煙。
裴笙笙放下心。
反正邀請上不是她的名字,他看了也不知道她是誰。
既然是路人,就不要浪費她時間了。
她正想走,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張寫著他名字的邀請函遞到她面前,“這是哪兒來的?”
裴笙笙搶回來隨口道,“我男人的!”
時越寒:“……”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這個人非常小氣,又權(quán)大勢大。”裴笙笙看著他臉上耐人尋味的思索,認真的勸誡,“不如剛才的事我們就假裝沒發(fā)生過吧。不然的話,親時越寒的女人,我真的怕你吃不了兜著走?!?p> 時越寒抽著煙,深眸凝著她的一番好意,“……你男人,叫時越寒?”
“是啊,怕不怕?”
時越寒:“……”
裴笙笙三年沒回來過,根本不知道時越寒是誰。
白羽集團董事長的壽宴,沒邀請函很難混進來。
羅南隨手給她一張,讓她不用客氣的用吧,她就用了。
現(xiàn)在用來當(dāng)擋箭牌最適合不過。
裴笙笙沒時間再搭理他。
一出陽臺,就將陽臺門從室內(nèi)先反鎖了。
然后利落的換上羅南給她在這兒準備好的小禮裙,瀟灑的出去。
休息室門一開,一個陌生男人驚訝的看著她走出來。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這里沒人了你隨便用吧……”裴笙笙走了幾步,又良心發(fā)現(xiàn)說,“哦對了,陽臺上鎖著個男人,如果你有什么打算我建議換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