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只要本少爺在一日,京墨就在一日,如果誰敢傷他,本少爺必定千倍百倍奉還!!!
洛橋狹長的雙眼冷冷看著眼前這些圖謀不軌的人群毫不掩飾殺氣凌冽,被掃過之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想起在洛橋手中喪命的累累戰(zhàn)功,得了個奪命公子的稱號倒是叫人四散奔逃,只余毛家之人
洛橋冷哼一聲,回身低頭看著身上傷痕累累的人皺了皺眉,想起了什么,便蹲下身與京墨平視,明明還是那副屈尊降貴的語氣但口氣是京墨罕見的溫和
“喂京墨,五月后,與我上戰(zhàn)場吧”狹長的雙眼微微彎了彎,彎出他平日最常見的彎月
京墨一愣,看著眼前的公子哥,明明是個聞名的府上公子,平日里也算是謹貴的公子哥,蹲下卻像個地痞流氓似的,從小便與他自小便是死敵,喜愛之物必定爭的高低不論,可是在這時候,眾人避而不見,為他這個罪人站出來的,竟是他。
京墨看著眼前的那只手,修長筆直,指腹間些許繭子,不禁伸出手去,即將搭上那只修長的手時,卻停下,京墨抬頭看著眼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紅衣少年,有些猶豫,他這次回來,是要把這江神城攪的天翻地覆,而且現(xiàn)在,他還是朝廷的眼中刺肉中釘,巴不得他快點死,難道,要他把這個人拉入他的陰謀詭計當(dāng)中嗎?況且還有沒命的風(fēng)險,他孑然一身不用擔(dān)心沒有后顧之憂,但這個人,可是有洛府的千命萬債,若是連累了他..........他賭不起.......即使這個人,是他的死敵。
京墨暗光一閃,眼瞳沉了沉,緩緩收回手,罷了,還是算了吧,看在那一車好酒的份上,就不拉洛府入水了。
洛橋見眼前之人不但沒有上手的動作還想著往回縮,洛橋冷笑一聲,休想,便上前一步迅速將京墨的手腕扣緊拉進。
京墨驚愕抬頭,看著被死死拽住的手腕,和眼前的人,眼里是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點點星光,苦笑的勾起唇角,暗道,洛橋啊洛橋,可別怪他把洛家拽入水,上了小爺?shù)馁\船可就下不去了,這可是你自己上來的,是這人抓住他的,他可不能松手了,不然,人該跑了,這個人啊,了,這可是這個人拽住他的,他可不能放手,放了,人就跑了
京墨卻不知道,他的眼睛,在發(fā)光,亮的洛橋不忍心放手
洛橋自然能看見眼前這人竭力按捺的愉悅,不由得笑了一聲,
洛橋挑眉,剛才還是那副我要毀了全部人的樣子呢,這會就高興了?心情不知名的愉悅起來霸道道“跟我走”
洛橋垂眼,手中握著的手腕細弱的很,瘦的仿佛用點力就要折了,怎么這幾年在外面顛沛流離成這幅樣子了,若是讓老爺子看見了,定是心疼憤怒不已,還是慢慢養(yǎng)回來吧,左右已經(jīng)進了洛府,
洛橋又皺著眉細細將眼前這人上下打量一遍,腹部最少有兩道刀傷,衣袍里透著血絲,臉上右眼下一道,差一點就傷到眼睛了,后背還有鞭傷,看著那副蒼白的樣子,洛橋狠狠記了毛家一筆,幸好快馬加鞭的趕來了,不然這人怕是傷得更重。
想著狠狠瞪了一眼毛家兄弟,吹聲口哨招來龍甲,將京墨輕抱起來放在馬上,自己收起紅纓長槍牽上韁繩給當(dāng)起小廝來,活脫脫一個俊秀的小廝
洛橋懶懶散散的牽著韁繩斜了一眼毛家兄弟“京家小少爺我就帶走了,若是想要請人,便去找洛老爺子要人吧,哦對了,若是有哪些不長眼的驚了我的龍甲,小爺我可是不會輕饒的”慢慢悠悠的撂下奪命的話語,意有所指的看向毛家兄弟環(huán)視了一圈才慢慢吞吞的牽著龍甲帶著京墨打道回府。
眾多想對京墨不利的人群被洛府這般明確不過的殺意定在原地,憤憤不平的看著那囂張的紅色身影不見討論暗罵了幾聲,便悻悻離開的各回各府。
毛雄看著自家兄長鐵青的臉色恨聲道“哥!京墨那個混蛋被洛橋帶走了,我們怎么殺死他啊?!到時候姑姑問下來.......”
毛風(fēng)冷笑道“無妨,洛橋不可能一直護著他,他京墨早已不是當(dāng)初名滿天下的京家少爺,只是個承蒙圣恩回京的廢棋一枚罷了,我就不信,一月有余,看洛橋還會一直守在他身邊!我們走!”說罷,揚袖而去。毛雄看著自家兄長離去的悲憤,覺得有些疲憊,如果不是因為當(dāng)初三年前的事情,現(xiàn)在的京家應(yīng)該是百年之府了,不過,百年之府還是盛名千家,都是在皇家圣恩下的,皇家看你不順眼,你哪里都是不對的,皇家,最是忌諱功高蓋主。
而你京墨,又怎么會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