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排,江月望著眼前的黑板和正滔滔不絕中的語文老師,再看看四周或認真聽課或打小差的同學,明明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她卻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有了種新的感覺。
“你在嗎?”江月手里轉(zhuǎn)著筆,猶豫了會,還是在草稿紙上寫下了這幾個字。
字剛落下,江月就感覺自己身邊有一陣寒意升起,這代表著他確實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邊。
意識到這點,江月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連帶著一向覺得無趣的語文老師也變得如此可愛了,枯燥的一天瞬間有了盎然生意。
今后的幾天便都如今日一般,江月在溫離的陪伴下上學,放學,晚上溫離坐在她旁邊看她寫作業(yè),夜晚,他們相擁而眠,她補覺,他“充電”,各取所需。
直到周四,江月放學后如往常一樣用完飯,回到了自己臥室,喊著溫離的名字,卻無人回應,無人出現(xiàn)。
江月喊了一聲又一聲,然而,空蕩蕩的屋子里除了她的回聲,別無他物。
一瞬間,江月的心里慌亂了,各種不好的念頭不斷涌現(xiàn)。不過在短暫的驚慌后,江月又安慰自己,說不定他只是能量不足暫時沒法現(xiàn)身呢~
夜里,江月看著身邊空蕩的位置,翻來覆去,竟是一夜無眠。
第二日,江月照常起床上學,心想著今天放學后一定要好好罵罵他,昨天不在怎么不跟自己說一聲!
然而同昨日一樣,她還是沒能再看見那個長相和氣質(zhì)同樣絕塵冷峻的熟悉身影,黑漆漆的夜晚,仍舊只有她一人。
接下去的日子里,溫離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就像這個人從來不曾存在過,一切都不過是江月的幻想罷了。
除了剛開始的幾日,江月會感覺到巨大的落差外,后來便好過來了,只是心里還是偶爾會有些空落落的。
溫離不在了,江月的生活又回到了從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江月變得更加認真學習了,這讓江父江母等人可是樂開了花,直道是自家孩子終于懂事了。
就連楊真真也直說江月是不是中了邪了,這不像她??!奈何平時讓江月一塊出去玩,她也從沒拒絕過,也沒啥異常,還和以前一樣瘋,甚至是瘋的有過之無不及。
為此,楊真真只好理解為,狗日地,說好的一起撒歡一起浪,你卻拋棄我獨自去承歡于學習身下。
然而,只有江月自己明白這一切的改變是為何。
日子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轉(zhuǎn)眼間,夏季的尾巴即將消失,金秋開始登場了,教室外的樹葉也開始慢慢變色了。江月手肘著下巴看著窗外心想。
突然,一股熟悉的疼痛從下腹傳來,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的江月當然明白這代表著什么,然而自己根本沒帶衛(wèi)生巾,于是焦急地用手頂了頂旁邊的楊真真。
“嗯?咋了?”正同樣走思中的楊真真被打斷,不解地小聲問江月。
“我來那個了,你帶衛(wèi)生巾了嗎?”江月壓低聲音在楊真真耳邊說。
“啊,我也沒帶??!”楊真真脫口而出。
由于楊真真的天生大嗓門,兩人的交頭接耳,立刻被講臺上的老師發(fā)現(xiàn)了,“你們兩個!干什么呢!要說出去說!”
兩人頓時低頭,慫的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