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nèi),見不該在的人都走了。
楊宇軒詢問江月,“這次到底怎么回事?”
江月:“就是真真摔下了山,然后我找了好久終于找到她后,見她渾身是傷,就從小路把她帶出來了,然后我就找路人幫忙叫了120,然后再通知了你們?!?p> “就這樣?”
“嗯?!苯曼c頭。
楊宇軒輕皺眉頭,總感覺江月有事瞞著他,但見江月一臉堅定的樣子,也知問不出什么。
見楊宇軒不再說話,楊父楊母也忙著照顧真真,江月開口說:“我先回去了,真真醒了告訴我一聲?!?p> “好,我送你吧?!睏钣钴幷f著便打算往外走。
江月攔住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真真還要人照看,叔叔阿姨情緒又不穩(wěn)定,你還是留下來照顧他們吧?!?p> 說完,推門而出。
江月一路走到醫(yī)院門診大廳中央時,突然被一個快速跑來的男人撞到了,幸好有溫離及時扶住了她。
男人見自己撞到了人,非常不好意思地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老婆要生了,所以我有些著急?!?p> 見江月沒什么事,也不管不顧地趕緊跑了。
溫離臉色陰沉地看著跑走的男人,見江月狀態(tài)不對勁,趕緊收回目光,擔(dān)憂地問:“有哪不舒服嗎?”
江月用力地晃頭,眼神迷離,過了片刻后,才終于松開緊拽著溫離胸口衣領(lǐng)的手。
低聲回:“我沒事?!?p> 又三言兩語簡單打發(fā)掉了上前詢問的熱心人士后,蹙眉又說:“我就是……我剛才好像看到很多黑影在眼前飄過……”
“黑影?”
“嗯。模模糊糊地,什么也看不清,但大概能辨認(rèn)出個人形輪廓?!苯驴恐鴾仉x,邊往外走邊說。
“還有什么嗎?”
“沒了……哦,還有我眼睛好像有點酸酸的?!苯卵a充道。
聞言,溫離停下腳步,挑起江月的下巴仔細觀察她的眼睛。
見江月眼眶周邊確實有點紅,心疼地吹了吹,“好點了嗎?”
江月眨巴眨巴眼,“嗯,好多了?!?p> 一旁有經(jīng)過的路人見江月行為古怪,悄悄投來好奇的目光,更是有同行的人在小聲竊竊私語。
到底是小女生,臉皮薄,被人這樣看著尷尬得不行,于是趕緊躲開了溫離的手,大步朝前急匆匆地往前走。
溫離的手從半空收了回來,冰冷的眸子無形地掃過那些看笑話的人,讓他們無端打了個寒顫,心想雖已入秋,這天氣卻還是寒冷不退,于是趕緊各趕各路了。
而溫離也快步趕上了江月,拉住她的手,任江月怎么掙脫也不放開。
江月氣鼓鼓地強詞奪理:“松開!以后在外面你少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然別人看見了都還以為我是瘋子呢!”
“他們不敢。”
江月無語,“你說他們不敢他們就不敢???您老面子可真大!”
溫離挑眉,不置可否。
江月生氣,嗔罵:“無賴!”
然而溫離握著江月的手,仍紋絲不動。鬧著鬧著江月就懶得和他計較了,任由他牽著。
第一次和溫離一起行走在白日,江月慢慢也感覺到了新奇和喜悅,對溫離的那點小不滿和這一天經(jīng)歷這些破事的煩悶也早已不知道丟哪去了,拉著溫離在大街上左看看右瞅瞅,開心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