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花燃未醒,人還昏迷著。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謝逾白竟一時沒能掙脫得開。
謝逾白的視線不得不再次落在攥住他的那只小手上。
說是小手,是真的很小。
攥起的拳頭很小,露出的一節(jié)手腕也很細。
手指、手背的肌膚均有一小片赤紅,兩相對比,顯得露出的那一節(jié)皓腕越發(fā)瓷白得刺目。
謝逾白疑心,這么小小的細細的一只手,自己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將對方的腕骨都給掰斷。
“愛新覺羅.東珠,你到底將本少當成了誰?”
謝逾白的手,捏住葉花燃的下巴,墨色的眸底一片赤紅。
“咳咳咳咳——”
許是謝逾白手中的力道,弄疼了葉花燃,昏迷中的她忽然劇烈地咳嗽出聲。
“咳咳咳咳——”
葉花燃咳得厲害,像是要將心肝脾肺腎都咳成一團,眼角還有晶瑩的眼花滲出。
謝逾白被葉花燃眼角的瑩光刺痛了眼,他像是陡然從某種魔怔的狀態(tài)當中回過神來,驟然地松開了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
葉花燃咳得太過厲害。
謝逾白眼底一片燒紅,他的眉宇似有掙扎之色,末了,終究是抬手,拿了幾案上那只青花纏牡丹陶瓷茶壺,迅速地倒了一杯水,遞至葉花燃的唇邊。
里頭的茶早就已經(jīng)涼透。
葉花燃似乎是渴得厲害。
她就著謝逾白的手,將他倒的茶水全部都喝了個精光。
“咳咳咳咳”,喝得太急,又是一陣咳嗽。
謝逾白的視線落在葉花燃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小手上,眼底有說不出的嘲諷。怕只有求生的本能,才會令她愿意與自己這般親近。
“咳咳咳咳——”
葉花燃還在劇烈地咳著,被煙火熏黑的小臉都顯出幾分漲紅。
謝逾白握著瓷杯的手骨節(jié)用力,須臾,狠狠地閉了閉眼,像是對自己妥協(xié)。
將茶杯放回到幾案上,謝逾白的下顎緊繃,眼神兇狠,落在葉花燃后背的那只大掌的力道卻是極輕,極輕。
馬車外,聽見自家格格生不如死的咳嗽聲,碧鳶一度想要沖上馬車一看究竟,每次都被凝香死死地攔住,附耳在她的耳畔壓低嗓音,厲聲警告,“謝逾白‘商界羅剎”的名號是白叫的嗎?你是嫌謝逾白現(xiàn)在心情還不夠糟糕,想要進去再去添一把柴,架一把火,生怕他不會因此見怪于格格是嗎?!”
碧鳶氣得直跺腳,偏又不敢冒著連累格格的風險,擅闖馬車,只得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小臉都氣得漲紅了。
許是謝逾白的安撫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那杯茶水起了作用,總之,葉花燃總算不再咳得那么厲害。
懷里的人再一次陷入昏迷,躺在他的臂彎里,緊蹙的眉心也漸漸地松開,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多奇怪。
明明在趕來的途中都想好了,葉花燃公然違抗圣旨,且竟敢膽大妄為到與人野男人私奔,若是被他抓到,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呵。
如今被嫉妒跟怒火啃噬得生不如死的人,倒成了他。
眸底閃過一抹嘲弄。
謝逾白眸光一沉,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繪著清冽水紋圖案的匕首“清剛”在瑩瑩如豆的燈光下,泛著鬼魅的寒光。
這脖頸是這樣地纖細,脆弱,脆弱到,只要他甚至不需要多用力,她便再沒有機會醒來。
陳小笑
謝逾白:本少得不到的,寧可毀了,他人也休想得到! 后來。 嗯~~~真香。 WULI心口不一,冷峻別扭的大少真的一點都勾不起媽媽粉們的垂愛,比如說,動手,收藏下神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