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余安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開口說道,“猴子,人家會茹可是好學(xué)生啊!這剛加入我們的隊伍,肯定會有一點不習(xí)慣的,你可要懂得憐香惜玉?。e動不動,就拿你江湖上的那一套出來!”
余安能做到一方大哥,自然眼光毒辣,一眼便看穿了瘦猴的心思。
旁邊的幾個小弟也跟著起哄道,“是啊,猴哥,你可要對嫂子溫柔點?。 ?p> 瘦猴這才收回了快到嘴邊的話,一把松開梁會茹,自嘲道,“我猴子打天下從來不輸人,對付女人這種活,直來直去的最好,搞什么卿卿我我,那是在浪費時間!”
幾個小弟更是猥瑣地應(yīng)和著,“猴哥,那真是直??!”
“哈哈,猴哥打天下厲害,這床上功夫肯定也厲害啦!”
瘦猴最喜歡別人吹捧他,一聽這些話,便立即洋洋得意起來,“那是當(dāng)然啊,我的床上功夫自然厲害,要不然,你們以為這美女......”
余安一聽下面幾個越說越離譜了,便直接打斷了他們的穢言污語,“嘿嘿,我說各位兄弟,我們今天可是來唱歌的,不是來吹牛的!去去去,都給我點歌去!還有,再來幾箱啤酒!今天都不醉不歸?。 ?p> “好咧!安哥,我去拿酒!”
“安哥,你想點什么,是不是鄭伊健的友情歲月!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這一首!”
余安那邊肆無忌憚的吵嚷聲,劉天賜根本不用用心傾聽,都能聲聲入耳,字字扎心。
剛才瘦猴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被劉天賜聽在耳中,很顯然,梁會茹和他在一起并不是真心實意的,一切另有隱情。
劉天賜畢竟現(xiàn)在腦中已經(jīng)比別的年輕人多了四十多年的閱歷,哪怕此刻他已經(jīng)有點怒發(fā)沖冠的感覺了,卻仍然強忍住內(nèi)心的沖動,他清楚就憑他一介文弱書生,如果此時暴起,根本應(yīng)付不了對方那些整日里以打架為生的混混們,更會連累自己的好兄弟。
只是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心中不斷地滋生著,
我要報復(fù)!
不需要理由,我就是要報復(fù)他,這種人渣有什么資格逍遙快活!
而表面上劉天賜仍裝著在與余天樂閑聊著,誰人能想到一個年僅十八的少年郎,居然會有如此深沉之心機。
就在劉天賜心中在暗暗盤算時,卻見余安施施然地拎著幾瓶啤酒走了過來。
余天樂也發(fā)現(xiàn)了余安的動靜,連忙起身相迎。
余安啪一聲將幾瓶啤酒放在了桌面,開口說道,“我說天樂啊,兩個大男人喝什么飲料啊,來,喝酒!我來為你慶祝一下你的兄弟找到工作!”
余天樂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腦勺說道,“我這兄弟不喝酒,所以......”
余安一抬手止住余天樂的話頭,“哎,哪里有天生會喝酒的,酒量都是練出來的!來,小帥哥,今天就讓安哥教你喝酒,怎么樣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余安說完這句話,一雙凌厲的目光便直視向我,霸氣凜然,似乎不容我拒絕!畢竟是黑道上的大哥,這臉說變就變!
余天樂心頭一突,連忙陪笑道,“安哥,這個真是我兄弟,我們可是插過香拜過天地的!”
余安卻是不為所動,仍然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如果是換成幾天前的劉天賜,一定會不知所措,但今天的他卻是完全不一樣了。自從劉天賜明白了,他的腦中已經(jīng)多了比常人幾十年的謀略和眼光之后,心態(tài)其實已在不知不覺地轉(zhuǎn)變了,眼界也變得寬廣了。
一些成年人的套路,在他的眼中就如同兒戲,眼前的安哥也就二十五六出頭,說到底了還只是個小孩,并不會讓劉天賜心生畏懼!
而且,就在剛才余安提著酒瓶過來時,劉天賜已是心念急轉(zhuǎn),心中有了計較,要想報復(fù)瘦猴,必須先混入他們,這余安就是第一個助力!
于是,劉天賜裝做年少氣盛的樣子,開口說道,“老大的老大,也是我的老大!今天,我就跟著大哥大,學(xué)學(xué)這喝酒本事!”
余安沒想到我這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居然也會有這么豪氣的一面,頓時眼中一亮,隨即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一個大哥大!天樂也是我的本家,你既然是他的結(jié)義兄弟,那以后也就是我的兄弟啦!以后在城內(nèi)街,要是有人敢惹你,報上我的名字,包你無事!”
余天樂也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劉天賜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這個兒時的玩伴,今天怎么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啊,除了更顯得秀氣了,這行事作風(fēng)也有點出乎意料啊。
就在余天樂懵逼之時,余安已經(jīng)是啪啪地直接用牙連開三瓶,自己率先拾起一瓶,說道,“來!兩個好兄弟,今天一是要慶祝.......,噢對了,天樂,我看你要罰酒了,這都半天了,你還沒有介紹你的兄弟叫什么呢?”
余天樂一激靈,連忙應(yīng)道,“安哥,他叫劉天賜!”
余安笑道,“天賜,好名字!一聽這名字就是有文化的人!來,天賜,今天一是慶祝你找到新工作,二嘛,我又多了一個好兄弟,我們?nèi)齻€吹一瓶!”
余天樂的嘴一下子張得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了,吹一瓶,他自己倒是沒有問題,就是不知天賜行不行!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喝過酒的!
劉天賜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站起身來端起酒瓶,朝余安手中的酒瓶一碰,說道,“安哥,我是第一次喝酒,等下會不會醉我不知道,但是這一瓶我吹了!”
“好!痛快!”余安似乎很是贊賞我的豪爽之舉,忍不住大聲叫好,也跟著我起身,“來,我們一起來!”
劉天賜仰起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酒瓶就往嘴里倒!
媽的,這酒怎么這么苦,他們平時怎么喝得這么起勁!當(dāng)冰涼的酒水順喉而下,劉天賜的心中一陣腹誹。
可是,現(xiàn)在是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
沒幾下便灌下去了三分之一,劉天賜頓時覺得腹?jié)q如鼓,不禁放下酒瓶,打了幾個酒嗝,頓時肚子一下子舒服多了!
放眼望去,對面那一桌已經(jīng)被這邊的吹瓶動靜吸引了過來。在當(dāng)時,喝酒吹瓶可是一種時尚,是最能顯示哥們間的豪邁之氣!
那些小弟們已經(jīng)開始起哄了,“老大,加油!加油!”
余安手里的酒瓶還未放下,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劉天賜已經(jīng)歇了下來,便抬起手催促著劉天賜!
劉天賜此時分明看到對面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正憂心沖沖地望著自己,猶如黑夜中的明燈般耀眼,動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