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錦輕抬離合器踏板,微微配合著些油門,將車子慢悠悠地開出小巷。
爾后事情也變得簡單了許多,對于幾只聞聲而來的喪尸,蜀錦更是眼皮子也都沒有動一下,直接開組馬力碾了過去。
再是一個急轉彎,車子便飛速駛離了超市,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
視野也一下子開闊了起來。
蜀錦輕抬眼眸,左手虛握住方向盤,右手卻是從車子中間的小格子里慢慢摸索著掏出一塊糖來。
張口用牙撕開糖果外面的包裝紙,一股澀澀的苦味瞬間在她的舌尖處彌漫開來,帶著糖果特有的微甜,婉轉入喉,卻又是齁甜齁甜,甜膩膩的堵在喉嚨口。
怎么是一顆苦瓜味的。
蜀錦在糖果入嘴的那一刻,差點直接吐出來,但又舍不得,只好快速囫圇咬碎吞下,再一點點回味口中的甜味。
回味的咬牙切齒。
這肯定是蘇景年那廝故意放進來的!
蘇景年是她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
他知道她不喜吃苦的東西,于是偏偏就愛三餐燒苦瓜,變得法的燒,燒的各式各樣。
還一臉正氣的說什么“人不能偏食,要什么都會吃”。
現(xiàn)在甚至連苦瓜糖都搞出來了!
真是人才!
蜀錦雖內心活動豐富,面上卻是嚴肅得很,化悲憤為動力,越野車開得飛快,一路暢通無阻,朝最近的醫(yī)院疾馳而去。
越是靠近醫(yī)院,喪尸也越多。
就在快要到的時候,蜀錦卻是不再前進,緊閉門窗,將座椅向后調節(jié),雙手枕在腦后翹起二郎腿。
徒留一眾喪尸抓門撓腮的嗷嗷叫,還時不時蓄出一條水柱來攻擊外面的喪尸,以鍛煉自己的精準度和力道。
玩得正歡時,不遠處的喪尸群里卻是突然傳來一聲騷動。
蜀錦瞇起眼睛,微微坐正了身子。
只見那喪尸堆里,幾條若隱若現(xiàn)的紫色閃光不時亮起、向外蔓延。
伴隨著它的亮起,不少喪尸倒下,和開花似的,極有規(guī)律,有內而外,一層一層,里面的喪尸被劈成黑炭模樣,倒在后面的喪尸懷里,跟浪潮一般。
直至最后,一個模樣俊俏的男人緩緩出現(xiàn),踏著尸山閑庭散步的走過來。
見狀,蜀錦扯了幾下嘴角。
作,真的太作了。
這是裝神仙呢!
她還真不信,就目前,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醫(yī)院,可以不被剝去半條命!
看這腳步虛的,這是為了裝逼不要命了嗎?
蘇景年不知蜀錦的心理活動,他往越野車這邊看了一眼,一邊釋放雷系異能,一邊嘴角噙笑快速移動過來,打開車門大長腿一跨,輕松地跳上副駕駛,正欲說些什么時,蜀錦卻是直接不耐煩的一腳油門到底。
男人沒有防備,一個猝不及防,白皙飽滿的額頭便重重的撞在擋風玻璃上,發(fā)出一聲聽著都疼的脆響。
蜀錦聞聲一邊擺著方向盤,一邊分出一丟丟心神來睨了一眼旁邊人:“沒事吧?沒把額頭里的假體撞壞吧?撞壞了的話不會影響到你裝逼吧?”
蘇景年強行忍住異能透支的不適感,臉上如沐春風:“……”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難道不再是你的親親男盆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