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始端
“陌生的天花板……”
八云紫微睜開雙眸,目光迷離的盯著天花板,此刻的她還沉浸在夢境與現(xiàn)實的夾縫中。
“八云紫,你醒了嗎?!?p> 宇智波斑將手中的木碗放在桌面上,看著她還有些迷離的瞳孔,他伸出手在八云紫的臉頰上輕拍了兩下,試著讓她回過神來。
“清醒了嗎?清醒的話就點頭。”
“嗯……”
感受著額頭處的冰涼,雖然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八云紫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因此如同小雞啄米般的輕輕點頭。
“這樣就好。”
見八云紫還能做出回應(yīng),宇智波斑也就不再多問她的情況,而是轉(zhuǎn)過身去攪拌著碗中的藥。
“嘎吱嘎吱……”
不久,身后便傳來了木床搖晃震動的聲音,八云紫用纖細(xì)的雙手支撐著床沿想要直起身來,但是腦袋的昏沉和眩暈感讓她無論怎么嘗試,最終都是倒在床上。
“我奉勸你不要搞這么大的動作,雖然你恢復(fù)了意識,但是你的燒還沒退,更何況你這樣的虛弱狀態(tài)。”
宇智波斑攪拌著碗中的藥,讓滾燙的藥汁略微變得溫暖一些,看著床上八云紫那副倔強的模樣,他有些無奈的將掉落的毛巾重新放回了她的額頭上,又選了幾塊大小適中的冰塊放置在上。
“現(xiàn)在的你什么也做不了,老老實實的躺在這吧?!?p> 宇智波斑將八云紫抖落的被子重新將其蓋上,拿起木勺撈起碗中的一小勺藥汁,緩慢的靠近八云紫的嘴唇。
“喂,把這東西喝了。”
八云紫看著宇智波斑向她遞過來的勺子,又看了一眼面前男人未曾變過的冷淡表情,她略微遲疑了一下,嘴唇輕抿了一口勺子的藥汁。
“好苦……”
一種從未感受到的苦味突然侵入味蕾,讓八云紫秀氣的眉頭微皺,腦袋下意識的撇過一邊,就像一個鬧脾氣的小孩一樣。
“……”
看著面前八云紫這般抗拒的模樣,宇智波斑這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面前這家伙的舉動有些奇怪。
堂堂妖怪賢者八云紫居然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且連一點小藥都不敢吃,還表現(xiàn)的如此抗拒……
“八云紫,你是小孩子嗎?”
心中略微驚訝一番,宇智波斑還是將勺子不斷貼近八云紫的嘴唇,但是這個活了幾千年的妖怪賢者卻還在耍小孩子脾氣,宇智波斑一把勺子貼近她,立馬就把腦袋偏向另一邊的床沿,就是不肯喝藥。
看著八云紫那微紅的臉頰,宇智波斑漸漸變得有些不耐煩了,將木碗放回桌上,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八云紫的腦袋,強行將她的頭掰轉(zhuǎn)過來,不顧八云紫驚愕而又恐懼的表情,他直接將勺中的藥汁硬塞入了她的嘴里。
“嗯嗯嗚嗚嗚……??!”
“要你喝你就喝,別這么多事……”
苦澀的湯汁剛進入嘴中,八云紫的臉色就徹底變了,牙齒死命的咬住嘴中的木勺,她也不顧虛弱的身體拼命的掙扎起來,然而現(xiàn)在嬌弱無力的八云紫再怎么掙扎也是無濟于事,只能夠讓宇智波斑將藥強行讓她吞咽下去。
“斑大人…太過分了……”
被強行喂藥之后,八云紫的反抗聲非常的微弱,微弱到宇智波斑不仔細(xì)聽根本就聽不清楚。
金發(fā)的少女不斷的眨著眼睛,如果是仔細(xì)觀察的話,就依稀可以看到少女眼眶中閃爍的淚光。
八云紫居然哭了?
不,不可能,以她那惡趣味估計還是在演戲。
“你要是老實一點,我也不用費這么大功夫。”
宇智波斑再次舀起一勺藥汁遞給八云紫,而她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抗擊,而是老實張開嘴將藥吞咽下去。
“斑大人,您真的非常溫柔呢……”
喝著藥一直保持沉默的八云紫,突然吐出這一句話,讓宇智波斑倒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溫柔?那你可是搞錯了,誰都可以溫柔,唯獨我是不可能的?!?p> 宇智波斑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收起木圓碗和勺子,他便走進了衛(wèi)生間。
“是嗎……”
八云紫此刻復(fù)雜的心情難以用言語表達出來,她始終不明白自己對宇智波斑的異樣情感究竟是什么?
不知從何時起,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就會有一種安心感,只要受到他的照顧就有一種依賴感,只要被他所救就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幸福感……
雖然經(jīng)歷了這些種種奇妙的情感波動變化,但八云紫知道這并不是男女之間的所謂的愛情,而是另一種聯(lián)系更加緊密的情感。
自己和他過去究竟是怎樣的一場關(guān)系?為什么我們兩人的記憶又同時不存在?究竟是誰在從中做鬼?
目前還無從知曉。
得到的信息和情報實在是太少了……
“對了,八云紫沒有我的準(zhǔn)許,你不能下這張床,更不能離開這個房間,現(xiàn)在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明白嗎?”
將木碗清洗干凈的宇智波斑從衛(wèi)生間中走出,對著床上低頭沉思的八云紫吩咐道。
“是……”
八云紫欣然一笑,心中被溫暖所充斥。
斑大人,你果然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啊……
“砰砰砰?!?p> 一段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八云紫的思緒,宇智波斑早已感知到了門外之人的妖力,是涂山雅雅。
“涂山雅雅,你有何貴干?”
推開房門,宇智波斑看著門外神色顯得有些慌亂的涂山雅雅,問道。
“師父,抱歉,當(dāng)時因為我的一時沖動而與師父發(fā)生了戰(zhàn)斗,真的很對不起!”
涂山雅雅不負(fù)之前的高傲冰冷的模樣,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仿佛變成了500年前那個從未成長的自己,她滿懷歉意地朝著宇智波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你說那一次嘛,不用放在心上,在我看來那只是一場游戲罷了?!?p> 宇智波斑并沒有責(zé)怪涂山雅雅的意思,畢竟信息不對等,造成一些誤會也是很正常的事。
“還有的就是500年前我把您給……”
“那只不過是木遁分身而已,涂山容容應(yīng)該和你解釋過了吧?”
“是是這樣的,可是……”
親手殺死了教育自己幾十年的師父,這是涂山雅雅這500年以來心中一直過不去的一條坎,她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次的懊悔和怨恨,怨恨無能的自己,除了這樣折磨自己已得到一絲寬慰,她也別無選擇。
“我說過了,那只是一個分身而已,他只是我用來教導(dǎo)你的一個道具罷了?!?p> “所以我不會責(zé)罵你,也不會怪罪于你,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p> 宇智波斑就感覺非常奇怪了,他完全搞不明白為什么她們要對一個分身念念不忘,分身始終只是分身,根本代表不了本體的意志。
“說的也是呢?!?p> “不過我也要稍微夸獎你一下,過去了這么多年,你終于還是長高了呀,在妖力總量上已經(jīng)不輸于你姐姐了?!?p> “謝謝你的夸獎,師父……”
“那么還有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還有一趟急事沒做?!?p> “沒了,那么明天再見了,師父?!?p> 看著面前涂山雅雅一副釋懷的樣子,宇智波斑也懶得再說安慰的話,慢慢的將房門關(guān)上。
然而在房門即將關(guān)上的瞬間,涂山雅雅和八云紫的目光卻巧合的相會,涂山雅雅的眉頭當(dāng)即皺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誰?為什么會在師父房間的床上?他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一系列的疑問在涂山雅雅的心中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