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憋@然,夏薇對沈嘉樹的這個解釋沒有任何興趣。
曾經(jīng),夏薇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一直依靠著“沈嘉樹”這個名字,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黑夜。直到后來,夏薇一天一天的忙碌了起來,白天的疲憊讓夏薇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在晚上去想沈嘉樹了。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起,沈嘉樹在夏薇的心里,一點一點的消去。
后來很長的時間里,沈嘉樹的名字已經(jīng)不能夠驚起夏薇心中的水花了。
夏薇也一直都是這樣以為的,結(jié)果,直到前段時間回國的時候重新見到了沈嘉樹。
夏薇這個時候才知道,也許自己對沈嘉樹的感情并沒有完全放下,只是這么多年來,自己一直強迫著自己忘記自己曾經(jīng)深深的喜歡著這個男孩。
在夏薇的記憶里,沈嘉樹依然是那個少年時的模樣。只是相比從前,這個時候的沈嘉樹要更加的沉穩(wěn)了,不會像從前那樣,事事都隨著自己的想法,會稍微顧及一些別人想法了。也許是長大了,成年了。有了自己的事業(yè)了吧。
夏薇沒有在陷在自己的回憶里,這么多年了,自己也該放下了。夏薇有一句很喜歡的話,她用作個性簽名用了很多年“清風伴酒路還長,何必揪著回憶不放。”
是時候?qū)⒆约簭幕貞浝镝尫懦鰜砹?,既然自己選擇了回國,那么也該將自己的過去徹底的放下了。
人嘛,只是要向前看的。
就好像陳萌當初說的那樣,沈嘉樹很適合當朋友,當兄弟,但是,沈嘉樹不適合當戀人,特別是,不適合當夏薇的戀人。
沈嘉樹對待愛情的態(tài)度太過于敷衍了,反觀夏薇,對待愛情的態(tài)度專一,極致。
兩個人觀點的不同,總會在以后的時候產(chǎn)生分歧。所以,不如早點分開的好。
“沈嘉樹,你不是說我們做朋友嗎?”夏薇突然開口道。
“我們在一起之前,我們一樣也是朋友啊。”沈嘉樹回答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如果你一定非要這個樣子,我們以后就不要見面了吧。”夏薇冷冷的對沈嘉樹說。
也許,只有這個樣子,自己才能夠不重蹈覆轍,再一次的愛上沈嘉樹。自己和沈嘉樹的關(guān)系能夠成為最好的樣子。不尷尬,不戀愛,不曖昧,偶爾能夠見見面,當挺好的朋友,這種關(guān)系,夏薇覺得就挺好的了,不需要更近一步了。
“薇薇,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鄙蚣螛溥B忙解釋了一句。
“沒有最好,你和肖嬈好好的吧。我們沒可能了,這樣對我們都好?!毕霓逼届o的敘述著這句話。
“算了,薇薇。我們不聊這個了吧,我們來聊聊別的吧?!鄙蚣螛鋸娦修D(zhuǎn)移了話題。
“行吧?!毕霓睕]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既然沈嘉樹不想再談,自己也沒必要自己糾纏著這個事情。
“薇薇,你以后打算怎么辦?一直待在夏涼的公司里?”沈嘉樹問著。
“現(xiàn)在目前是這個樣子吧,等我積累一段時間的經(jīng)驗吧?!毕霓辈挥X得這個想法有些什么好隱瞞的,直接跟沈嘉樹說了。
“不會覺得在夏涼的公司里得不到什么鍛煉嗎?”沈嘉樹問夏薇。
“有一點吧,但是也沒什么別的選擇了吧?!毕霓币灿幸唤z無奈,雖然自己讀的是金融專業(yè),但是學(xué)金融的人太多了,而自己只是其中一個。除了在自己家的公司實習之外,夏薇已經(jīng)沒有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薇薇,那你考慮來我的工作室嗎?”沈嘉樹問夏薇。
“你的工作室?你不是服裝工作室嗎?”夏薇問沈嘉樹。
“我們工作室也有財務(wù)的工作啊。”沈嘉樹對夏薇說。
“行,那你等我考慮一下,可以嗎?”夏薇問道。
“行,給你我們工作室財務(wù)部經(jīng)理的電話,你要是考慮好了就自己聯(lián)系他?!鄙蚣螛淠贸鍪謾C,抄了一個手機號給夏薇。
“謝謝。肖嬈是每天都去上班的嗎?”夏薇問。
“她不用每天都來,她看心情。我們簽的合約是我們的時裝展示優(yōu)先,其他時候她可以自行安排的?!鄙蚣螛涓霓苯忉尩?。
“嗯,那行,我回家跟我哥商量一下吧。最少也要等到下個月,不然沒有工作的?!毕霓毙那楹昧艘恍詭纹さ膶ι蚣螛浣忉尩?。
“沈嘉樹,我只是還不太能夠接受陳萌已經(jīng)走了這件事情。你相信我,等我徹底放下了這件事,我會原諒肖嬈的,也會祝福你們的?!迸R走前,夏薇對沈嘉樹說了這樣一句話。
沈嘉樹想問些什么,可是夏薇看著她的神情讓他沒有辦法開口。夏薇是那么的痛苦,自己最好的朋友離世了,這則消息還是從一個她不太喜歡的人說出來的。夏薇的難過是肯定的,所以,沈嘉樹選擇了閉嘴。
周末,夏薇有一次來到了陳萌的墓地。
因為前幾天才來過的原因,陳萌的墓還算是很干凈。那張黑白照,是陳萌后來剪了短發(fā)的時候拍的。
陳萌從小就生的很好看,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當初知道自己生病了之后,陳萌出去玩的時候,找了個機會,剪了個齊耳的短發(fā)。
接著,陳萌找到了一家照相館,跟攝影師說拍一張墓碑上可以放的照片,雖然攝影師很震驚這么小就提出這種要求,但是還是給她拍了。后來,陳萌寄了幾張回來,讓宋婉轉(zhuǎn)交給她媽媽,作為自己的遺照。
陳萌一有空就會寫信回來,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時候是自己葬禮上想要放的歌曲,一會是葬禮想要的位置,總之,斷斷續(xù)續(xù)的來信中,陳萌竟一點點完整的交代完了自己的后事。
這些,還是后來宋婉他們整理信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事情。
陳萌在信中提到過很多人,他們認識的,他們不認識的,唯獨賈禹安,陳萌一次也沒有提到過。
后來聽宋婉的描述,賈禹安似乎在陳萌的葬禮附近出現(xiàn)過,但是直至結(jié)束也沒有走進來。等宋婉追出去看時,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沒有人清楚,賈禹安是否真的來過,這個答案,也許只有陳萌能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