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口諭:三百甲士皆禁軍精銳,無兵符無人可調(diào)動,今日膽敢擅自出動,其罪當誅,特命,就地格殺!”
“華騰龍、穆易,擅自帶兵出宮,雖遵太子命,但太子無權調(diào)兵,命燕平施以嚴懲,切勿日后再犯!”
燕大師冷笑一聲,看著一臉呆滯的眾人,道:“你們可能忘了,雖然太子大權獨攬,在朝堂之上說一不二,但是燕國最重要的兵權還在燕皇手中,并未賜予太子,你們知道嗎?”
“沒有虎符,你們居然僅憑太子口諭就敢調(diào)動禁軍,哈哈,真是可笑!”燕大師嗤笑道:“禁軍是燕皇的直屬禁衛(wèi)軍,除陛下外,無人可以調(diào)動,你們膽大包天,愚蠢至極,真把太子當皇帝了嗎?”
“不要忘了,只要燕皇陛下尚在一日,他就只能是太子!”
鏗鏘之語,震天動地,在場所有人都面色一變,徒然一振!
穆大師、華騰龍和數(shù)百甲士,都面如死灰,就像吃了個死孩子般,臉色無比難看。而酒兒幫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感覺得救了,免去一劫。
“嘿嘿,仙兒,沒想到你那個父皇沒我想的那么愚蠢,還挺聰明的,啊不!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白酒兒一拍腦門,嬉笑道:“對,老謀深算!”
“酒兒姐!”
燕仙兒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哪有這樣夸人的啊,她俏臉上露出一抹喜悅,望向遠方,喃喃道:“父皇......”
果然,父皇還是愛她的,不會不管她,更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她。
忽然,穆大師冷笑一聲,目光直視燕大師,道:“老夫不信,燕皇陛下已經(jīng)數(shù)年不理朝政,怎會輕易傳下圣諭,就為一個小小的酒兒幫嗎?這話說出來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他大喝一聲,逼問道:“燕平,你可知道假傳圣旨的罪過有多大?!”
燕大師眼神一冷,道:“穆易,你可知道違抗圣旨的罪過有多大?!”
“這么說,你一定要和太子殿下作對了?”穆大師臉色陰晴不定的道:“燕國遲早是太子的,你這樣跟太子過不去,以后的燕國將再無你容身之地,你可要想清楚!”
“我無意與太子作對!可他也不能欺人太甚!”燕大師平靜的道:“今日,我只是傳圣上口諭,我問你們,圣旨是接還是不接?”
“接又如何?不接又如何?燕平,你一個區(qū)區(qū)后輩小子,難道還敢懲罰老夫不成?”穆大師甩了甩袖子,冷哼道。
“若是接圣旨,我就立刻給爾等施以嚴懲,若是不接圣旨,爾等就是叛逆,我就會在此將你們所有人誅殺!”燕大師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哈哈,可笑!”穆大師狂笑一聲,不屑道:“就憑你,還想嚴懲、誅殺老夫?燕平你雖然是個人物,但想要和老夫相提并論,還不夠格,再過二十年吧!”
“或許,你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強大!”燕大師淡淡的道。
“好,今天就較個高下吧!”穆大師怒道。
話音未落,穆大師從腰間拔出了長劍,那是一把精鋼劍,刻著古樸的花紋,通體閃耀著光芒,在長劍出鞘的那一刻,有一道清澈的劍鳴傳出,是一把頂級寶劍!
燕大師負手而立,黑袍獵獵作響,有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波蕩而出。
二人還未動手,恐怖的殺氣已經(jīng)在空中激烈碰撞起來,那股強大的威壓,令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凜,這是兩位頂尖劍道宗師之間的戰(zhàn)斗,威力會毀天滅地!
他們在對峙著,劍氣已經(jīng)運轉到極致,火藥味彌漫,一場可怕的戰(zhàn)斗即將爆發(fā)!
看著這兩位頂級強者,眾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期待又害怕,他們想觀賞這場難得的大戰(zhàn),但又怕受到波及,非??鄲?!
無情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暗道:“劍道宗師之間的戰(zhàn)斗,究竟會多可怕?”
忽然,有人動了!那是穆大師,他率先展開了攻勢,黑色的劍氣從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噴涌而出,聚集于精鋼劍上,形成一道十余丈長的恐怖劍氣,浩浩蕩蕩,如一道劍氣小溪,沖天而起,那種程度的劍氣太強大了!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擋!
好強,那劍氣源源不絕,太過強大,根本不是普通劍客所能媲美!不在一個檔次!
無情非常心驚,僅僅是劍氣散發(fā)的余波,就讓他感覺不寒而栗,這就是一位七轉宗師的實力嗎,太強了!
這種人物只需要揮揮手就能將他抹殺,毫無抵抗之力!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感覺自己太過弱小,想快速成為一名縱橫天下的劍客!
在穆大師的劍氣積蓄到極致的那一刻,他大吼一聲,猛地一跺腳,忽地騰空而起,一躍幾十丈,氣勢全面爆發(fā)!
這是聚集他體內(nèi)所有劍氣的一劍,是他最強的一劍,他自認為王者以下,能擋下這一劍的人寥寥無幾!
最重要的是,他認為燕大師一個后輩小子,絕擋不住這一劍,他要用這一劍,教訓教訓燕大師,讓他懂得如何尊敬自己的前輩!
一劍劈下,縱橫披靡!劍氣沖霄!無人可敵!在場所有人都倒吸涼氣,這一劍太強了,似乎要把大地給劈開!極為恐怖!
可就在此刻,讓眾人大跌眼境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穆大師高高躍起,重重劈下,殺氣滔天,可在他劍氣即將砍在燕大師身上的那一刻,突然如遭重擊,狂噴鮮血,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墻上,把墻都砸塌了!
他倒在碎石塊中,大口咳血,驚疑不定的望著站在屋檐之上,那道云淡風輕的身影。
“究竟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穆大師會被打飛出去,他是怎樣落敗的,眾人不解,沒能看到一場曠世的大戰(zhàn),心里都很失望。
其實只發(fā)生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在穆大師馬上砍到燕大師身上的時候,后者輕輕的揮了揮手,穆大師就敗了,一敗涂地,毫無抵抗之力!
因為......燕大師不再是普通的劍道宗師,他觸摸到了王者領域,領悟了一絲劍勢,可借天地之勢,沒有一位劍道宗師可以抵擋劍勢,哪怕是七轉宗師也不行!
那是屬于王者的力量!
穆大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道:“劍勢......劍勢,你竟然領悟了劍勢?”
燕大師淡淡的道:“僅僅一絲而已!”
穆大師苦笑一聲,道:“老夫苦練三十年,都未曾領悟一絲劍勢,可沒想到你比老夫年輕二十多歲,倒走在了老夫的前面!”
燕大師平靜的道:“就一絲劍勢罷了,沒什么了不起的!”
穆大師嘆了口氣,道:“哪怕是一絲劍勢,也意義非凡,你看清了前面的路,王者不遠矣!”
他繼續(xù)道:“罷了,老夫接旨,有何懲罰,你來吧!”
燕大師搖了搖頭,笑道:“既已懲罰過,何來再懲?”
聞言,穆大師眼中露出一抹贊許,沖著燕大師抱拳,感激道:“燕大師心胸寬廣,老夫敬佩,這次承情,銘記在心!”
燕大師點了點頭,把目光放到了華騰龍身上,在后者驚恐的目光之中,一指點出,一道虛空劍氣破空而去,華騰龍被打飛,撞塌了一堵墻,本來被白酒兒打傷的他,傷上加傷,更嚴重了,口鼻流出鮮血,無比狼狽,再無半分神氣!
最后,燕大師平靜的望向數(shù)百禁軍甲士,七柄飛劍浮現(xiàn)在周圍,殺氣全面爆發(fā),他大手一揮,虛空飛劍在快速的收割生命,無數(shù)的士兵在抱頭慘叫,四處逃竄,但是沒有人能逃,因為燕皇給燕大師下的命令是格殺三百甲士,這里所有的禁軍士兵都要死!
他們本來罪不至死,因為不關他們的事,他們沒有責任,他們只是遵守太子的命令,出來剿殺酒兒幫!
他們無大錯,可是他們必須死,因為宮里的那位無上皇者要用他們的血去震懾那個橫行霸道的太子,告訴他該收斂些了!
不然的話,災難,就不只會降臨在這些普通士兵身上了......
“死得好,出氣,哈哈!”
酒兒幫的眾人開懷大笑,這些黑甲士兵殺了她們很多姐妹,如今死有應得,活該!就連那位七轉劍道宗師都受到了懲罰,她們心中寬慰了不少。
這時,燕大師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走到燕仙兒的面前,微笑道:“公主殿下,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天,似乎該回宮了!”
“我知道啦!”
燕仙兒吐了吐舌頭,隨即又驚喜的望著燕大師,拉著后者的手臂,撒嬌道:“我都不知道,原來老師居然怎么厲害,那我以后豈不是可以在燕國橫行霸道了!嘻嘻!”
燕大師無奈的搖了搖頭,認真的叮囑少女,日后要加倍苦練,爭取早日成為一名劍客,才有防身的能力!
最后,他的目光放在了無情的身上,冷聲道:“燕皇口諭:召無情入宮見圣!”
“呃......”無情呆了呆,不知所措,那位燕皇陛下要召見自己,為什么?
燕仙兒皺著眉頭問道:“老師,父皇召見無情,所謂何事?”
“問罪!”燕大師表情嚴肅的道:“擅服龍血之大罪!”
燕仙兒俏臉露出焦急之色,道:“龍血是我給他服用的,不關他的事,父皇要追究就追究我好了!”
“可還是他服下了龍血!”燕大師道:“公主,你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有些事情他遲早要獨自面對!”
“有時候想要活下去,就要付出一些很大的代價!”燕大師目光如刀,盯著無情,道:“無情,你敢去嗎?”
無情毫無懼意,平靜的道:“有何不敢!”
“好!”
燕大師臉上露出一抹贊賞,道:“那我們就走吧!”
于是,一眾人趕往了燕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