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骨折了?”明子一陣?;?,她知道這對她意味著什么,她看著絲毫不能動彈的手臂,用哀怨的眼睛看著木村,問道,“教練,我什么時候能打球?”
“最好的結(jié)果是三個月之后。你傷得這么重,估計還不止。明天會請有關(guān)醫(yī)學(xué)專家再來會診,討論最佳治療方案?!蹦敬逡荒樈箲],但他還是安慰明子,“別多想了,事情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所有的一切都平靜接受吧。”
“可是,”明子無助地哭了起來,“我這么多時候不能打排球,那怎么行?”
木村連忙安慰明子:“別想這么多了,先把傷養(yǎng)好,離奧運會還有三年多。”
明子淚雨滂沱,她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簡直倒霉透頂,不但感情失意,而且事業(yè)也受挫,她哭著說:“教練,對不起,是我不好,那時精神恍惚,才沒有看清車子。我耽誤了大家,您罵我吧!”
“這不怪你,先好好養(yǎng)身體,其他事不用你操心。”木村忙輕輕地扶明子躺下,細心地幫她把被子蓋好,“幸好那個司機和其他路人都認識你,一個電話打到我這里,我趕緊過來了,我沒讓其他隊員知道,生怕影響她們休息。密子也沒告訴,就說你有點事?!?p> 明子感激地看著教練說:“謝謝您!您先回去吧,明天您還要訓(xùn)練,我會休息的?!?p> “你睡吧,我再看看還有什么情況。”木村仍舊坐回了椅子。
“教練,您回去吧,我沒什么事了?!泵髯討┱埖?。
木村故意面孔一板,小聲命令道:“你別管我,睡覺!”
明子只得閉上了眼睛,她心里十分過意不去,自己受傷使全隊?wèi)?zhàn)斗力下降,還讓教練來照顧自己。她帶著不安、難過的心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她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木村教練竟然在椅子上睡著,他陪了她一晚。
“教練!”明子內(nèi)疚地叫了起來。
木村連忙睜開眼睛,沖到明子身前,關(guān)切地問道:“感覺好點了嗎?手臂還痛嗎?”
明子連忙搖頭,說:“教練,您快回去休息一會兒吧,今天還要訓(xùn)練?!?p> 木村點點頭,說:“我是該走了,我會派總務(wù)江口來照料你的,你手臂不能動,需要一個人來陪你。我晚上再來。明子,放心吧,今天專家會給你會診的,你先別想排球的事,好好休養(yǎng)吧?!?p> “謝謝教練!您不用來了,也別派別人了,我一個人行的,有什么事會叫護士的。”明子慚愧萬分,她擾亂了整支球隊,給教練帶來了太多麻煩。
木村好像十分理解明子的心情,他露出了笑臉故作輕松地說:“一切我會安排好的,今天也會讓高津來看你的。你打了這么多年球,正好休整一段時間。”
明子看著教練離去的背影,感動得流下來眼淚,她忽然想起了今天她似乎忘記了曾經(jīng)所受到的背叛,更多的是對現(xiàn)在的擔(dān)心和感動,現(xiàn)在不能打排球了,她才感受到她離不開排球,她是如此熱愛排球,在這一剎那她決定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過了一會兒總務(wù)江口惠子就匆匆趕來了,她對明子說,木村教練讓她白天都呆在醫(yī)院照料明子,因為明子在東京沒有其他的親人和朋友,現(xiàn)在連生活都不能料理。明子聽了感動萬分,教練想得太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