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仔細撫摸著手中的布,只是覺得很是柔軟,但是又有一種獨特的質(zhì)感。
蘇良將整塊布撫平展開,只看到有幾個洞,正好與人的臉龐相應的位置一一對應。
“難道……”
蘇良猜測著,將這塊布放到了臉上。
這個時候玉矜突然跑了進來,一臉迷惑的看著蘇良。
“你是,蘇良哥哥?不,你不是,你為什么穿著我蘇良哥哥的衣服?”玉矜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哭腔,顯然有些驚嚇,但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蘇良一慌,將戴在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我是蘇良啊,小玉矜,沒有認出來嗎?”
玉矜這個時候看到眼前的人變戲法一般換了一張臉,這個時候連害怕都忘了,只是瞪大著眼睛看著蘇良,滿是迷惑不解。
“蘇良哥哥,你怎么換臉了?”
蘇良聽到這里,才發(fā)覺有異,于是在銅鏡面前帶著面具觀察了一下自己。
“這……”
眼前不再是蘇良之前的面龐,反倒是有點類似無傷盜那樣略顯普通的面龐,放在人群中幾乎沒有任何印象的那種。
這跟蘇良之前的化妝有所不同,蘇良之前只不過是通過化妝稍微改變自己的局部細節(jié),使得他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另外一個人,但是如果遇水或者是時間太久,可能自己就沒了,即使是月兒配置的那種藥膏,也不過是一時的偽裝而已。
但是這個面具的逼真程度卻比其他任何的手段都要高明一些,而且這個面具竟然如此逼真,就連臉上的毛孔與纖細的容貌都清晰可見,看起來與真人無疑。
有這個東西那之后跟朱青他們行動豈不是方便多了?蘇良有些暗暗欣喜。
“玉矜,這個東西,是蘇良哥哥在你家里面發(fā)現(xiàn)的,可不可以借蘇良哥哥用幾天?”
“嗯,蘇良哥哥就拿去吧,反正對我也沒有什么作用?!?p> 玉矜說到,小臉上滿是真誠。
“那謝謝小玉矜啦?!?p> 蘇良與玉矜分開,便回到了瀟湘館。
這天夜里,蘇良照常練習千葉星流,現(xiàn)在蘇良的千葉星流只不過達到了第一階段而已。但是這天蘇良在聯(lián)系的時候,只覺得雙手經(jīng)脈發(fā)熱,雙手甩出暗器的速度越來越快,這個時候蘇良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冥冥之中與飛出去的暗器建立了一種聯(lián)系一般。
蘇良這個時候靈光一閃,心中默默地想著,“轉!”
接著蘇良只看到自己甩出去的飛到瞬間改變了方向,朝著自己心中所想的地方飛過去,直直的插入了樹干。
“這,”
蘇良雙手因為用力過猛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這絲毫不能夠改變蘇良此刻震驚的心情。
“原來還可以這樣……”
“真的是太厲害了,看來電視劇里面的功夫沒有騙人啊。”
蘇良嘖嘖的感嘆,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原來自己也可以這么厲害的感覺讓蘇良飄飄欲仙,而且這可是做多少套理綜卷子比不了的。
有的時候做事情就是這樣,只有有了一定的積極正反饋,才能夠源源不斷地保持著這種動力。
“蘇良走近一看,直接那個十米外的粗楊樹此刻已經(jīng)被貫穿,巴掌大的飛刀的刀身此刻已經(jīng)完全的沒入了樹干里面,只有刀柄仍然留在了外面?!?p> 嘖嘖,真的厲害了,怪不得小說里面的暗器都這么厲害。
蘇良一邊感嘆著,一遍在一旁靜靜地調(diào)息。
聯(lián)系完成之后,蘇良按照往常的步驟,要對著星空練習《星河觀止》。但是說實話,夫子只是讓蘇良看星空,卻跟蘇良說要去看什么東西。
蘇良當時滿懷激動地結果秘籍的時候,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了,誰知道夫子跟自己說這么一句。
蘇良頓時猶如被一盆涼水澆了過來,當時瞬間便感覺人生無望了。
說好的絕世武功秘籍呢?說好的走上人生巔峰呢?
蘇良記得金老先生小說里面也不是這么寫的啊。
蘇良內(nèi)心里面當時一萬個疑問,奈何看到夫子慈祥的表情蘇良一時之間不太好意思去做那些煞風景的事情。
然后結果現(xiàn)在蘇良就只能夠苦逼的在這里看星空思考人生了。
蘇良當時問夫子最后一句話是,“師傅,你知道有人練成過這門功夫嗎?”
“當然有?!狈蜃涌粗爝呥h處的云彩默默無語,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當然是有的。想當年,你的師祖就練成了?!?p> “咳咳?!碧K良正喝著水,差點沒有嗆死。
“沒辦法,既然給了,那就要好好的練習了?!?p> 蘇良收斂起回憶,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星河,似乎絲毫沒有改變過,蘇良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到了那里,這里和自己原來生活過的地方又有什么區(qū)別。
亙古不變的星河始終高懸在人類的頭頂,看上去似乎毫不顧忌人間的悲歡離合。
時間好像對于天上永遠都是不存在的一樣,看著星河,你絲毫體會不到人類的情感,瞬間只覺得天地曠達,自身猶如滄海蜉蝣,漂泊不定。
蘇良看著星河,絲毫不覺得這跟人類本身的命運有什么關系。
他看不透。
寂靜的黑夜下,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天穹之下巋然不動,好似與整個天地都融為了一體。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
蘇良打坐到兩更便回到了房間繼續(xù)休息,但是內(nèi)心仍然沉浸在浩渺的宇宙之中,不能自拔。
清晨,蘇良早早的起來在揚州城跑一圈步回到瀟湘館,圖中路過杭州城的那棵大榆樹,瞬變瞄一眼下面有沒有大石頭。
今天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之前原本光禿禿的樹下,此刻卻多了一塊大石頭,而且看起來與別的時候很不相同。
蘇良若無其事的跑了過去,內(nèi)心波瀾不驚,只是知道時候到了。
蘇良回到瀟湘館幫了一天忙,這個時候對思云姐說到:
“思云姐,我最近要出去幾天,王媽媽聞起來你幫我遮掩一下。”
“蘇良。”
思云叫住了蘇良。
“蘇良,你又要出去嗎?”
思云像是有預感一般,之前每次蘇良不告而別好像都出了事情。
思云定定的看著蘇良,眉眼之間滿是愁緒,看起來倒是比平日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蘇良轉過身,看著思云姐。
“思云姐,你放心,我沒事的?!?p> 說完嘴角向上揚起,猶如一抹陽光,投射在房間里面。
“我的本事你還不放心嗎?”
“等我回來?!?p> “嗯?!彼荚埔姷阶约簺]有辦法去挽留,只能夠答應了。只是看著蘇良慢慢的消失在了眼前。
“一定要平安。”思云這個平日里清冷的人此刻竟然好似有了感情一般,看向蘇良消失的方向默默無語。一雙清冷的眸子此刻似乎盈滿了月光,在黑夜里泛著涼意。
另外一邊,蘇良離開之后,牽著已經(jīng)準備好的馬匹飛奔著向城外趕去。
再次來到上次幾人相遇的地方,這次不同于上次僅僅只有朱青與她師兄兩個人,這次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來了。
上次蘇良看到只有十幾個人,大部分是煉體初期,但是這次有而二十幾人,而且其中不乏虎豹雷音階段的,據(jù)蘇良觀察似乎就有四五人左右,不過僅僅只是虎豹雷音初期或者是虎豹雷音中期,能夠達到后期僅僅只有蘇良與那位大師兄兩人。
“蘇兄弟,你來了。我們正擔心不知道去哪里等你呢。”
徐仲師弟們一看,見只是一個膚色黝黑的青年男人,絲毫是看不慣蘇良面對他們大師兄的釋藏如此的傲氣。
其中一個性子急的,一張口便嚷嚷了起來:
“你是誰?看到我們大師兄為什么不行禮?”
“越恒,不要無理取鬧。”
“哼?!蹦莻€人隨即便抱著一把斧頭在一旁不吭聲了。
“大家伙聽好,這位就是我和你們說的蘇少俠,他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蘇良這個時候思忖到,這個徐仲倒是有眼力,沒有盡量過竟然就知道我的實力,不過也有可能只是故意吹噓我讓我去送死的。
蘇良表面上不漏聲色,實則內(nèi)心警惕不已,比較是第一次和陌生人合作,如果不小心一點說不定蘇良什么時候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家之后行動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誤傷了自己人。”
“來,我們來安排一下具體的安排?!?p> 幾個主要的負責人立即聚集在一起,其他人在外圍把風。
“明天上午的時候這批赤墨星鐵大概只有幾百斤,所以大概幾輛馬車就可以拉完?!?p> “到時候,青山派肯定會派揚州城附近的幾位管事護送,那幾位估計都是成名多年的虎豹雷音階段的武者,一共有四位?!?p> “到時候我們在這里攔截他們,這里全部是山,方便藏匿,到時候我、蘇兄弟、朱青各自對付一人,越恒對付一人,其他師兄弟解決剩下的人以后記得分開走,處理赤墨星鐵就按照我們當時的安排。”
“有問題嗎?”
“沒有。”
“沒有?!?p> “沒有?!?p> “你放心吧,大師兄。”越恒將自己的胸膛拍的啪啪作響。
“那今天一定記得看緊了,剩下的人去埋伏地點附近休息。”
商議作罷,黑影便四散離開,蘇良無處可去,就跟著徐仲幾人一起行動了,只剩下微小嘈雜的蟲鳴聲在耳邊奏響。
山下的礦洞依舊是燈火通明,看上去很是明亮,遙遙望去,宛若漆黑的夜空下的一盞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