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的路騰飛早早的也便醒了過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就一直壓榨自己的睡眠時間,一心想要在修行者這個行業(yè)內(nèi)做出一番成績來,沒有足夠的付出,哪有收獲,自己上輩子就吃了這樣的虧了,這一世又豈能稀里糊涂的過完一生呢。
來到外面的陽臺,此地這個時候仍然滯留著某些水粉混合起來的香味。然而路騰飛卻沒興致考慮這些,他緊接著一個翻身便到了二層的屋頂,開始繼續(xù)打坐吸收這天地間的靈力。
不知為何,路騰飛現(xiàn)在起來之后也總是喜歡翻到屋頂來修習(xí)這吐納的靈決,要知道這一點導(dǎo)師們可是從來沒有安排過的,難道就因為前世電視上面的類似情況看多了,這才有這樣的一種習(xí)慣?
搖了搖頭,沒在去想這些毫無意義的事,路騰飛找了一塊相對干凈的位置坐了下來,便開始練習(xí)了。
修行修行,修了才行,任何一部靈決都有其特定的功效,就拿路騰飛現(xiàn)在修煉的“長微實神賦”來說,這本練習(xí)吐納,調(diào)引的靈決也是非同一般,最起碼以路騰飛此時的等級,如果體內(nèi)的靈力消耗完的話,一個時辰之內(nèi),他的靈力絕對能重新恢復(fù)過來。
這便是這類靈決的作用,其功效越大,那就說明為修行者提供靈氣的速度越快,周而復(fù)始,一旦突破到道師的境界之后,某些短效的靈決就起不到恢復(fù)修行者靈力的作用了,這個時候就需要配以更加高階的吐納類型的靈決才行。
只不過這本靈決此時還沒有出現(xiàn)對他體內(nèi)靈力供不應(yīng)求的狀態(tài),希望在這之前,自己能找到另一本高階的調(diào)引類靈決吧。
回到房間的時候,路騰飛看到已經(jīng)有人給送早點過來了,一盆小米粥,五個豆沙包還有兩個煎雞蛋。路騰飛進(jìn)去的時候正瞧見一位小姐姐手拿著托盤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嘴里還開口詢問道“你好,有人在嗎?”旋即傳來手掌叩門的聲音。
“有,還是沒有呢?”路騰飛瞧著她托盤中的餐點,從后方走到她的側(cè)面,開口問道。
這小姑娘雖然穿著普通,但長得還算標(biāo)志,看的路騰飛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了。
“哎?小孩,你怎么來這種地方了,趕緊下去回家去吧,這種地方可不是你該來的?!毙〗憬氵€以為路騰飛是玩著跑進(jìn)來的,端著盤子忍不住開口勸說道。
這姑娘看著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在路騰飛的眼里確實是個小姑娘,卻沒想到自己別人家給當(dāng)做小孩子了。他忍不住只翻白眼,看著對方開口道“你以為我想來了,哼!”說著他便推門而進(jìn)??吹纳砗笈右魂囈苫?。
“原來這是你住的房間啊,那你剛才不說明白,還故意跟我耍笑,真是的。”小女孩說著將餐點端了進(jìn)來,跟在路騰飛的身后開口問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們這的顧客啊,你敢這么跟我說話,不怕我去花姐那告你的狀?”路騰飛越來越覺得這個姑娘有意思了,沒有面對顧客時的那種奉承,反而還像個熟人似的開口這么直來直去的。
“你認(rèn)識花姐嗎?她可是我姐姐呢,我才不怕你告狀呢。”小姑娘有些好奇的問道,隨后將早餐放下,卻是一句話便暴露了她們二人的關(guān)系,還真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呢。
只不過這花姐看著有近四十歲的年齡了,怎么會有這么小一妹妹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可沒聽說過花姐有妹妹的。”路騰飛開口說道,其實他也是在猜測,他料定這姑娘跟花姐不是親姐妹,至于為何雙方以姊妹相稱他就不清楚了。
“花姐就是我姐,我也是她的妹妹,誰跟你說她沒有妹妹了?!毙」媚镉行┠膼琅f道,隨后便起身走了出去,搞的路騰飛還以為自己犯什么錯了似的。
搖了搖頭,不再去考慮這個問題,自己得抓緊吃了飯趕去師父那里了,也不知道今天的他會對自己進(jìn)行什么樣的訓(xùn)練。
特一鄴,一樓,等路騰飛來的時候法老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候著他了,見到他進(jìn)來,將手里的一張圖紙放下,開口道“你來了,先換了這件衣服,然后帶你去個地方?!闭f完便起身扔了一身行頭過來,是一身陳舊的灰色長衫。
隨后換了以后的二人走到步行街的路口,租了一倆馬車,便開始踏上了新的征途。這一趟路程也不知道去往哪里,不過看情況應(yīng)該不是近處,否則也沒有必要專門乘馬車出行。
二人乘車,來到一處山路,師父便吩咐車夫返回去,他帶著路騰飛開始從高空去往目的地了。
田野,小河,山村,樹林。由上空看向地面,一幕幕田園風(fēng)光的景色飛速的飄過,上空距離地面很高,這一切景色盡收眼底,讓人不由自覺的心曠神怡。
二人的速度極快,沒一會便翻過了近十個山村。然而身處師父旁邊的路騰飛卻是一絲風(fēng)氣都沒感覺到,在二人的身前,是一道透明的半圓形光幕,看樣子應(yīng)該是時分施展靈力為二人擋住了這勁風(fēng)。
“師父,這等本領(lǐng)是如何施展出來的?”路騰飛本著一刻求學(xué)的態(tài)度開口問道。
“呵呵,這是一種靈力外放的手段,很簡單的,當(dāng)你全身脈絡(luò)打通以后自身的靈力就會有更全方位的妙用,遮風(fēng)擋雨,這只是最基礎(chǔ)的運(yùn)用罷了?!卑肟盏姆ɡ衔⑽⒁恍ΓS后開口耐心的講解道,對于這位弟子的任何問題,包括底下的學(xué)員們他都會很負(fù)責(zé)的講解,這是一種責(zé)任,更是作為導(dǎo)師的一種優(yōu)良的傳承。
“哦,”路騰飛輕輕點頭,隨后接著開口道“對了,師父,您這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極北之地地下城!”法老開口說道。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路騰飛開口好奇的問道。
“先容為師賣個關(guān)子,等去了之后你就知道了。”法老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做正面的回答,路騰飛便就此作罷,他知道如果師父愿意告訴他的,自然會講,要是不愿意,那就只有一個字“等”。
半個時辰后,兩人竟趕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來,這里的土壤呈金黃色,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皇天后土在上,路騰飛心里詫異,這里難道就是自己的訓(xùn)練之地,可是這地下城在哪里呢。
一眼都望不到盡頭的荒漠,此時一道獸影突然從地底鉆出,路騰飛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八爪惡魚,此物異常兇殘,故而取名為惡魚。本身卻是一副章魚的體態(tài),只不過渾身綠油油的如同蚯蚓一般滑溜。
以爪跟口配合攻擊,常以其他靈獸以及家養(yǎng)動物為生,從不吃素,特別難纏。
然而...
“噗呲,”撲過來的八爪惡魚在一道金光之下被一劈兩半,頓時沒了反應(yīng),看的路騰飛一陣愕然,出手的自然是法老。路騰飛記得沒錯的話,這可是正宗的A級靈獸,竟然在師父的手下連一招都走不過,A級靈獸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面對路騰飛的疑惑,法老卻是不予理會,只見他往前走了幾步,隨后右手伸出朝著空氣中一探然后一擰?!稗Z隆隆...”猶如攪動機(jī)關(guān)的聲音傳來,隨后地面開始晃動,一整塊區(qū)域的土壤直接向后移去,在過了半響后,一道直通地底的走道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好了,下去吧。”法老轉(zhuǎn)頭看著發(fā)呆的路騰飛開口說了一句,隨后率先領(lǐng)頭走了下去。
“轟隆..”。在兩人走入地下通道的時候,頭頂上方的不明物體再次移動,將整個走道給遮住,與此同時卻有一道道火光忽然自動的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
在走道的盡頭,路騰飛看到一道鐵門,高達(dá)兩丈,寬九尺。看樣子是進(jìn)入地下城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
走到門前,法老兀自的一掌辟出,金光大盛,一擊便朝著鐵門給轟了過去,“Duang”的一聲隨后一陣刺人耳膜的嗡嗡聲過后,灰塵四起,就在路騰飛擔(dān)憂這么蠻干會不會把這里給震塌的時候,鐵門打開,里面的漸漸的開始景象引入眼簾。
潮濕,陰暗,旁人舉止古怪,是路騰飛對這里的第一印象。
走入里邊,路人到處是好奇的目光聚集在二人身上,對此法老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徑直的朝前走著,路騰飛感受著這些人一個個戒備十足的莫名的敵意,緊了緊衣領(lǐng),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在走了一截后,他才來得及打量起這里的環(huán)境來。此地沒有一絲光源,全都靠火把的火光支撐著亮度,行人之間幾乎沒有走在一起的,幾乎都是各行其路,神色間充滿暴戾與敵意。
他們的衣服大多數(shù)以黑,灰為主,破破爛爛,邋里邋遢。幾乎都是一個樣,甚至連年齡都看不出來。而離譜的是這里只有一條街道,沒有岔路,沒有巷道,直通前面,看不到盡頭。
兩旁全是堡體類的建筑,卻是極具年代感,看上去古樸,陳舊。
在走到一處雙塔尖的古堡底下時,法老這才轉(zhuǎn)身叩開門走了進(jìn)去,此間名為“酒足飯堡”。其內(nèi)部的景象卻是出乎意料的干凈,猶如宮廷一般富麗堂皇。
門口一位打著絲巾的短發(fā)紅色制服女子見客上門立馬彎腰躬身開口道“您好,貴賓,請問是..”
對方話還沒來得及問完,法老便伸手入懷將一塊金燦燦的卡片給扔了過去,開口道“我來找人?!?p> “好的,先生,那您請自便?!迸咏舆^金卡,眼中露出一抹驚慌,不過還是在下一刻便回過來神,將手里的卡片歸還給法老,隨后點頭哈腰的退了回去。
法老收回金卡,轉(zhuǎn)身上樓,最后在二層的一間房子門口停了下來,敲門后,里面的人出來開門,沒想到竟然是路騰飛之前見過一面的黑屠。
而屋內(nèi),在長凳上坐著的可不正是,雅姐姐跟那位“猥瑣”男子韓雅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