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除去被處死的高弘一,其余四人都是爭先恐后的開口回答著。
不多時,事情的經(jīng)過總算是交代的徹徹底底。
原來這還得從上一次作亂說起,此前齊飛鵬就告知過他,大約在數(shù)月之前,七區(qū)上任區(qū)長:賀朝平聯(lián)合手底下的幾位夫長跟工人以跟外界勢力合作販賣藍晶石,被肖劍豪發(fā)現(xiàn)后聯(lián)合下屬奮力追殺,但最終也是有數(shù)人逃了出去。
而此次的叛逃的他們五人正是上次就傳了口訊給逃出去的幾人,輔以重金讓其聯(lián)系人想辦法營救他們出去,本來這么長的時間已過,他們都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沒想到近日傳來消息,說是聯(lián)系上了盜者聯(lián)盟的人前來救援。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等人得先想辦法越過值守人員到了后山,對方才會設(shè)法營救。于是在接下來的午休時間,幾人便偷摸的打算以借口上廁所為由,逃離到后山,沒想到被別人舉報暴露行蹤,這才有了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幕。
至于礦場內(nèi)部,除了幾位當(dāng)初也想離去的工人之外,竟然還有數(shù)名夫長參與進來。在給他們一一點名道出之后,這場審問總算是在齊飛鵬的殘暴手段逼迫下而告破。
“嘿嘿,你們幾人到挺深謀遠慮的,”齊飛鵬聽完之后沖著幾人詭異的一笑,接著道“不過這個地方就是這樣,人們可沒你們想的那么團結(jié),背后捅你一刀的事可是時有發(fā)生?!?p> 讓人覺得這話說著好像是在為對方考慮。
“是是是!”幾人連連稱是,除此之外他們不知如何回復(fù)。
“那個,齊區(qū)長,那您剛才說的話...”這時,其中一名身體壯實,年歲少長的一位男子開口道,話音之外的意思,自然是在問齊飛鵬答應(yīng)放他們的話還作不作數(shù)。
齊飛鵬聞言,瞇著眼點了點頭。
他的這一舉動被幾人看在眼里,那一瞬間將死卻向生的感覺差點激動的哭了出來,卻怎知齊飛鵬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們由喜極而泣變成了樂極生悲。
“不過,我說的好像是放你們其中一個人吧?!?p> 余下四人再度開始磕頭,認錯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著齊飛鵬,這一切被他看在眼里,卻是露出了更加詭異的笑容。
“來人,”齊飛鵬朝著門外喚道,地面的幾人還以為就要將他們拉出去處死,這一下害怕的要命,開口叫道“齊區(qū)長,饒命??!”
“區(qū)長大人,您別殺我,求求您,您殺了他們留下我行嗎,我日后為您做牛做馬伺候您!”
“齊區(qū)長,您行行好,只要你能饒我一條命,我手里所有的靈元幣全部給您,包括我自己都交給您,以后為奴為婢?!逼渲心俏慌娱_口死命的祈求著,長得到還有幾分姿色。
“....”
一個個只顧自己逃生,說出如此違背良心的話來,人性悲涼的一幕就在這座大廳里上演著。
而此時門外的值守已經(jīng)走了進來,作揖之后等待著齊飛鵬的安排。
哭喊聲再次拔高,那模樣簡直比哭靈的家眷都要凄慘。
“將那具尸體搬出去。”齊飛鵬指了指已經(jīng)被處死的高弘一,開口道。
隨后,他低頭看向那位大廳內(nèi)唯一的女子,俯下身來開口道“你叫藩錚是吧,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對方聞言,拼了命的點頭,臉上也頓時有了喜色,她心道,這下自己總該能活下去了吧,并且是幾人中唯一能活下來的。
或許在不久后就得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是靈魂,可現(xiàn)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目前能活下來才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跟著我那位手下,日后聽他的安排。記住,能為我做的就得能為他做,明白嗎?”齊飛鵬忽然轉(zhuǎn)頭看著一旁還尚未緩過勁來的路騰飛開口朝著她安頓道。
女子聽聞,忽的一怔,不過在下一刻她便立馬猶如小雞吃米般的點頭應(yīng)道,明白,明白。。
“至于你們幾位,想要活命,那就得看接下來你們各自的命運了?!饼R飛鵬點頭思忖。
本來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的余下三人在聽到齊飛鵬這么說后,立馬轉(zhuǎn)悲為喜,仔細的聆聽著。
齊飛鵬說完之后,卻是沒有了下文,站了起來,定定的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在場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眼前的這位掌控著自己生命的男子隨后反悔,那他們可就后悔也來不及了。
“咚...”不多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齊飛鵬開口道“把他們帶進來?!?p> 隨后,有十人居然被值守人員給帶了進來,場內(nèi)的藩錚等人見狀神情頓時一驚。
因為這幾人正是方才被他們點名“出賣”的三位夫長以及七位工人。場內(nèi)十人現(xiàn)如今總算是肯定了方才的想法,果然他們被藩錚等人給賣了。
來不及怒目相視,因為在下一刻齊飛鵬已經(jīng)開口了“你們現(xiàn)在肯定恨透了他們四人對吧。雖然還不確定到底是誰把你們給供出來的,不過這四人在你們心里,想必都是痛恨無比?!?p> 見幾人不做聲,齊飛鵬也不著急,說著他走到這十人的身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才繼續(xù)走回到藩錚等人的身旁,開口對著還未起身的四人開口道“你們的機會來了?!?p> 四人不明所以。
在下一刻,卻聽到齊飛鵬吩咐道“這個女的留下,其余人帶上鐵鐐,押他們到絞首場,我隨后就到。”
所有人聞言,頓時大驚,一個個神色慌張,再度爬了下來開始祈求齊飛鵬放過他們。
絞首場,顧名思義就是絞殺犯人的地方。
那里專門為叛逃者所建,內(nèi)是活生生的人間刑場。
看著驚慌失措的眾人,齊飛鵬只說了一句話“你們當(dāng)中還是有人能活下來的,待會聽我的安排好嗎?現(xiàn)在都給我閉嘴!”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齊飛鵬渾身靈氣外放,大聲說道。
這可把眾人都嚇得夠嗆,不過在剎那間也是統(tǒng)統(tǒng)都安靜了下來,既然有生存的機會,那就想辦法搏命吧,這是所有人此時心里唯一的念頭。
看著被帶走的眾人,路騰飛心里只覺麻木,這樣的場合,前世今生自己都是第一次經(jīng)歷,就算之前跟人,靈獸都戰(zhàn)斗過,可在今日這般場合的面前那也僅僅算是是打打鬧鬧罷了。
這才是這個世界切實的社會狀態(tài)。
藍山礦場!就是一個人與人,人與礦場之間不斷交流、整合、制約的規(guī)則內(nèi)的小范圍社會體系的表現(xiàn)。
“路夫長!”看著尚未回神的路騰飛,齊飛鵬開口喚道。
路騰飛一個渾身機靈,翻身強忍著不適站起來之后。齊飛鵬這才接著道“她,就交給你了?!?p> “什么?”路騰飛茫然問道。
“你剛才睡著了嗎?”齊飛鵬皺著眉問道。語氣中明顯有了不快,這讓路騰飛心里一緊,心思電轉(zhuǎn)之下,他才連忙開口道“是是是,交給我了?!?p> “帶她下去吧,這兒沒你們的事了?!饼R飛鵬看著路騰飛指了指那位名叫藩錚的女子,開口對著他說道。
路騰飛振作起精神急忙走過去帶著藩錚便退了下去,路上的他心中思量齊飛鵬這一切的行事作風(fēng),都讓他覺得摸不清對方到底是何目的。
至于其他人的生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顧及,身邊的這位大姐,才是一位需要時刻上心的角兒。
上心?大姐?
路騰飛忽然想到,今日之事全是齊飛鵬的主意,那他這么做難道就為了讓自己接觸這些,可是接觸了有什么意義呢。
難道是為了鍛煉自己?
路騰這般想到,可隨即又覺得這個想法也太過于荒唐了,自己跟他認識都不到一天,對方憑什么要鍛煉他呢。
最后在七拐八拐外加藩錚的輔助,路騰飛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區(qū)域。
在場的工人見他帶了一個女子回來,紛紛面露疑惑的看向他,尤其是之前給自己分飯的那位老伯,見他回來,馬上放下手里的鎬把走進前來。這半天不見,他還以為路騰飛這孩子出了什么事呢。
“吆,路夫長,您這是從哪帶回來的一個娘們啊,剛來不久就帶個女子過來,您這本事大的很吶。”不同于老伯的想法,此時的阿良卻是開口冷嘲熱諷的說道。
很明顯在他看來,路騰飛肯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會帶著一名女子過來。
老伯也是走了上來,開口關(guān)切的問道“孩子,這是你家親戚嗎?是你介紹過來的?!?p> 一個人一個思想,這老伯絕對是一位善良之人,非但沒有挖苦自己,反而關(guān)心起自己生活方面的事情來了。在他的心里卻是在考慮路騰飛肯定是家境貧苦,否則自己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來遭罪掙這份錢了。
“大伯,這是齊區(qū)長的一位遠方表親,讓我?guī)е鴣碓蹅冞@干活,不是我家的親戚。”路騰飛開口這般解釋道,他心里清楚,既然把這女子交給自己了,那只要保證對方不會再次叛逃的情況下,他就不會過多的關(guān)注。
自己在說出這么一層關(guān)系來,還能讓大伙對其心生厭惡,從而達到幫自己監(jiān)管的效果。
果然,那位被老伯稱作啊良的男子在聽他這么介紹之后,眼中的嫌棄不減反增,就連老伯聞言也是訕訕的退了下去,看樣子跟齊飛鵬有關(guān)系的人他還是不愿有更多的接觸。
路騰飛見狀搖了搖頭,隨后吩咐女子拾起地面多余的鎬把開始干活,他自己也沖著藍晶石開始默默的擊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