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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恨總成歡

秋闈開始

離恨總成歡 只是無雙 2355 2019-03-24 20:03:00

  又過了二十天,天下學子翹首以盼的秋闈終是到了。

  秋闈是對科舉制度中鄉(xiāng)試的叫法。鄉(xiāng)試是由南、北直隸和各布政使司舉行的地方考試,地點在南、北京府、布政使司駐地。由于考期在秋季,故又稱秋闈。

  每闈三場,每場三晝夜。由于中間要兩次換場,因此實際是九天七夜。

  主考官均由皇帝欽派,中式者為舉人,第一名稱為“解元”。中舉者一般就具備做官的資格了。凡中式者均可參加次年在京師舉行的會試。

  會試就更有前途了,大比中式者進京參加來年春天的考試,由禮部主持考試,于秋闈相對應,又稱“春闈”。

  雖然考了春闈才能金榜題名,但是不提秋闈何談春闈?

  秋闈考舍一律南向成排,長的有近百間,短的也有五六十間,巷口門頭大書某字號,備置號燈和水缸,可供考生夜間行路,白日飲水之用。大比期間伙食由考生自備。

  楚逸芊特意向李氏討了這個活,給二哥準備吃食。李氏本打算如果楚逸芊的不合適她再重做也來得及,看了楚逸芊準備的倒也穩(wěn)妥,便只是添了一些醬菜進去。

  楚逸芊為了給準備二哥九天的吃食還是下了功夫的。有易于存放的點心,有煮熟晾干的面條和蔬菜熱水一泡就可以吃,還特意將加了鹽蒸好的米飯曬干搗碎,到時候也是熱水一泡就可以喝粥了,以及京城頭一份的謝記腌菜做配菜。

  本來楚逸芊只備了一份,還是青枝回來咬舌頭,說在廚房看到姚李氏給姚嘉林準備了許多熱菜和饅頭,也不怕這么幾天餿了,姚大公子只能啃餿饅頭。

  聽聞此,楚逸芊便又讓月牙多準備了一份給姚嘉林帶去。

  姚嘉寧聽說了很是不屑,甚至出言譏諷,說什么以為楚大小姐會看姨母份上做做面子呢?沒想到拿著饅頭咸菜面條打發(fā)要飯的似的。姚李氏看了包袱也有些意外,只不過她聽說楚逸陽也一樣,也就沒說什么風涼話。

  倒是姚嘉林看了繼母備的和楚逸芊備的微微笑了。繼母給的是蒸菜,雖然能保存幾日,怕也不會超過三日,畢竟秋天飯菜都正是容易餿的季節(jié)。不過繼母倒也確實用心了,挑的都是易保存的,大魚大肉什么的也很少,估計也怕發(fā)餿吧。

  這日,楚逸陽和姚嘉林手拿文房四寶,書童千風和望山則各自提著一個包袱,里面裝了他倆近日吃穿所用用品,拜別家人。

  楚逸芊從沒懷疑過二哥的水平,和二哥交代幾句便到一邊了。輪到楚逸玫和二哥說話時候,她反而哭了,拉著李氏的手說,如果二哥沒考好能不能別責罰他別趕他走,一家人哭笑不得的哄著楚逸玫,楚逸陽拜別家人進去了。

  姚李氏對這個繼子的前途還是很看好的,只是現(xiàn)在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姚嘉林看出姚李氏的不安,安撫到:“母親請勿擔憂,嘉林心中有數(shù)?!?p>  姚李氏點點頭,拍了拍姚嘉林的手背:“母親知道,你也放寬心,別太緊張?!?p>  姚李氏給了姚嘉寧一個眼神,奈何姚嘉寧只是站在后面好似沒看到,并沒有說話。姚嘉林余光瞟到楚逸陽一家就難免有些失落,馬上又提起精神說:“嘉林知道?!?p>  楚家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家,姚嘉林正無語干站著,楚逸陽過來了,滿臉陽光:“走吧樂君?!笨吹胶竺嬉钍?,打了招呼:“姨母,帶表妹回去吧,樂君定能考中。”

  兩人便朝考場走去。

  秋天的風打起少年衣角,兩個少年的背影看起來那么張揚,那么意氣奮發(fā)。

  姚李氏看著兩個少年郎遠去,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不由自主,就想以后要對姚嘉林真心再真心一點。

  回到將軍府,眾人先去給老夫人回話。會說話的丫鬟婆子都說二少爺定能高中之類的吉祥話,老夫人倒是不甚在意,反是伸手牽過還在小聲抽搭的楚逸玫攬在懷里:“我將軍府哪里就缺他那點功名了?他上進是好的,也不必為此著了魔。要我說呀,還是我家玫姐兒最心疼她二哥。祖母給你保證,考不上也不會責罰你二哥?!?p>  楚逸玫還小,小孩子的開心很容易,聽到祖母說二哥考不好也責罰就不再抽搭了,高高興興的親了祖母一口,狗腿的給祖母剝橘子去了,剝了一個給祖母,又怯怯的問能不能不趕二哥走。

  李氏和楚逸芊這時候覺得有點詫異了,畢竟楚逸玫才六七歲,一直哭著說責罰二哥的話是哪里聽來的?母女對視一下,又看向楚逸嬌,楚逸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對她倆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楚逸芊過去把楚逸玫從祖母那邊牽走,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手,問道:“玫玫,告訴姐姐,誰和你說二哥考不好會被責罰被趕走?”

  楚逸玫抬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著水汽,指了指姚嘉寧:“嘉寧表姐說的?!?p>  姚嘉寧看到楚逸芊問話就心知不好,沒曾想這蠢貨這么不經(jīng)嚇,姚嘉寧只是嫌她煩,才嚇她一下就哭了一路,現(xiàn)在還把她給供了出來。

  姚嘉寧低頭,走到前面行禮:“嘉寧只是與表妹玩耍,未曾想她做了真?!?p>  楚逸芊沒有理她,繼續(xù)哄楚逸玫:“玫玫不怕,二哥考不好也沒事,沒人罰他。”楚逸玫小聲說:“那祖父…祖父不會打他一頓讓他和表姐去大同再也不回來了?”

  姚嘉寧這時候才是百口莫辯了。

  老夫人也帶了幾絲怒氣:“嘉寧丫頭,這又是怎么個說法?”

  門外傳來聲如洪鐘的男聲:“是得給我個說法,我竟不知,我孫子重要還是有的沒的重要?”

  姚嘉寧這時才真是腿軟了。

  姚李氏看著女兒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今日出門她是時刻盯著的,只是早上出門時,遇到了起的晚的楚逸玫,就一路走了幾步。路上小丫頭是和姚嘉寧說了會子話,這她總不能不許吧?

  姚嘉寧這時候也不做他想了,就等著楚逸玫說話了。

  李氏臉上又氣又難堪,自己這個外甥女是驕縱了一些,可是不管怎樣也不該嚇唬自己小女兒啊。

  這時候楚老將軍已經(jīng)坐到主位了,本來他以為是家里丫鬟婆子亂說話,坐下一看是自己兒媳的外甥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楚逸芊讓楚逸玫把話說明白,楚逸玫怎么能說清楚?李氏看著伺候楚逸玫的丫鬟四喜,四喜上來三句兩句說清楚了。

  原來楚逸玫興高采烈的問姚嘉寧,自己哥哥考了第一名叫什么,第二名叫什么,姚嘉寧哪兒知道這個,隨便敷衍兩句就不耐煩了,直接和她說:“別再問了,讓別人聽到不好,如果你哥哥考不上,要被你祖父打板子。”

  楚逸玫就要哭,姚嘉寧就補了一句,:“不許哭,仔細哭的你祖父煩了你二哥,趕他和我去大同,大同那邊有邊防,你哥哥在那邊呆到老了才能回來?!?p>  聽完四喜的話,所有人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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