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了之后,墨王爺一家三口上了同一輛馬車。墨王爺一上車就問王妃累不累,渴不渴,又是遞水又是遞披風的,真是殷勤備至。原因是前些天隱瞞王妃夏墨帆的病情,讓王妃哭得傷心欲絕,王妃認為王爺是故意讓她出丑的,因此生墨王爺?shù)臍馍浆F(xiàn)在,墨王爺也一直哄到現(xiàn)在。
“王爺,那寧大學士一直都是溫文儒雅的樣子,沒想到其實也有腹黑的一面,方才他在大殿上那一招禍水東引使得那丞相臉都綠了呢,哈哈哈!他那女兒,我也喜歡!尤其是在說什么吸收天地靈氣的時候,笑死我了,哈哈哈…”
王妃見到墨王爺對自己關懷備至,內(nèi)心十分高興,忍不住跟他說了剛剛在大殿上就想笑的事,虧她忍到現(xiàn)在。
“什么!也喜歡?!你還喜歡誰啊,哈?”墨王爺一聽臉都黑了,難不成王妃還喜歡那寧伯承?“不成,王妃只能喜歡我一人!那寧伯承有什么好的!他哪里溫文儒雅,他就是一頭狼,王妃你別看他表面就被他迷惑了…”墨王爺一直拉著王妃的手還在喋喋不休。
“停!”王妃被王爺?shù)泥┼┎恍萁o弄煩了,都多大了還吃這種醋,“我是說我喜歡那個寧小姐,覺得她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樣子很是可愛!”王妃覺得寧纖月說在外面走了一圈去吸收天地靈氣的時候她就想笑,其實她看她就是想出去透透氣,故意說成那樣。
“像寧小姐這種女孩子呢,雖說不會什么琴棋書畫,但是也沒有那些女孩子的矯揉造作,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要是我有這樣的女兒,我也不舍得讓她去學那些個沒有用的東西,只希望她平安順遂就好。你說是不是?”王妃故意碰了碰王爺?shù)氖帧?p> “是是是,”只要不是喜歡別的男人,什么都好,墨王爺猛的點頭,“不過你說女兒,惠兒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吧!”墨王爺忽然激動地提議道。
“你以為想生就生嗎?這么多年都沒有...”王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真的想有個女兒,墨王爺見王妃心情有些低落,便伸手摟過她,王妃順勢枕在他的肩膀上。
“...”夏墨帆捂著額頭,這兩個人真是...“咳咳,我還在旁邊呢。”看來只能出聲提醒了?!澳稿胍袀€這樣的女兒也不是沒有辦法...”話音剛落,王爺和王妃齊齊看向夏墨帆,“你說說看?!?p> “人們都說一個兒媳婦半個女兒,只要她成了你們的兒媳,你們不就有了這樣的女兒了么?”夏墨帆慢條斯理地說著,自己還鄭重的點點頭,嗯嗯,沒錯。王妃聽了眼前一亮,“是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王爺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上揚,“這也不是不可以哦…”
“那我們上門提親去吧!帆兒明年就及冠了,等六禮程序走完就差不多了!”王妃越想越興奮,恨不得立馬把寧纖月娶進門才好。
“母妃莫急,總要她喜歡我才行,我堂堂世子總不好強人所難吧?!毕哪珨r住了母妃,看母妃心急的模樣,估計明年娃兒都要出來了。
“就算他們兩情相悅,也還是有很多事情要面對的...”墨王爺突然有些擔憂,畢竟如今墨王府的處境不太好。說到這里,一家三口都沉默了。直到馬車停下,三人進了墨王府要各自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夏墨帆突然說了一句,“那我也不會放棄的?!本屯嗤┰纷呷ァ?p> 王爺王妃望著夏墨帆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嘆一句,“這臭小子這一點像我?!?p> “從沒見過帆兒那么認真呢,他之前就認識寧小姐了?”“嗯,若我沒猜錯,估計就是前幾天遇刺進入寧家的時候,是寧小姐救的他吧…”夫婦兩邊說邊走回到了棲梧苑。
夏墨帆回到梧桐苑后,叫來了墨東,“說吧,宴會上是怎么一回事?”墨東知道世子肯定是問那下毒之事了,“屬下奉世子之命出去看寧小姐有沒有遇到危險,出門口便遇到寧小姐迎面走來,還低聲說了句‘告訴世子,酒有毒’,然后屬下就回到了殿內(nèi)?!?p> 夏墨帆仔細聽著,“這么說,她又救了我一次了?!蹦珫|愣了一下,“是。”
夏墨帆起身離開了梧桐苑,墨東有些疑惑,不知道世子避開府里的眼線要去哪里。他跟在世子身后一路輕功飛著,慢慢地發(fā)現(xiàn)這路線很是眼熟,不正是那天世子標記下來的去寧家小姐院子里的路么?
當夏墨帆來到寧纖月的院子時,還是像上回一樣看到了主屋微弱的燈光。他打了個手勢讓墨東隱藏起來,自己走向了主屋。
主屋里寧纖月正在一手擦著頭發(fā),一手拿著書本,偶爾擦頭發(fā)的手停下來掀一頁書。她看得很入迷,連夏墨帆進來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夏墨帆靜靜看了她一會,才出聲道,“這么暗的燭光,能看到書里的字嗎?”
夏墨帆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把寧纖月嚇得手中的書掉到了地上。她抬頭朝夏墨帆站的地方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墨世子,用手拍拍心口,“怎么又是你?。坑直蝗舜虤⒘??”
夏墨帆搖了搖頭,“我來是想問你今晚你表演的那個魔術是否有什么訣竅?”
“那是我的秘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寧纖月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他是來問她為什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夏墨帆微微一笑,像是預料到寧纖月會這樣說一樣,開口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
“…”寧纖月無語,這個人該不會懂讀心術吧?怎么她怕什么他就問什么呢。她告知他酒有毒已經(jīng)是冒著風險了的,在知道下毒的人是皇帝后,她更不愿卷入這些是非當中,寧愿再也沒有人提起才好。寧纖月正想著應該怎么避過這個話題,卻聽到夏墨帆先說了話。
“我猜秘密是在那條棉線上吧?根本就不是吸收什么天地靈氣,對不對?”夏墨帆看見寧纖月似乎不想他提起酒的事情,其實他根本不在乎她是怎么知道,他也知道能給他下毒的只有皇上。他要是不提個為難點的問題,她又怎么會將魔術的秘密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