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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妃手,一路長晴

第四十六章:多事之秋

執(zhí)妃手,一路長晴 一水靜無瀾 2464 2019-04-02 23:53:45

  嶺陽爆發(fā)惡寒的事情是早上傳到宮里的。而在今早之前,早有不少嶺陽的難民來云城投奔親戚,至于他們有沒有染上惡寒,無從知曉。

  因為這樣,京中人心惶惶,而朝中卻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安帝與許多大臣擔(dān)心憂慮云城也會爆發(fā)惡寒,這使得安帝枯黃的臉幾乎喪失了所有血色,而眼中卻是布滿血絲,看上去不像一個活人,令人害怕。

  這幾天對安帝來說,可謂多事之秋。

  他本想借瀚州之事來平衡朝中勢力。但卻沒有想到,在朝中各派爭的最兇的時候,齊瀚進宮謁見他。云祁傳來消息,國內(nèi)有重要的事情,必須他才能處理。奉云祁皇帝的命令,十日內(nèi)必須回到云祁,所以他和夫人將在三日后離開云城。

  安帝自然不愿齊瀚夫婦離開,但他們并非安國人,而是云祁國的使者。用了各套說辭,卻仍不起作用。反而他被齊瀚一句“欲御外敵,必先定內(nèi)”的說辭回得啞口無言,只好作罷。

  寧國那邊亦是不太平,那人傳來消息,寧帝已經(jīng)開始對他下手了。因畏懼他手上的兵權(quán),安帝與黃宇忠不敢直接動他,但暗中動作卻是不小。同時,寧帝還以各種借口,企圖一步一步地削去他的兵權(quán),架空他。此時,他的境地困難,恐計劃會有變。

  那個令他寢食難安的“好弟弟”,最近也并不安分,動作頻頻。然而安排在王府中的人探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帶回來有價值的消息。安帝迫切地想要知道陸長翊做些什么,但卻無從下手。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很是頭痛,更加難以入睡,半夜總是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中度過。故而他的精神狀態(tài)自然越來越差,身體狀況也日益下降。

  而皇后亦沒有好到哪里去,為了陸弋軒的事?lián)鷳n不已。

  這個兒子是她的驕傲,明擺著的未來安國天子。她自是要竭盡心力為他著想。

  她和她的家族傾盡一切為陸弋軒鋪路,那條通往權(quán)利頂端的路。然而,陸弋軒卻自一場大病后,性情大變,對人人渴望爭奪的九五之尊不敢興趣。

  他不忤逆她,但并非順從她。他在許多事情上與她的想法相悖,我行我素。不過,她卻拿陸弋軒沒有辦法。因為他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蕭家走向輝煌,永保榮譽的關(guān)鍵人物。

  至于那歡樂的少數(shù)人,當(dāng)屬大皇子陸弋昂,四皇子陸弋池等皇子。

  一來因為是陸弋軒不僅沒有解決好嶺陽之事,反而使事態(tài)加劇。這無疑會讓安帝和眾大臣對陸弋軒的能力提出質(zhì)疑,也使得陸弋軒在安帝心中的形象大大折扣。

  二來是因為,嶺陽惡寒肆虐,陸弋軒久呆在那,至于出些什么事情,那可就不太好說了……

  更讓欣喜的是,安帝并沒有讓陸弋軒馬上離開嶺陽,返回云城。

  結(jié)束和陸長翊的談話的第二天,黃芩就旁宋露出去探查情況。

  結(jié)果,事情比想象的要糟糕的多!雖然在昨日,安帝已經(jīng)下令,不許進云城只許出云城。但是今日仍在云城中發(fā)現(xiàn)了惡寒的感染者,而且不只一個。

  第三天,云城的惡寒情況持續(xù)惡化,接連發(fā)現(xiàn)了大批地惡寒感染者。

  官府緊急在城北拉出了一個隔離區(qū),將染了惡寒的人通通驅(qū)趕到城北的曾經(jīng)的貧民區(qū),也是發(fā)現(xiàn)惡寒感染者最多的地方。

  不過,能不能將所有的患病者都集中在那里,還不一定?而生活在城北貧民區(qū),但沒有染了惡寒,沒有及時逃出的百姓,也只能活活在那等死。

  在云城的大街小巷,無論小孩大人,男人女人,都討論著戰(zhàn)昭王妃是妖女這件事。有情緒激動者,甚至提議將黃芩活活燒死……

  世人中多愚昧者,盲目無知地信奉鬼神之說,以為以一人為代價便能解除天災(zāi)和瘟疫。殊不知,他們只是別人利用的工具罷了!

  一勞永逸,一本萬利的事情,誰不想去做?但是真的有那么容易得到這種機會,又真的能夠成功?

  黃芩冷笑一聲,這一切的一切,李歸怕是“功”不可沒。李歸,李歸,梁子結(jié)上了……

  京中百姓對她只有憤恨咒罵,卻沒有實際行動。想來是對戰(zhàn)昭王的恐懼與敬仰,使他們不敢鬧到戰(zhàn)昭王府前來,生怕惹到他們這個冷酷無情的黑衣戰(zhàn)神。

  清晨,東天剛剛迎來一絲曙光。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伴隨著的是急促的敲門聲。

  黃芩早已經(jīng)醒了,此時正坐在床邊,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聽到彩蓮的聲音,她很快就將門打開,看著身前神色慌張著急的女子,心中不由泛起暖意,驅(qū)散了黎明的寒冷。

  “王妃,你快走吧!宮里派人來抓你了,說是要在午時三刻將王妃你燒死,除去妖怪,祭祀神靈……”彩蓮邊說邊拉著黃芩,準備拖著她走。

  用力拉了許久,卻仍在原地。彩蓮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黃芩定定地站在屋內(nèi),心下一著急,將昔時的尊卑全忘了。“王妃,你怎么還不走?”

  彩蓮著急的臉,不知是被凍紅的還是氣紅的?!巴蹂辈噬彽穆曇糁杏兄鴵?dān)憂,焦慮,不甘……

  黃芩感覺彩蓮已經(jīng)快要哭了,因而假意順著她。“好好好,我跟你走!我難道還會不珍惜我的小命嗎?”

  彩蓮已自己最快的速度拉著黃芩飛奔,到了院門口,卻猛的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院外的身著金色鎧甲,腰佩銀刀的御林軍。

  御林軍此時隊列整齊地站在翠竹居門口,顯然早已“恭候多時”。

  而在一個身高一米九幾,比陸長翊還要高出一些,一身比其他人亮眼的金色鎧甲,臉上留著不算短的胡子,圓目怒瞪,神色卻莊重肅然的中年男子身邊,昌平依如往常一般,神色恭敬,形色不表于面上。

  “戰(zhàn)昭王妃,卑職是御林軍左統(tǒng)領(lǐng),陳猛。卑職奉陛下命令,請您到宮中一趟。得罪了!”說著,男人向后揮了下手。

  “不用了,本王妃自己會走?!秉S芩早已預(yù)料到會是這樣,因而也不感到驚慌。而彩蓮顯然被嚇到了,僵在原地,臉上布滿驚恐,握著黃芩的手也越發(fā)用力。

  黃芩緩緩抽出被彩蓮緊緊握住的手,反手輕輕握住她,另一只手安撫性的拍著彩蓮的手。

  她微微點頭,說道:“相信我!”同時溫婉的桃花眸中流露出自信,似有攝人心魄的力量。

  彩蓮看呆了,木訥地點了點頭。

  這時,昌平走了上來,先向黃芩行了一禮。然后深厚的聲音響起,“王妃,王爺已經(jīng)在府外等著了?!?p>  黃芩懷疑地看著昌平,“陸……王爺要和我一起進宮?”

  昌平點了點頭。

  同時,彩蓮已經(jīng)從呆滯狀態(tài)回過神。聽到這句話,眼中閃耀著星點光芒。只要王爺出面,王妃一定會平安的!

  只是,一眾御林軍面上露出難色。他們剛才怎么沒有看到戰(zhàn)昭王?戰(zhàn)昭王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陳猛也不禁皺了皺眉。陛下可沒說要讓戰(zhàn)昭王進宮。

  本以為上次戰(zhàn)昭王讓婕瑤公主道歉的事情純粹是因為面子,對這個寧國來的女子根本不上心。

  自己奉皇命能夠輕輕松松的完成任務(wù)。但如今看來,還是低估了這個長安公主在戰(zhàn)昭王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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