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抗議。
她要出院。
她住院的這段時間,除了林遠(yuǎn)會偶爾來給她送飯,還有司洛陪著她聊天,也沒有其他人來了。
慕容凌自從那晚黑臉離開后就再沒有來過她房間,她忐忑不安了好幾天,幾次都好想問林遠(yuǎn):你們總裁還好吧?還在生氣嗎?
“染染,離出院沒有幾天了,你再忍忍,為了身體?!彼韭逵X得顧心陌還是應(yīng)該聽醫(yī)生的話再多待幾天。
顧心陌沒說話,只以極其悲涼的眼神靜靜地瞥了司洛一眼,在床頭懶洋洋地滾了一圈。
伸出手,從床頭柜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支百合。
放在了鼻尖嗅了嗅,以悲涼地語氣感嘆:“花雖香,但終究不如土壤里的鮮?!?p> “好,我再去幫你問問,你可不可以出院了?!彼韭鍩o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
自家染染已經(jīng)開始陰陽怪氣地在傷春悲秋了,他還是趕緊盡他所能讓她出院吧。
不然,真要再過幾天,到時候真不知道染染會變成什么鬼樣子。
……
另一邊白爍的辦公室里。
黑色的辦公桌上擺著兩杯咖啡,正徐徐地冒著熱氣。
一身白衣大褂的白爍翻完了手中資料,這才收起嚴(yán)肅,臉上掛著笑,傾身湊近對面的慕容凌:“你有情況?天天跑到我這里來偷窺小姑娘,這根本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
在他的記憶中,慕容凌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想干嘛就干嘛,從來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他曾一度以為慕容凌沒有心,因為對方的周身總縈繞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多年來無人敢靠近。
“……”慕容凌用冷冷的眼神示意白爍不要多管閑事,而后再次無視了他,思緒飄遠(yuǎn)。
是的,正如白爍所說,他這些天每天都會來醫(yī)院,他讓林遠(yuǎn)把飯送進(jìn)去,而他就在病房外偷偷地看那個蠢女人。
他不懂他這種行為是什么,他只是嘗試著隨心而為,他感覺她身上的那股驅(qū)使他靠近的神秘力量變強(qiáng)了。
但在他沒想明白自己的行為之前,他拒絕更進(jìn)一步的靠近對方。
“話說,你還要讓顧心陌再在醫(yī)院待多久?我覺得她再待下去可能就要變成抑郁癥患者了。
先說好,我這里可不收抑郁癥患者?。 ?p> “按她想的做。”他之前讓白爍不許顧心陌出院,是想看看那個白衣男子會不會再次出現(xiàn)。
而這么多天過去了,那個白衣男子蹤跡全無,想來對方暫時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她也不會再有危險。
“出院沒問題,我要提醒的是,她的身體有能成為毒藥儲存器的可能,這些毒藥也會同時損害她的身體。”
“有辦法解決嗎?”
“暫時沒辦法,這也只是我的猜想,得靠事實來驗證?!?p> “待會兒忙完了跟我走,需要你幫忙。”
“抓到人了?”白爍語氣隱隱含著激動。
十五年間,慕容凌收到過很多假消息,每次去都失望而歸。
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就是沒有那些人的一絲線索。
“嗯?!?p> 白爍舉起桌上咖啡:“干杯!你該高興。”
慕容凌拿起咖啡碰了碰,沒喝。
雖說老劉現(xiàn)在在他手中,但對方嘴巴很緊,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透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