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在門外大概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白爍才從里面把門打開。
白爍摘下口罩,臉上帶著一絲擔(dān)憂:“伯母的身體機能在急劇退化,按照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來說,她就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了,再退化下去,她……哎!”
“你有什么辦法嗎?”慕容凌看了門內(nèi)一眼,問著白爍,希望在他身上找到治病良方。
“沒有?!卑谞q搖了搖頭,開口補充道,“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伯母她這次身體的機能比以往退化得要少一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她再次犯病了,不然下一次不知道她又會少多少年的壽命……”
“嗯,這莊園我會加強人手的,我不會讓她再出去亂跑了。”
慕容凌想到是因為他的疏忽導(dǎo)致了自己母親的病情惡化就非常自責(zé)。
如果昨晚他強硬地把她從陌兒那里帶回莊園,是不是今天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了?
母親不會發(fā)病,陌兒也不會下落不明。
“你也放寬心吧,我相信萬事萬物都會有正有邪,伯母這種毒,一定會有解藥的?!卑谞q看慕容凌神色難看,便安慰道。
慕容凌靜靜地不說話。
“山里……他們的研究怎么樣了?”白爍開口問道。
“老樣子,沒有進展?!蹦饺萘杌氐馈?p> “這里暫時沒我的事兒了,我就先走了?!卑谞q說完后就離開了莊園。
慕容凌緩緩地走近了夏白瑾的床邊,一言不發(fā),只靜靜地看著,試圖在她的臉上找些兒時的回憶。
當(dāng)年母親是多么的傾國傾城,惹得父親總是醋意滿滿,直追著那些情敵打。
后來父親還為母親親手設(shè)計了這座莊園,命為“悅白”。
意為心悅母親,愛著母親。
然而如今這個家也只剩下病入膏肓的母親,和他了。
父親和他那不過四五歲的妹妹在十五年前都不見了。
他看著眼前這頭發(fā)雪白,臉上滿是皺紋的人兒。
他輕輕地說道:“媽,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爸和妹妹我也一定會找到的?!?p> ……
帝都某個廢棄的工廠。
“嘎~”
不知是從哪里飛來的烏鴉,它一直在外面叫著。
“我說,這臭鳥叫得我心煩意亂的,你怎么還吃得這么香?”一個長相魁梧,臉上帶著刀疤的人突然把他手上的刀橫艮在了桌子上。
他對面的人嚇得趕緊起身賠罪道:“陳哥,您別生氣,不就是一只鳥兒嗎?再說,您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什么東西沒見過,您就當(dāng)它放了個屁?!?p> 清瘦男子對刀疤男子點頭哈腰,趕緊又為對方倒?jié)M了酒,放在了刀疤男子的面前。
“您消消氣,喝酒喝酒,我敬您?!鼻迨菽凶优e起自己的酒杯說道。
刀疤男子聽完清瘦男子的話,似乎消了氣,便舉起酒杯一口悶。
白酒下肚,通體舒暢,他不自覺得輕呼了一口氣。
清瘦男子見刀疤男子總算消了氣,也撤了刀,他便坐回了原處,又看了看工廠深處。
他滿心好奇的開口問道:“陳哥,那里面的那個,那個女人,是誰???長得那么標(biāo)志,要怎么處理???”